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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Accepted录取通知(4)

35.desperation/desp?"rei??n/n.绝望

36.approval/desp?"rei??n/n.批准,认可,通过

37.highbrow/"haibrau/n.(文化、情趣等)高雅但不切实际的

38.stamp/st?mp/v.践踏

译文

在州教委的会议大厅,巴特比和他的那些“南哈蒙理工学院”的同学们坐下来,等待关于他们自建学院的合法性的听证会的召开。听证会主席亚历山大博士叫巴特比做陈述。

巴特比:噢,天啊。好吧。(清嗓子)喔,陪审团的女士先生们,谢谢你们同我们见面。哦,我名叫巴特比?盖恩斯。我是南哈蒙理工学院的共同创始人。

全场欢呼。

巴特比:对不起,我的朋友。噢,我……我很抱歉。首先,刚才你说的那三样是什么?

亚历山大博士:设施、课程、教员。

巴特比:设施,好。好的,嗯,我们的确有设施。喔,我们有大教室和宿舍。有个滑板斜坡,提基吧。嗯……

范霍恩:他们租了个旧精神病医院。他们没有传统的设施和资源。

亚历山大博士:盖恩斯先生,你有正式的运动设施吗?

巴特比:好的,哦,正式的,你是指……不,不,没有。

亚历山大博士:图书馆?

巴特比:没有。

亚历山大博士:医疗中心?

巴特比:没,没有。

亚历山大博士:课程呢?

巴特比:课程?

亚历山大博士:对。你有课程表吗?一份完整的开课表?

巴特比:哦耶,当然有。哦,“阳光”,你可以……

巴特比叫站在大厅后面的名叫“阳光”的男孩打开厅门。三个女孩推进来那块满是学生们自己写的课程的白板。全场欢呼。

亚历山大博士:这是什么?

巴特比:我们的课程。这是我们在南哈蒙所提供的课程。范

霍恩:开玩笑。“闲散101”?哦,告诉我,盖恩斯先生,保险杠的贴纸上有什么课?

巴特比:先生,嗯……

亚历山大博士:对不起,盖恩斯先生,在这块板上我看不到任何有优点的或者有学术价值的东西。

巴特比:好的,哦,各位,谁能帮我解释一下?

罗里:在“散步和思考”中,我们可以在一个减压的环境之中思考我们此生要做什么。

汉兹:“让他对你说202”是门艺术课,我们通过调查个人经历发现自身的才华。

一个男孩:“滑板234”我们建斜坡,可以学习工程学……

另一男孩:物理。

一个男孩:还有空气动力学。

摇滚乐爱好者:“疯狂摇滚222”,我们听音乐,抒发对迷失一代的忧虑,同时疯狂摇滚。

学生们哄堂大笑。

巴特比:的确如此。

亚历山大博士:目前有教员吗?

巴特比:是的,有,先生。

格伦:老师们,站起来。

所有的学生都站了起来。

亚历山大博士:这是什么意思?

巴特比:看,在南哈蒙,先生,学生就是老师。

范霍恩:太荒谬了。学生不是也不能是老师。

亚历山大博士:范霍恩校长说的对。你必须有原则上的教员,否则无法被承认。盖恩斯先生,那你有没有教员?

巴特比:呃……

刘易斯:全体到场无误。

范霍恩:哦,看在上帝的份上。亚历山大博士,这家伙离开学术界已有三十年了。二、三十岁时我们曾在哈蒙共事过,后来他被炒了。他是个酒鬼,堕落者,疯子。

施拉德:嘿,混蛋!你在说我舅舅!

范霍恩:坐下!

施拉德:好。

刘易斯:嘿!你为什么不把博士学位带来塞到你屁股下?

学生们发出一片讥笑声,主席用榔头重重地敲打桌面。

亚历山大博士:安静!别乱套!刘易斯校长!坐下!安静!

