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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葡萄酒·舌尖上阳光的味道

浪漫的地方总是离不开酒的,在法国这样一个充满浪漫气息的国度里,酒自然也是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东西。虽然茴香酒曾在法国轰动一时,并成为了各家酒吧中不可能缺少的酒,但若问起法国最为著名的酒是哪种酒,再没有哪一种酒的名字比葡萄酒更能够得到全世界的认可了。

说起葡萄酒,人们自然而然就会想起那令人陶醉的味道。若是用爱情来比喻那些葡萄酒,偏甜的,像年轻情侣之间的浓情蜜意;偏酸的,像初恋时小小的别扭和争吵;味道醇厚的,像同甘共苦过后沉淀下来的深刻;味道清淡的,像初涉爱河时那种欲说还休的娇羞。

喜欢品尝葡萄酒的味道,也喜欢看葡萄酒倒入玻璃杯的感觉。那过程像是一出唤醒我内心的默剧,让我的灵魂深处总会不由得产生一些错觉和遐想。

取一只透明的玻璃杯,放两颗晶莹剔透的冰块,看冰块在杯底安静地停留。透过冰块看这个世界,世界也仿佛被冰冻住了一般,安静得没有一丝气息,没有一丝温度。启一瓶葡萄酒,将它缓缓倒入杯中一些,那冰块便忽然有了生机。葡萄酒跌入杯中发出的声音敲醒了它们沉睡的心,它们缓缓地跳跃,轻轻地移动,然后又一次静止了。深红色的液体向上托着它们,它们悬浮在醉人的液体里。然后,它们的世界就有了色彩。

在法国,葡萄酒有着不一般的地位。法国人对葡萄酒的重视程度,从法国政府专门针对葡萄酒的级别分类制定了法律标准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法国葡萄酒一共有四个级别,其中,最高的级别为“法定产区葡萄酒”,也就是经过了“原产地命名控制认证”(即“AOC认证”)的葡萄酒。此外,其他三个级别的葡萄酒都属于餐酒,分别是优良地区餐酒、地区餐酒和日常餐酒。

法国政府制定这条法规是为了保护当地葡萄酒的正宗性,以防止有其他地区生产的葡萄酒假冒法国葡萄酒进行出售。能够通过这条认证的法国葡萄酒都具有最好的品质和口感,它们的酿制过程也格外严格,从种植、修剪、采摘到酿制,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严格的把关,这才使得法国的葡萄酒能够在全世界得到认可。

阿维尼翁位于罗纳河谷山坡地,这里盛产的是口感圆润的红葡萄酒和天然甜味的白葡萄酒,多由歌海娜葡萄、希哈葡萄和麝香葡萄等酿制而成。这里也是地区餐酒的盛产地,每年法国市场上出售的大部分地区餐酒都产自这里。

在法国,大约有三分之二的土地上都种着葡萄,这其中一大部分都属于不同的葡萄酒庄。法国的葡萄酒世界闻名,法国的葡萄酒庄也不容小觑,很多酒庄都有成百上千年的历史。如今,这些酒庄已经成为法国葡萄酒的金字招牌,它们让法国成为了全世界拥有知名葡萄酒品牌最多的国家。

酒庄一词在法语中原指法国封建时代的城堡、别墅或庄园,后来演变为酒庄。可见,法国的酒庄和别墅庄园有着密切的联系。阿维尼翁向北行驶20公里左右会看到一座气派的别墅,这里就是教皇新堡,是许多年前教皇在夏季居住的别墅,一如我们古代皇帝的行宫。据说,当时别墅的附近有一大片葡萄园,葡萄园中种植了各种各样的葡萄,为了避免吃不完的葡萄腐坏,人们将这些葡萄采摘下来,混合在一起酿制成了葡萄酒,没想到口感竟然出奇地好,不但具有绵甜的口感,喝起来还有一股阳光的味道。由于这种葡萄酒是用教皇新堡附近生长的葡萄酿制的,所以这种葡萄酒被命名为“教皇新堡”葡萄酒。

“教皇新堡”葡萄酒的味道比较特别,这自然是受到了当地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的影响。太阳升起时,绿绿的葡萄藤伸着懒腰,将一颗颗沉睡的葡萄唤醒。阳光下,葡萄们露出活泼喜悦的面容,用闪亮的眼睛看着这个世界。它们圆润有光泽的脸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无比兴奋,无比生动。矮矮的葡萄架上,那深深的紫色变得更加有韵味,远远望去像是一大片紫宝石镶嵌的画框,那浅浅的绿色变得更加剔透,像极了绿色的天然水晶。

每一颗葡萄都是那样美好而纯真,它们和这里的人一样,阳光、乐观、积极,热爱生活,用这样的葡萄酿出来的葡萄酒味道自然会给人以阳光的味道。更何况,这种葡萄酒选用的葡萄并不止一种,不同性格特征的葡萄融合在一起,味道自然会更加醇厚,令人回味无穷。如今,“教皇新堡”葡萄酒已经成为了罗纳河谷山坡地区最为著名的一种葡萄酒,也成为了教皇新堡的代名词。人们一提到教皇新堡,就会马上想到那味道,并陶醉其中。

这里另一种代表性的葡萄酒叫吉恭达斯葡萄酒,它产于教皇新堡的东北部,罗纳河谷山坡地的南部。刚听说这种酒的名字时,我一下子想到了哈根达斯,不过这两者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这种酒最特别之处是它的香味持久,余味悠长,只要喝上一口,那味道就会在口中存留很长时间,哪怕之后去吃其他的东西,仍能感觉到香味在口中萦绕。

