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我们拼了。”装死的男子带头大叫,呼啸着开始攻击张尔若,与其留下一只手,还不如拼一把,或许还能有一丝希望。
“找死。”一声冷哼,从薄唇里吐出,阴骛的表情扫到依然已经昏厥,他冷冷一笑,修长柔软的手指轻轻的挥舞,顷刻间,地上倒落一片,骨骼断裂的声音,咔嚓咔嚓的在想,每一个人双手的骨头都被扭断,过程只花了一分钟。
“滚。”剑眉微挑,垂眸扫了一眼横躺在地上哀哀嚎叫的男人们,眼神鄙视轻藐:“再有下次,就把命留下来。”
抱起昏厥的依然,她背上的伤让他狂暴,抬头看到人渣已经争先恐后的离去,若不是怀里的依然让他放心不下,他会追上去毫不手软的杀了他们。
她是他心中的珍宝,而他们竟然这样的对待他,要不是他经过,看到她的车停在路边,寻线而来,只怕她会死在这些人渣的手里。
这个女人他已经打算用一生去守护,谁知道到最后他连起码的保护都做不到,他算什么男人?
依然狰狞的伤,让他第一次有了杀人的欲望,看来他姑息的太久了,是该清除一下败类了,就算是为了怀中的女人,他也要给一些人颜色看看,既然主意已经打到她的身上,他们就不会轻易放弃,他只有从根上清除这些垃圾,才能保证她不受伤害。
张尔若阴沉着一张脸,小心翼翼的抱起昏厥的依然出了费尽的仓库,外面的阳光很明媚,金色的光芒落在依然血肉模糊的背上,让本就恐怖血腥的伤口更显得恐怖狰狞。
“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了?”张尔若守在依然的身边,紧握着昏迷中的玉手。
“伤口有点感染,病人失血太多,身体过于虚脱,好在及时送到了医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么严重的伤,是谁狠得下心打在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子身上,他的心给狗啃了吧!中年医生摇头叹息。
“谢谢你医生,那她背上的伤没有伤到骨头吧?”
“没有,这是比较幸运的事情,没有伤到骨头,好在用的是钢钉,要是铁钉就比较危险了,不过肚子里的孩子很坚强,还是和妈妈紧紧联系在一起,让病人先住院观察,等情况稳定了再出院。”
这真是奇迹,这样的情况下胎儿还能保住,不得不说,这孩子和病人的缘分还真深。
“啊……你说什么?胎……胎儿?”张尔若挑起了眉头。
“嗯,你这个做爸爸的不知道吗?胎儿已经一个多月了,现在孩子和大人都要好好的调理身体,知道吗?”
现在的年轻人就只顾着享乐,连做爸爸了都不知道。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风度翩翩,一看就是会负责的男人,医生一点也不为孕妇肚子里孩子的命运担心。
“是……是……我知……道啦。谢……谢谢医生。”
张尔若还没有从这一波又一波的惊吓中清醒过来,目送着医生离开,再转目望着雪白病床上娇弱苍白的人儿,趴躺在床上,左脸靠着柔软的枕头,背部裸露在外,用绷带包扎着,打着点滴,静静地躺在那里。
“唉……”轻叹近乎与无声,若不是张尔若全神贯注的陪着她,这般微小的声音,他一定不会发现。
“依然……依然,你……醒了。”
依然的眉头轻轻的拧了起来,大眼眨了眨,苍白的脸上是不寻常的平静,显然听到医生的话了。
“医生的话,你都听见了?”张尔若幽幽长叹。
依然闭起了眼眸,没有回头,没有打点滴是手禁不住抚上了平坦的小腹,心中五味杂陈,跑了这么一大圈,还是回到了原点,今世怎么又和那个男人扯上了关系。
她在医生和尔若谈话间就已经醒来,却没有想到听到这样的消息。
“这孩子是他的吗?”尔若按捺不住问出了口,心中一阵嫉妒,以前他喜欢的女人被他占了,难道现在还是一样的结果吗?
“不是,孩子只是我的。”
依然捂住她的腹部,尽管她很震惊,没有想到就是那蹂躏的一夜,就让她有了孩子,她不愿意和杨天昊扯上任何的关系,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她不打算将这个孩子打掉,她私心里以为这孩子是前世的孩子来投胎的,她要好好的照顾他,弥补前世的遗憾。
孩子是她的,只是她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抢走,前世她的懦弱让他的残暴狂野杀死了她的孩子,今生她就用坚强来守护这个孩子,腹中的孩子只是她一个人的,那夜是个错误,她永远都不打算让杨天昊知道这个秘密。
“那你打算怎么办?”
尔若凝视着依然苍白娇柔的小脸,从她被刺伤,到被诬陷,再到被绑架,还有现在的怀孕,一波接着一波,他还沉浸在她带来的惊愕中。
“尔若,请帮我保守这个秘密,还有能不能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让我养伤。”
身为知名的艺人,她不能在医院里待太久,一怕被狗仔队闻道味,另一方面她怕杨天昊找来,那个男人虽然花心滥情,但对自己的孩子还是很在乎,他不会愿意让他的骨肉流落在外,她不能让他抢走孩子,她的孩子只能待在她的身边。
“可是医生让你留在医院里观察,你的伤……”尔若迟疑,他同样担心狗仔队灵敏的鼻子,女艺人未婚先孕可不是什么好新闻,对她的声誉定然有很大的影响,现在她的“父母门”事件刚刚平息,实在不适合再闹出未婚先孕的事件了。
“我要出院,现在。”她的复仇计划不会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有任何的改变,所以她的好名声一定要保留,那是她通往复仇康庄大道的好途径,她不会傻傻的毁掉。
“也好,我现在就去安排。”依然坚决的眼神告诉他,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她不会接受任何的否定答案,这般固执的眸光,尔若知道他拒绝不了,所以也只好拿出电话,站在门外打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