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脆弱到极点,却又偏偏隐忍着的倔强,简直在灼痛杨天昊的心。
他从来就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女人,明明脆弱,却咬着牙让自己坚强。
她,让他觉得不一样。
“好了……别哭了……我送你回去……”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悲伤的女人,他一直最厌恶女人的哭泣,不知道为何,眼前这个小女人的哭泣,他非但不厌恶,反而心碎般的痛。
他拥着依然,推开门,走了出来。
依然的泪,灼痛他冷硬的胸膛。
这该死的女人,为何这般特别。
他在心中一遍遍问自己。
“天昊,你在这里,刚刚的钢琴是你弹得?”
依然包房旁的另一间房门也打开,这相连的两个包间是y杨天昊和张尔若他们长期包下的,方便他们随时的到来。
张尔若从房间里漫步出来,本来他是和好友来润扬喝一杯的,作为全球知名的娱乐人物是没有多少的隐私的,哪里敢去什么酒吧?
却在刚刚听到绝妙的钢琴弹奏,让他熟悉之余甚至怀疑是那个心上人儿所弹。
却在见到杨天昊和依然时觉得失望,难怪觉得熟悉,原来是杨天昊所弹,那就不足为奇了,他们本就是同出一门,不过杨天昊最后放弃了钢琴,选择了商业。
只是他已经很多年不再接触钢琴了,为何今日有了兴趣?
“不是。”
“不是你,那是谁?”张尔若眉头一皱,难道还有其它人能弹出如此熟悉的感觉?
“是我。”依然上前一步,颤抖着身体,红唇苍白,毫无血色,眼角还有一滴似落未落的泪珠。
“是你?”张尔若看着依然的眼光多了几分探索,人熟悉,钢琴手法也熟悉,为什么这么熟悉?
只是现在她为何一副凄惨的模样,她这是怎么啦?
温柔的大眼扫视依然的狼狈,那眸子里的担忧让依然想扑到他的怀里去哭诉,去寻求安慰,但现在的她已经学会将眼泪咽下肚子,她不能将自己的人生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是我。”依然再一次强调,怎么会碰见尔若?她该怎么打消尔若的疑惑?苍白着脸色的她在心中琢磨着对策。
“你们认识?”杨天昊睁着眼睛在依然和张尔若的两人脸上来回看看,觉得他们两个人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呵呵,我听过张老师的钢琴演奏会,也看过张老师的指挥,更亲临过张老师的演唱会,我是张老师最忠实的FANS。”
依然四两拨千斤将问题淡化,杨天昊的脑子惊人,不能给他留一点的线索。
“林小姐,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演奏。”张尔若忽然抛出了橄榄枝。
“什么?和张老师一起演奏?”依然不知道张尔若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还是他在怀疑什么?
“我最近在筹建一本新专辑,需要一个钢琴合奏,不知道林小姐愿不愿意?”
张尔若的眼里有几分思索,依然怀疑他在试探他,她该不该接这个CASE呢?
如果接下张尔若的CASE,对她的成名来说不易于是一条捷径,但是她的身份也许会被尔若识破。
但是如果不接,张尔若一定会奇怪,要知道他可是娱乐界是泰山北斗,是全球著名的人物,和这样的人物搭上边,是每个艺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好。承蒙张老师看得起,依然自然愿意。”依然权衡利弊,还是接下了张尔若的橄榄枝,她要报仇,尔若的帮助是绝对的有效,不管他是在试探什么?到最后都不会伤害她的,尔若是自己的白马王子,不是吗?
何况她这样的际遇,说出去也只会被当做疯子吧!死去的人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重生,好像天方夜谭。
“那好,明天我会去华阳找你。”张尔若含笑离去,嘴角清浅流过。
“林依然,你的运气不错,尔若从来不会理会他人,更不会主动邀请人来合奏。”
杨天昊的语气里夹带着酸意扑面而来,他看上的女人也太抢手了吧!刚刚是金彪,现在是尔若,以后还会有人吧!
不过她真是美呀,连他这个游戏花丛的男人都抗拒不了,其他人自然一般。
现在的她不就睁着那一双雾气腾腾的眼眸看他,可怜地似要掉下眼泪来了,楚楚可怜的需要他全心的保护,而他也愿意给她保护,只是她愿意吗?
他这才发现,她的双眼是极为细长的,所以,在她的睫毛扑扇间,会让那一双眼眸多了一股夺人心魄的妖媚,这让他联想到了古时候落魄的书生常常能艳遇到的狐狸精!
或许真正需要保护的人是他吧!
狐狸精不是都依靠吸食男人的精血而生吗?
“总裁,张老师错爱罢了。”依然转身离开,心中琢磨她该如何走下一步?
今天的事情让依然知道要想在娱乐圈混下去,没有靠山肯定不行,否则金总裁的事件会一再上演,而张尔若就是她最好的靠山,只是想到要利用尔若,她的心就瑟瑟。
前世已经欠他太多,今生怎么可以再欠他呢?
“总裁,谢谢你。”依然明媚的眼睛里柔柔润润,楚楚可怜的看着杨天昊,对他的拔刀相助非常的感激,不管前世的怨恨,这一次是真的感激他。
依然知道自己是幸运的,有多少女艺人就是这样被蹂躏的,她的幸运就在于杨天昊看上了她。
她对杨天昊有了感激,若不是他及时赶到,今天的自己就不会全身而退,也许她已经是一具尸体,她不会让任何人凌辱她的尊严。
“依然,你知道娱乐圈就是这样,要么你有雄厚的家世,有么你有雄厚的背景,像你这样什么都没有的美丽女人自然是许多男人垂涎的猎物,你该好好考虑我的提议,做我的女人,受我的庇护,否则我没有理由一次次帮你。”
吸着烟的杨天昊如此说道,对娱乐圈的黑暗他的最清楚不过,想洁身自好的女艺人不少,可是到最后还不是屈服在潜规则之下,他不希望依然最后也和那些女人一样,成为货物在男人的手中轮流的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