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老羔在银川已经成为一个明星了,可毛老羔还是土里土气,还是一口的宁夏土话,连老李都不如。老李就有些看不上眼,心想,你今天干这个明天干那个,干没干成暂且不说,至少也是见了不少世面的人了,怎么就不能像我老李一样,也改一改“口音”,说说普通话,哪怕是“宁大”话也成呀!———当然,这都是涂鸦杜撰的演绎,老李是不是那样想了,咱也不知道。而且,如果真让毛老羔说了普通话,恐怕毛老羔就不是毛老羔了,也不见得就会成为什么明星了。
但是,涂鸦还以为,老李如果真那样想了,也未必就没有道理。随着社会的发展,对于毛老羔而言,所从事的事业虽然还不至于奢谈什么“全球化”,但总有可能会波及到“全区化”“全国化”吧?如此一来,你毛老羔再不改改“口音”,想必是会落伍的。不过,照涂鸦的想法,像毛老羔那样聪明的人,或许早已经开始说普通话了。说不定哪一天,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毛老羔,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并且一点儿也不影响他干成什么事情或者干不成什么事情。而且,我们银川人也没有从此就看不起他,反倒会为他的“与时俱进”而感到高兴。
前些日子,国家语委会的同志曾来银川检查普通话的推广情况。那些天里,到处可以看到或听到有关推广普通话的宣传提示,广播里也不例外,有意思的是,这样的宣传竟然和《毛老羔的烦恼生活》放到了一起。也就是说,一边是鼓励大家都来说普通话,另一边又是土得掉渣的宁夏方言“粉墨登场”。这样的安排,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之为。当然,涂鸦也明白这个道理,就是说,推广普通话,并不等于就要消灭方言。况且,那也不是“消灭”不“消灭”的问题。问题是,在我们大力推广普通话的当下,让方言成为一种流行,甚至时尚,甚至追捧,未必是什么值得褒扬的事情。要知道,这股风还刮得不小哩。《猫和老鼠》就有宁夏方言版的,而且还在那些未成年人的圈圈里被视为“搞笑”新品。
涂鸦记得,好些年前,我们还就领袖人物在屏幕上能不能说家乡话而有过一番争论。后来,我们逐渐看到,湖南话、江浙话都开始被普通话取代了,领袖的光辉形象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方言的再度回潮,在涂鸦看来,多少还是有一点儿“黔驴技穷”的味道。时下,银川正在努力创建全国文明城市,说普通话,恐怕是文明的一个表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