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中国作协会员,小小说作家网特约评论家,以下简称陈):您为何写《喜多郎的长发》与《地震奇谈》?
骆宾路(新加坡作家,以下简称骆):新加坡建国初期,在提高人的素质课题上,还是比较重视的。喜多郎披着一头长发要求入境,新加坡政府一口拒绝,认为留长头发是属于颓废派,会影响新加坡年轻一代的成长。殊不知,建国四十余年后,一向不主张在国内开设赌场的新加坡执政者,一夜之间“惊觉”。如果不给赌业松绑,继续禁赌,新加坡就完蛋。于是一下拍板,开了两间“赌场”。众所周知,黄赌毒一向是被社会公认为危害大众,足以使国人道德堕落的不良行业。让赌业在国内开业,其危害大于一场十级大地震,而且是余震不息。然而执政者却以开赌是起死回生的良药。不开赌,国库会少了可观的资金进账,国家就会丧失与别国竞争的能力。执政者沾沾自喜于两个赌场每日日赚九百余万元,个中入场税收论亿元,娱乐税收更加可观。很多国人也都异口同声赞扬开设赌场是明智之举。我要告诉大家,这是一场十级大地震,让大家意识到手里抓住的是一根刺,有被刺痛的感觉,这样才能使神经不致麻木不仁。
华文是新加坡华裔的母语,华族的根。近三十年来,华文在新加坡严重地滑坡,乃至年轻一代被掏空了民族思想与根基,成为失去族群灵魂的一群。华族族群手里应该时时握有一些刺,如果没有这种被刺痛的感觉,我们势必麻木不仁,任由宰割。基于这个缘由,我写了《一辑没有旁白的纪录片》、《不幸踩正了这条成语》、《骑脚踏车的日子》、《就是要“牛”一点》、《寻家》系列文章。诸多有感而发的微型小说都是基于这个“刺”的意识。
陈:成语是语言中经过长期使用、锤炼而形成的固定短语,充分体现了汉语的博大精深。它是比词大而语法功能又相当于词的语言单位。成语是表示一般概念的固定词组或句子,绝大部分是由四个字组成的。特点:结构的相对定型性。意义的整体性。时间和空间的习用性。形成的历史性。内容和形式的民族性。来源:历史故事。寓言故事。神话或其他传说。古典文学作品。成语,是中国的国粹。您在小说中,大量使用成语,借人们熟知的成语故事,讲了许多做人与做事的道理,既让读者增长了知识,又生动形象,同时,还启发读者思考问题。因而,取得了很好艺术效果。您的成语情结源于何处?您是否会带给我们更多惊喜?
骆:提起在文章大量使用成语的情结来自何处,我想典型的例子是《喜欢与成语玩游戏的人》及《成语故事》。这是基于成语有其广泛的含义与概括性,足以在一篇千把字的文章里涵盖很广社会问题,我常有意识地将一些成语串连在一起来表达一些社会急需回答的课题,让读者拥有自己的思考空间。我相信读者细读这些文章之后是另有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