书城古代言情娃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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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压了皇帝(1)

我这才注意到后边小太监双手捧着一件明黄色披风,一时间心思甚为复杂,也不好拒绝,只得接过披风自行披上,朝两个小太监略略点头,对秋叶道:“走吧,回宫。”

秋叶拎过灯笼,欢快地应了话走在前边。

夏朝的皇家园林设计很精致,处处有移步易景的效果。四人行不过十步远,眼前景致便骤然一换。晚风吹送,空气中隐约传来丝丝缕缕的桂花香,令人神清气爽。

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开口称赞,便听不远处忽然传来瓷器倒在地上的清脆声音,心底猛然一突,身后小太监已箭步上前,与秋叶一齐撑起灯笼,大声呵斥:“什么人鬼鬼祟祟躲在这里?”

只听哗啦一声,瓷器似乎破碎了,空气中传来醇厚的酒香。凌乱的脚步声后,一抹月白身影缓缓地朝我们走过来,说是走,其实晃得异常厉害,显然他喝醉了。

“奴才见过大祭师!”

“奴婢见过大祭师!”

秋叶与两个小太监忽然半跪在地向来人行礼。

我看清来人长相,心跳像忽然停止了般,整个人突如其来地难受到了极点。

他手上拎着一瓶酒,晃着身形轻狂地笑了笑,低垂着头连眸子都不曾抬一下,道:“起身吧,有什么好跪的。”

秋叶与两个小太监起身,见我瞪着他不语,一时间都愣住了。

好一会儿过后,我终于从万般诧异的状态下反应过来,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声:“云天哥哥。”

他前后晃动着的身体猛然定住不动,遮挡在发丝中的眸子缓缓地抬了起来,迅速闪过一抹明亮的色彩,又迅速黯淡,哆嗦着两片薄薄的嘴唇,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料想是他的心情跟我一样复杂,又或者他无法以大祭师的身份面对我。

我心头充满了一万个疑问。凤朝钦天监多的是人手,为什么大祭师偏偏是他。即使我们曾经错过了什么,却也不应该让我们以这种身份相见。所谓造化弄人,大抵如此。

“云天哥哥。”我又唤了一声,满是眷恋。他于我而言,是这世上除了父亲、娘亲、姨娘外唯一一个令我产生安全感的人。

在江南这些年,每年他都给我寄书信。一年前,他外派征粮,回程时专门绕路前来看我。那时的他,静静站在紫霞花树下。花开得灿烂,他笑得更灿烂。

他沉默着,站在离我两三丈远的地方,一双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像打着疙瘩,墨黑长发挡住了半边脸,良久,对秋叶与两个小太监异常干脆地道:“天凉,早些送娘娘回宫。”言罢,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仿佛我从不曾出现。

我站在原地,措手不及,不知道应该生气还是应该愤怒,又或者应该伤感。

我一路五味杂陈地回了宫,刚入殿门,便见凤景天斜斜地倚在暖阁上,正闭目养神。我心想,他这是唱的哪一出?明明召了岳子珊,怎么转眼就到了我这里。

“乾坤宫离这里很远?怎么走了这么久?”他身形未动,眼皮儿都没抬,问话阴阳怪气,明显意有所指。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可怜的刺猬,被戳到了痛处,立马竖起一身的尖刺,反口便道:“不是已经召了人么?怎么有兴致到我这里来?”

“难道你不欢迎?”他打了个挺,正襟危坐,两只眼睛张得极大,目光跟雷达似地在我脸上扫来扫去。

“岂敢。”我眯了眯眼睛,鼻子里哼声出来,见秋艾从寝殿里出来,挥手让她带人准备为我沐浴更衣。

“朕说过,不想让你见他。”这一句,他说得极为认真。

我猜不出他的用意,佯装没听见转身朝寝殿内走。屏风后的沐浴香汤,秋艾早就为我准备好了。我除却衣衫,冰凉的身体没在温暖的香汤内,热气熏蒸之下,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自从娘亲走后,我再也没有掉过眼泪。我现在落泪,难道是叹惜我与凤云天之间的一切?如果,他真的值得令我叹息的话。

在浴桶里泡了很久,泡到身体都开始发软,水也凉了,出浴的时候,我自行披了丝质的袍子,竟见凤景天若有所思地靠在屏风边的抢上,不禁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大声责难:“你几时坐在这里的?”

“我坐在哪还要你批准?”他瞪了我一眼,目光肆无忌弹地在我身上从上至下地扫了一遍。

我见寝殿内四下无人,心知是他遣了出去,双手紧紧楼住身子,暗中骂了句该死的。这丝质的袍子薄得跟没穿似的,又被这家伙看光了一回。

刚走两步,他的身体贴了过来,带着那种诱人的温度,只身形一矮,双手一捞,便使我双脚凌空。我身体失衡,下意识地楼住他的脖子,身子紧紧地贴在他胸口,生怕摔在地上,待反应过来,与他四目相对,恰见他嘴角坏到了极点的笑意,心中一恨,五指齐张便将他肩上的肉拧了起来。他的脸色顿时由晴转阴,难看到极点,临到榻前,只单掌一挥,四周烛火立即灭了个干净。或许是对我拧他的惩罚,他将我直接扔到床榻上,痛得我呲牙裂嘴的,刚张口准备开骂,他温热的双唇便堵了上来,一个缠绵悱恻的法式长吻令我缺氧缺得快昏过去。

几乎眨眼间,我身上的袍子便被他剥了个干净,肌肤裸露在香气氤氲的空间里,被他一路狼吻下去,整个身体都在发软,神经却绷得紧紧的。很快,他半个身体压在我身上,并不重,却滚烫火热。

我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索性不再绷着神经,整个身体随着他游走的双手自然而然地微微颤抖着。这一刹那,我脑子里蹦出些不着边际的想法,将我一生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他,好像并不是很糟糕,自少他长得还不赖。也罢,即使这是没有爱情的放纵,也比死前连这世界上最原始的冲动都不了解来得要好,就当……就当体验人生好了。

也许是感觉我在开小差,他双手用力地捧着我的脸,令人晕眩的细碎的吻落在我的眉心。我的思绪从十万八千里外被强行拽了回来,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在回应我,绷得直直的,某个令人尴尬的部分此时此刻紧贴在我腿部。我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然后,他停下了所有动作,只是紧紧搂着我,扯过薄被被角,盖在彼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