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地上的一扎人民币让胡玉莲哭喊声暂停了一下,可随即那伤心的呐喊声愈发高分贝响起,“你这个昧良心的……为那个女人你大把大把舍得花钱……到我这儿却吝啬扣一点……到底我是你妈,还是她是你妈?你就那么想吸她****吗?”
“你……龌龊!”怒发冲冠的舒寒风抡起拳头,真恨不得捶下去,这是一个母亲说得话吗?
“你打呀……你今天最好打死我……不然,我和你没完!”胡玉莲双手死攥着他的裤管,额头不停地往寒风腿上撞,完全就是一耍赖的泼妇。
舒寒风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拳头捂得吱吱响,那双冒火的眼睛像钉子似的,“你闹够了没有?”
死缠烂打是胡玉莲的绝招,得不到好处,捞不到便宜,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让我给你交待什么?”舒寒风慢慢蹲低身,一双像钩子的眼睛辐射着尖锐的冷光,“我觉得我和香云够对得起你!可你呢?当她叫你‘妈’时,难道你不感到愧疚吗?就算你不是她亲身母亲,作为一个长辈,你竟然明目张胆带着男人睡在她床上,你这是一个人做得事吗?我多次警告你不要带男人回家,你不仅不听,还有恃无恐……你寂寞想找男人,我不反对,但得找一个正派的男人正正经经过日子,而你呢?换男人比换衣服还快,甚至不惜倒贴钱给男人……就连一楼七十多岁的王大爷你都想勾引……你这过得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别人在背后是怎么叫你的?‘胡母猪’!我都为你脸红!”难言的痛苦像无数条小虫啃噬着他的心。
心虚的胡玉莲慢慢放开舒寒风,瘫倒在地上,像是被抽了筋一样,软了!
‘啪!’舒寒风再次扔下一扎钱,“去医院看看对面姓张的男人,他成了太监!”他之所以要这样说,是想吓唬吓唬她,给胡玉莲提过醒,别整天像一头发了情的猫,到处叫!
张老板成了太监!这个恐怖资信让胡玉莲傻呆了!她曾与那个肥男人签过协议,必须随时满足他的****,否则就要偿还八万多块钱!现在那男人成了太监,吃不了腥,老奸巨猾的男人一定会要那八万多块钱,这么多钱上哪儿弄去?
抹了一把眼泪的胡玉莲急得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从地上爬起后,围着一地的残渣碎片打转转。
忽然,手机的一个来电显示让她双眼发着绿光:林圣杰!有戏了!
“伯母,我是林圣杰!”大清早,好听的男音就带着阳光明媚的味道,让人很受用。
胡玉莲用手擦了一把满是泪痕的脸,嘴角露出一道阴佞的笑,手机通讯录里早就存下他的号码,哪还需要林大公子自报家门。
“哦,是林先生啊?”胡玉莲清了清发涩的嗓子,装腔作势道,“不知你有何指教?”
“伯母客气了!”林圣杰站在办公室窗边,一手执着手机,一手思考着放在唇边,“我想问一下,香云昨晚回来了没有,为什么她的电话打不通?”
胡玉莲唇瓣散发的阴险气息,不断加深,扩散!心里腹诽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舒香云这个小狐狸精的骚味还真浓,竟将林圣杰迷地神魂颠倒,一大清早就打电话追问她的下落。
既然一个像他爹喜欢沾花惹草,一个像她妈到处卖弄风马蚤,那么胡玉莲就会来个火上浇油,让兄妹俩来一场旷世孽缘!
“林先生!”憋着嗓子的女人尽量让声音变得柔和,体现出一个做母亲的温情,“是这样的,为了让香云有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我为她买了一套公寓,让她一心一意为明年的高考备战,所以她今后就住那儿!”
这番话着实让林圣杰感动万分,“伯母对她真好!”
“唉!作为一个母亲当然是要呕心沥血,哪怕就是负债累累也得让她过得舒适一些,学习也就能全心投入。”狡猾女人不动声色抛出了自己的居心不良。
诱饵一下,就有鱼儿上钩。
“伯母是不是缺钱?”嗅觉灵应的林圣杰慷慨解囊,“要不这样,我给我秘书打个招呼,伯母直接到公司找她,十万够不够?”
“够了,够了!”胡玉莲心花怒放,可一想太显眼了吧,改口道,“林先生,这样不好,我还是去想别的法子,找亲戚朋友借一点。”
欲擒故纵?
在生意场上一向精明睿智的林圣杰并未多想,可能是被爱情蒙蔽了心,他微笑道,“伯母,你这样说就见外了,能认识你和香云,说明我们也是有一定的缘分。这钱就算是我借给你的,行了吧?”
电话那头的胡玉莲是闷笑得咧开了嘴,为了防止出声,她紧紧捂着嘴,等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后,才佯装道,“既然林先生有这份诚意,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改日我让香云请你来家,好好谢谢你。”
“那我就盼着这一天!”林圣杰毫不推脱,他真的希望能与舒香云的关系更近一步。
“林先生……你也知道香云她很要面子……至于借钱的事……我想……”
胡玉莲的欲语还休林圣杰岂能不明白,他直接打消她的顾虑,“放心吧,伯母,这事我不会向她提起。”
这下胡玉莲可是吃了定心丸,她觉得自己简直是聪明的不得了,不仅可以弄到钱花,还可以报复当年林志刚的薄情寡义。
心存不轨的她继续发挥三寸不烂之舌,“林先生,我家香云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她常常在我面前念叨你的好,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这样,我把她的新住址告诉你,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去看看她,香云也挺想你的!”
另一边的林圣杰听到这些甜言蜜语,早已是了乐开了花,唇角勾起的那抹弧度简直就像是天空中绽放的烟花,绚丽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