刘易斯:(对巴特比)控制不住我自己。亚历山大博士:那么,盖恩斯先生,这是真的?你们有个正式教师来为300多名学生服务?盖恩斯先生?回答我的问题。

巴特比:我不准备回答你的问题。因为你们已打定主意。我是拒绝方面的专家。我能看清你们的面目。太遗憾,你们裁决的依据是我们看起来怎样,而非我们是谁。仅仅因为你们想我们和他们一样,但事实上我们不喜欢这样。不过我为此感到自豪。

学生们大声欢呼。

巴特比:我的意思是,哈蒙学院有它一百年的历史传统。但传统是什么?欺压同学,羞辱看不惯的人。给孩子们很大压力,导致压力过大而失常,染上毒瘾。

范霍恩:你这个冒牌学校还来诋毁所有真正的大学!

巴特比:(转向范霍恩)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共存?嘿,你们有你

们的规则,你们的构成,你们的象牙塔,而我们做我们自己的。为什么要遵守你们的规则?

范霍恩:你的课程是个玩笑。而你,先生,你是罪犯。

巴特比:知道什么?你才是罪犯。因为你剥夺了这些孩子的创造性和激情。

全场欢呼。

巴特比:这才是真的犯罪。

杰克:对。

黛安:(对杰克)也许他是对的。

巴特比:嗯,你的父母呢?系统是……是为你设计的?它教你顺从你们的心,做个顺民?都很听话?你们呢?你们一直想做学校行政员?亚历山大博士,你有什么梦想?也许没有,也许想做诗人或者魔术师、艺术家,或者只想周游世界。看,我……撒谎了。我对所有人撒谎,非常抱歉。爸爸,尤其是你。但绝望之余,有些事情很让人激动。一生有很多可能。难道这不是你们最后的要求?作为父母,我的意思是……是“可能”。今天我们来这儿请求你们的批准。有些事情发生了。我不在乎!谁在乎你们的批准?我们不需要你的批准来告诉我们什么才是真的。因为真相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当你发现了,你就明白,我明白这是一个真相,真正的学习发生在南哈蒙。无论你是否喜欢,这就是事实。不需要老师、教室以及虚浮的传统或者金钱来学习,只需要大家有着提高自己的愿望。这在南哈蒙已经拥有,所以你们继续标榜你们的规则,拒绝我们,打击我们,做你们想做的。这一点都没有关系,因为我们不会停止学习,也不会停止成长。我们不会忘记在我们土地上灌输的理想,因为我们是南哈蒙的主人。我们也一直都会是南哈蒙的主人,无论你怎么说怎么做怎么践踏,都无法让我们改变!去他妈的!

随你们!

全场疯狂地欢呼起来。

对白分析

巴特比和他的朋友把这个根本不存在的“南哈蒙理工学院”办得风生水起,他们搞的校园舞会甚至吸引了临近“正牌大学”——哈蒙学院的学生参加。然而,很快,一心想不断扩大校园领地的哈蒙学院校长就察觉了这所突然冒出来的大学的秘密。他将巴特比告到当地教育委员会,希望给予严厉制裁。在听证会(hearing)上,会议大厅坐满了前来给巴特比打气的“南哈蒙理工学院”的学生们。面对评审团提出的各种质疑,巴特比勇敢地站起来一一精彩解答,其中最后那段长长的激情演讲堪称完美,掷地有声,一气呵成,充满了青年人的洒脱和自信,特别推荐读者模仿。

多年来,许多年轻人被社会灌输了一种意识:只有考上大学,而且是名牌大学,未来才有希望。我们看到,在那个所谓向“耶鲁看齐”、“斯坦福已不放在眼里”的俄亥俄州名校“哈蒙学院”的课堂上,不少学生要么玩手机,要么打瞌睡,醒来后念念有词地赶紧背老师讲过的笔记,否则就毕不了业,就得不到好工作。而在巴特比眼里,学校是一个服务体系,它帮助学生为未来的生活做好准备,为他们成长需要的各方面提供条件。在这样的体系里,学生可以是自己的老师,也可以成为其他学生的老师;在这里,不仅有烹饪课、沉思课、模特走秀课,甚至还有观赏美女课。在正统的教育家眼里,这些课程简直是荒诞可笑,然而学生们通过这些课程学会了每天认真地思考人生,研究自己感兴趣的课题,这难道不比在课堂上睡大觉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