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艺人很大程度上靠的是一张脸,依然的脸是绝代自成的风华,虽然圈子里的美女比比皆是,可是像她这样天然的美女几乎没有,也难怪人渣们下不了手。
张尔若心思千转百回,心中已经在琢磨怎么将那群人渣的老巢端掉,这一次他不管他们后面是什么背景,他们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他容不下他们了。
温文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凌厉。
看着雾气茫茫的一片,突然心一窒。
她在哪里?
一片一片的死寂,
一片一片的绝望,
一片一片的黑暗……
她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没有……
一颗心,冰冷无助,从心底散发出来的绝望就像是一阵一阵的寒意,象是从地狱里顷刻而出,密密生长在她的身体里。
她的身体再也负荷不了这份沉重,心,已经停摆。
找不到坚持下去的力量。
好累,她好累,这复仇的路她走的艰难,走得太过疲惫。
这条路似乎变成了一把双刃剑,在刺伤对方的同时,不停的刺伤自己,她实在是太累了。
好想就这样一睡不醒。
前世今生,她的人生似乎都已经走进了死角,怎么也走不出,每走一步都是磨难。
依然不知道现在她在哪里,只感觉周围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冰冷,和绝望。
昏暗中,依然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气,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想叫,可叫不出声,只能卷缩着身体,恐惧,害怕,一起向她袭来。
什么东西在脸上滑动,丝丝凉意侵入她的皮肤,顺着血脉在身体里流窜,几乎把她整个人温暖。
她的身子被轻轻的抱起,意识还在混乱,只知道自己被放进车子里,然后……
醒来,是刺眼的白。
到处一片白茫茫。
医院?
原来一切不是梦,尔若哥哥真的将她救了出来了?
原来童话不都是骗人的,落难的公主真的可能遇见王子。
只是现在骑着白马的王子似乎急着办事,她还没能道谢。
伏在床上的依然,背部的疼痛让她怎么也睡不着,明明很累,却无法入眠,她睁大眼睛在寂静的黑夜里发怔。
今天的一切就像过马灯在她眼前一一浮现,狰狞的钢鞭,背部灼痛让她的身心备受煎熬。
她不会天真的以为那些人渣紧紧只是要她拍三级片片这么简单,也没有天真的以为那些人渣就是主谋,在大染缸里来来回回泡了两年,这点道行还是有点。
他们不过是跑龙套的角色。
她很纳闷,她虽然无权无势,但是他们应该知道她的背后有杨天昊,有张尔若,敢动她,就说人渣背后的那只黑手不是一般的人物,这两个男人虽然没有明确的表态,但是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他们对她的保护姿态。
会是谁呢?
杨夫人?
林雅?
或是箫冰?
还是金彪?
一个个可疑的名字在她的脑海里飘过,她根本无从判断,纠结万分,实在猜不出是谁在害她。
捂着腹部,幽幽吐气,心中有了主意,她是不是该好好的为将来打算了?
现在复仇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孩子来的很不是时候,但是她舍不得将这个孩子打掉,他是她身上的肉,她一定要好好的将他生下来。
她也觉得这肚子里的孩子不仅仅是一个孩子,是她的肉,是她身体的一部分,还是她前世遗憾的弥补。
看来复仇的脚步要加快了,她的肚子可是不能等的。
时间一点一点流失,而她实在是疲惫了,也静静的闭上眼睛,陷入了昏睡中。
再次陷入无边无尽的黑暗中,黑暗中不见一点光亮,她就要被这黑暗吞噬,淹没。
尔若哥哥,救救我。
额头的汗珠不断的落下。
好热,好难受,半醒半睡间,她好像置身在火山的焰口,被烤着,煎熬着,全身汗如雨下,身体炙热的可怕,蚕丝的被,快要被她点燃,燃烧起来,她大口的喘息,嘴唇干裂到喘息都疼痛难忍,整个人仿佛浸泡在了热水之中一般,难受极了,她喘着粗气,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秀发已经被热汗打湿,黏黏的沾在肌肤上,有一种窒闷的压迫感!
她想动,甚至想踹开被子,可是却没有半丝力气,意识在提醒着她,动一动,动一动,隐约间,她能感觉到自己在动,可是实际上,她的身体没有移动分毫,她躺在那里,好似尸体般,一动未动,
只有潮红的面庞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绝美的面孔上滚落,让那张本就显得不太正常的面孔散发出一种妖异的殷红色光芒。
她觉得喉咙有些干渴,想要喝喝水!只是疲惫僵硬的身体根本不能动弹。
但是,她真的好渴啊!
好渴……好渴……谁能给我一点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混沌的意识就这样游荡着,她依然困在床上,没有动弹分毫!
呼吸,渐渐地困难了。
仿若有人偷偷地抽掉了她周围的空气,又仿佛有人拿着毛巾在堵着她的鼻子一样!她无奈张开嘴,希望借助嘴,能让那憋闷的胸膛轻松一些。
一下接着一下,就如同溺水的人,被抢救后的大口喘息。
夜里,是她一声又一声的呼吸,仿若重症病人一般!
等到后来胸口一阵阵的紧缩,有了淡淡的刺痛感,似乎光靠嘴,都难以缓解胸口的憋闷了。
依然隐约地觉得要出事了,心里又累又急。
她想要高呼,可是那呼救声在心里喊了十几、二十几遍,但那疲软的唇瓣就是喊不出一声来!
若是就这样一直下去,会出事的吧!
她是不是快要死了,她记得当时坠落死亡前也是这样窒息的难受。
疼痛令她想撕裂自己,尤其是头,涨得快要裂开了!
好似被人生生的撕裂,疼痛在吞噬着她的心。
“救……救……我……”
她不能屈服,她不能死去,她的孩子还在腹中等着降生,她不能懦弱的将他带走。
丝丝微弱的声音,在雅致的房间里盘旋,这样的夜,濒临灭绝的疼痛,生生撞击她脆弱的心房,一下重过一下,直逼她灵魂的最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