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云洛的小手顺着寒鹰溟的气息,只是耐心的等待着。
“门外满是凌乱的脚印,我在住处发现一块碎步,上面是一个太阳的标记,我知道那是中部明王的标志,母亲是被他们掳了去!”寒鹰溟吸着气:“当时我想,若是那天晚上我没有睡觉,我不曾熟睡,或许母亲就不会消失!”
“不是你的错!”听到悔恨的声音,贝云洛掩盖自己的心疼,轻声说道:“母亲或许已经预感事情发生,她这是在保护你!”贝云洛的脸颊蹭了蹭寒鹰溟的脸颊:“母亲不会希望她保护下的儿子每天活在自责之中!”
“我独自一人回到皇宫,找父皇帮忙。”寒鹰溟此刻声音冰冷异常:“可是都是被人拒之门外!我在宫外跪了一天一夜,得到的只是宫人的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寒鹰溟抬起头来,鹰眸里闪着一抹泪:“洛儿,我当时很无能对不对?”寒鹰溟惨惨一笑:“当时很气愤,我杀了那个传话的宫人!那是我第一次杀人。”
寒鹰溟讽刺一笑:“我的父王,他要处决我,只是因为一个宫人!当时很是愤恨,可是后来才知道,他早就知道母亲被明王掳去的事情,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寒鹰溟呼吸有些紊乱:“各处传言着明王与母亲的不洁!呵呵!”
贝云洛呼吸一紧,她知道这种痛苦,贝云洛搂着寒鹰溟,她不曾知道,他们二人竟然如此相似!
“他们更加肯定我血脉的不纯!”寒鹰溟声音变得平静:“那天晚上,在母亲妹妹的帮助下,我逃了出去!逃离了皇宫!”寒鹰溟抿着嘴:“可是,阿姨为了我,竟然被人活活的仗毙!”
“可是没多久,就传来母亲已死的消息!”寒鹰溟呼出一口气:“但是我知道,这是假消息,可是,可笑的却是我那父皇,竟然信以为真,还为其举行了盛大的葬礼!”寒鹰溟极其好笑的看着贝云洛:“没有尸体的葬礼!”
“那时候我居无定所,到处游荡,知道遇到一个人,他教我功夫,教我识字,教我帝王之道!可是在我十岁时候,那人也离我而去。”鹰眸里满是伤痛:“随后我就开始决意要将王位夺回来!”
寒鹰溟不再讲话,突然,寒鹰溟抱起贝云洛,两人起身瞬间头发披散开来,来到床上,寒鹰溟将贝云洛压到床上,黑发金发纠缠在一起。
贝云洛刚要张嘴,突然身子一战栗,感觉脖子刺痛,随后一脸哭笑不得,寒鹰溟咬着贝云洛的脖子,直到血滴落在嘴中——寒鹰溟!你可真是不吃亏!贝云洛微蹙眉头,不阻止寒鹰溟啃咬着自己的脖颈。
寒鹰溟抬起头来,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而后俯身将嘴里积攒的血堵给了贝云洛,两人纠缠许久。
虽然满是血腥味,可是贝云洛竟然觉得血很甜,很甜。
贝云洛趴在寒鹰溟的身上,翘着头,下巴搁在寒鹰溟的胸口上:“怪不得!”贝云洛微笑着:“母亲没事死?”现在也是她的母亲了!
“不知道!”寒鹰溟闷声说着:“明王将其消息封锁严密,我也是近几年才有点儿头绪线索!”
“所以你要对中部开战了?”贝云洛的小手戳着寒鹰溟,撩拨着。
今日贝云洛要接受各官员家眷的拜谒。贝云洛一身宫装,梳着简单高贵的发髻,手指上带着那一枚紫色麒麟戒指,整个人容光焕发,当然要忽略掉眼底的一丝担忧。
樱花和梅菱、雾三人跟在贝云洛身后,送走那些贵妇们,回到寝宫,贝云洛赶紧脱下那一身别扭的衣服,换上一身白衣,这个时候贝云洛才松了一口气。
“主母!”突然,莫雨在门外很是焦急的喊着,贝云洛让其进屋,莫雨将手中的消息交给贝云洛:“这是刚刚收到的,还没有告诉主上,我想,你应该第一时间知道才好!”莫雨脸色有些严肃。
贝云洛展开一看,同样一脸的严肃神色——若是想让琳儿平安无事,贝王后你自己独自前来,若是阎王跟随,那就奉上琳儿的头颅!
威胁的口吻不言而喻,不过上面没有署名。
“谁的?”贝云洛问着莫雨:“对方是谁?”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若是没有猜错,应该是廖女!但是不能肯定!”莫雨蹙眉说道。
“独自去?”贝云洛捏着这张纸,脸色趋于平静:“寒,在什么地方?”贝云洛起身,随着莫雨朝外面走去。
此刻,寒鹰溟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莫霄、莫凉和莫烈三人都在,同时那位戚将军也在屋里。没有通报,贝云洛直接推门而进,伸手将信递给了寒鹰溟:“对方出手了!”贝云洛脸色平静,嘴角带笑。
鹰眸一挑:“倒是快!”薄唇一抿:“洛儿要自己去?”寒鹰溟看着贝云洛,秉退戚将军,看着手中的纸张,并交给莫霄。
莫霄低头看着,在指尖捻了捻,放到鼻子面前闻了闻:“纸张虽然是我东部的纸,不过墨却是女寨独有的黑墨!”莫霄抬头看着寒鹰溟:“这是对方给的线索,是女寨的人!”莫霄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若是没有记错,当年女寨当家廖女以狠辣风骚成名,可是手段却是罕见的蛊毒!为此她才能在无境一炮而红!”
蛊毒?
贝云洛听到这两个字,突然挑眉:“这个廖女是寒的爱慕者?”贝云洛手指在桌子上面扫着,紧靠着寒鹰溟坐着,看到莫霄四人一脸难言之隐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她是想见见我?”贝云洛不得不承认,看到这张纸的心情,就是感受到一股嫉妒气息,自己料想或许有偏差,可能还有其他原因,但是绝对八九不离十。
“凉,将女寨这一年的所有动作都调出来!把廖女接见过的人也查出来!”寒鹰溟瞥了一眼贝云洛,回头下达命令。
“是!”莫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