美国作家威廉·杨格曾说:“当一串葡萄安静地悬挂在藤上时,它美丽、静止、纯洁,却只是一种水果;而当它经过压榨之后,成为了葡萄酒之后,它就拥有了如同动物一般的生命。” 在很多的法国作品中,我们都能读到这样的描写,一个人在闲暇时,独自坐在桌子前,斟一杯葡萄酒,然后慢慢地品尝。这也是许多法国人都会做的事情,他们喜欢这样静静地品酒,静静地享受,就好像静静地品味人生一样。

对于法国人来说,葡萄酒并不仅仅是一种饮品,它也是一种文化,所以他们会在酿制葡萄酒的过程中投入最大的热忱和最精心的劳动。这种精细的工作态度是使法国葡萄酒成为世界上最著名的葡萄酒的原因之一。

种植葡萄的时候,他们会小心地为葡萄修剪嫩枝,根据不同品种的葡萄对阳光的水分的需求进行调整。对法国人来说,葡萄是一种上天的恩赐,培育的方式越接近于天然,酿成的酒味道就会越纯粹,所以在葡萄成长的过程中,他们会尽可能少施肥,少浇水。

在过去,修剪和采摘都要靠人力。人们会用尖尖的小铲除去葡萄秧附近的杂草,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葡萄秧附近的土壤弄得松软舒适;用类似鲸尾形状的刮刀整理葡萄秧苗,使秧苗变得平整;用带有长长手柄的剪刀剪下一串串葡萄,让葡萄跌入篮子里。现在,许多葡萄园中的这些人工作业已经被机械作业所代替了,一排排金属架林立在葡萄园中,好像一名名守护葡萄园的卫士。

酿制葡萄酒的时候,他们会时刻留意酒精的浓度,发酵的温度;葡萄酒酿制好以后,他们还要时刻关心酒的保存。每一家酒庄都有自己的酒窖,酒窖里温度和湿度的变化都会对酒产生影响,所以从事酿酒的人总要格外小心和谨慎。

红葡萄酒也被称为红酒,法国的红葡萄酒也常常被人们称为“法国红酒”。红酒一般要在出产一年之后才可以饮用。用来盛红酒的杯子是郁金香形状的高脚杯,这种杯的杯身容量比较大,杯口却相对小一些,用这样的杯子盛装葡萄酒,只要轻轻晃动杯子,就可以将酒的香气集中在杯口处,而且杯中的酒不会溅出来。品酒时,如果手指碰到杯身,手的温度就会通过杯身传给酒,从而影响酒的温度,细长的高脚恰好能够避免这一点,让持杯者的手与杯身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国际佳酿和美食协会创始人安德烈·西蒙曾经说:“红酒的出现可以使每一张餐桌变得更加优雅,使人们生活的每一天变得更加文明。”红酒是法国人餐桌上的常客,人们在品红酒前都会先将酒倒入高脚杯中,欣赏红酒的色泽,然后捏着杯脚轻轻地顺时针晃动杯子,一边欣赏酒的飘逸,一边让酒与空气充分接触,散发出沁人的香气。将杯子端到鼻子下前方的位置,深深吸一口气,让酒香钻入鼻孔,再扩散到整个身体中。最后,才会小小地啜一口含在口中,让整个舌头浸泡在酒中,感受酒的甘甜或酸涩。

用来与红酒搭配的菜非常有讲究,清淡型的红酒要搭配清淡的菜肴,如清蒸的海鲜、蔬菜沙拉、刺身等,浓郁型的红酒要搭配味道重一点的菜肴,如牛扒、烤乳鸽、熏肉等。

想要让红酒更好地发挥出它的魅力,有时也需要一点人为的帮助,比如在火热的天气里,一杯加了冰块的葡萄酒能够给人以清凉舒适的感觉,能够给人惬意的心情。

此外,玫瑰红葡萄酒和白葡萄酒都属于比较清凉的葡萄酒,喝了之后口中会感到很舒适,很解渴,非常适合在夏天饮用;干白葡萄酒与海鲜进行搭配,味道非常可口;白葡萄酒需要在低温下饮用,所以一般都放在冰桶里,每次倒出少量的酒,以避免温度变高破坏口感和味道;香槟酒在倒入杯中时,那不断上升的气泡是它的亮点之一。金黄色的气泡缓缓上升的过程中,人的心也随之浮了起来。所以,品这种酒时需要使用杯身长一些的酒杯。

葡萄酒在希腊神话中代表着一件意外收获,它是“酒神”在悼念亡友时得到的。“酒神”将葡萄酒赠给人类,并教会了人类种植葡萄和酿造葡萄酒的方法,于是人间便有了美味的葡萄酒,也有了用来感激“酒神”的各种庆典。在众多庆典的方式中,“戏剧”诞生了,盛产葡萄酒的阿维尼翁也成为了戏剧的天堂。每一年的戏剧节上,人们唱歌、跳舞、表演,喝酒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美酒激发了人们的艺术天赋,他们沉醉在了酒中,也沉醉在了艺术里。

随着葡萄酒出现在越来越多的场合上,它的意义也越发地广泛。宴会上的葡萄酒诠释着优雅和高贵,婚礼上的葡萄酒洋溢着幸福和美满,聚会上的葡萄酒传递着热情和欢乐。当人们手中举起一杯葡萄酒时,那阳光透过酒杯和杯中的美酒照在人们脸上,于是人们的脸上映出了光辉。当人们饮下这杯美酒时,人们的心中便也充满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