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宗教印度智慧(引进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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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宇宙之母(2)

女神遍存于各个元素之中,信徒必须在所有七个宇宙及人体层面中认出她的存在:

你是心意,你是以太,你是风,你以火的身份乘风而行,你是水,你是土。当你转变自己的时候,没有超越你的事物。你将自己转变为一切形式时,你将知觉和极乐作为你的存在形式和方式。啊,湿婆的伴侣!

信徒应该观想每个脉轮,并冥想女神以一种特殊的形式与湿婆一起站在那里,并开始感觉到每个脉轮的能量。

在现代手册中,觉知七脉轮的指南版本经常附带着辅助彩图。但即使是这些版本本身也会刺激和牵引心意。我建议,读者仔细读一读以下几个关键的诗节。研究它们,先把那些看上去神秘和晦涩的东西放到一边,以你所能去想象它们,注意一下出现什么含意和什么形象:

我向至尊的仁慈之主致敬,他居于你的命令轮(眉间)中,他闪烁着无限的日月光辉。你是居于他身边的至尊意识。通过以奉爱崇拜你们两者,我们开始生活在超越日、月、火的光芒区域,那是个没有痛苦的地方。

我崇拜居于你净化轮(喉部)的湿婆,那轮如纯洁的水晶一样清澈,本身是空气的源泉。我崇拜你,女神,因为只有和你同在,湿婆才能行动。像月光一样光芒四射,你分享着一个形体,从宇宙间驱除它内在的黑暗,因此它如同一只山鹑般欣然起舞!

你是一对天鹅,当你滑翔掠过智慧蛰居的心意之湖上时,只关注不击轮(心脏处)盛开的莲花中的智慧之蜜。我崇拜你!你的呼喊在所有十八个学派的教义中回响,你汲优去劣,如同从水中汲奶。

母亲,我荣耀毁灭一切的主,他居于你的宅轮(位于生殖器)。他与你一起居于火之上,但你是把事物重新带回和谐的伟大女神。你的瞥视倾泻着怜悯,冷却被他愤怒的凝视所燃烧的世界。

我崇敬永远居于你宝石城轮(肚脐处)的深蓝色云朵。

那是闪电的能量,战胜一切黑暗的光明,在珠宝中闪闪发光的宝石彩虹,洒向所有被火与日烧焦的三个世界的甘露雨。

甚至湿婆着名的宇宙之舞的形象也与女神自己的舞蹈有关:

在你底轮(肛门处)我观想着湿婆,他以所有九种心态在狂舞,我观想着你,如同九重自我,把事物重新带回和谐的女神。我专注你本人多情的舞蹈。我记下你和湿婆的创造经过。我承认,这个世界由你统治:你以恩典成为世界之母和之父。

女神与湿婆同在,他是她的男性本原。她遍存宇宙,使其成真。她在人类的每个层次上遍布于信徒的自我中。因此,崇拜她不仅是崇拜许多当中的一个,或近或远的一个,或高或低的一个。而是在女神中与整个宇宙的宏观和微观能量同时相遇。这是在无限实在——无处不在的女神的光芒中看到自己焕然一新。《美丽的海洋》请求信徒不仅仅是认识到这种整体性是可能的或是真的,而是要同时体验到一切,至少是片刻间。

从头到脚观想女神

在《美丽的海洋》第一部分中所发出的强大吸引力并不那么容易认识到。第二部分中有我们将在后面谈到的附加修习所支持的,旨在将理想转为被体验的现实。第二部分提供了对女神的长时间观想,从头到脚慢慢地、仔细地对她进行观想。女神是谁,她是如何与自我和世界相联系的,通过对她的躯体形式进行长时间的观想就会逐渐明白,每段诗节都游历于对她不同特征的冥想快乐中。冥想从她的头发开始,逐渐下移到她的双脚,就像这些诗节所描绘的:

湿婆的配偶,你的发绺浓密、光亮和柔软,如同一汪盛开着蓝莲花的池田:愿它们驱除我们所有的黑暗!甚至在诸神之王因陀罗的花园中的树木上的花朵也从你的头发上收集了它们的芳香。

我观想你的前额,在美丽的光彩中明亮、清澈,如同第二轮新月装饰在你的皇冠上。这些新月融和为一轮涂着甘露的满月。

山王的女儿,智者说,世界在你双眼的一睁一闭之中被毁灭和创造。为了拯救世界不被毁灭,你从不闭眼!

山之女儿,如同奶汁涨满了你的双乳,牛奶之洋用诗篇充满了你的心怀,它升起,将精华赐予人类诗人中的佼佼者。

山之女儿,愿你的玉腰赐予我们安全。它苗条、纤细,似乎被肚脐盖过。它像河畔伫立的小树一样脆弱。

你的足始终赐予财富,是那些急需者的及时雨。你的脚趾在笑声中摇动,嘲笑天堂里不可思议的如愿树——摇动这些如愿树只能给予天堂居民很小的礼物。

太阳本身就是一面你的足的水晶镜。他因为害怕烧坏你的面庞而收回了他的光芒,你的面庞在他的心中就是一朵莲花,从不被月亮所打扰,永远盛开着。

实际上,一个人可能会期望着向上直到她的头部的描述,就如同一个信徒会体验到神性能量通过七轮向上升起一样。但是这种向下的运动似乎是本质性的,这样,信徒最后以谦卑和期待的姿态停在她的足下——每位奉献者属于的地方。

在《美丽的海洋》的结尾,诗人以一种自觉融入自己手法的方式赞扬她:

你是我的财富,不断地微笑,有着无限的善良品质,精于公平处事,是从不间断的智慧之源,始终较好地控制着心意。你不受社会习俗的约束,你的足受到所有经典的荣耀,你不会遇到危险,是永恒者——愿这些赞美之辞得到神的赐福!

一切诗歌之母,我在你的荣耀中写下了这些诗篇,但我的话都来自你。如同用火苗赞扬太阳,用露珠赞扬月亮,用一杯水赞扬海洋。

在这个仔细观想的过程中,《美丽的海洋》其实并没有倒回去告诉信徒用这些诗节去做些什么。在许多方面,它是一部有限的着作,很大程度上是象征性的。没有对信徒下任何指令。

有一些冥想女神的密教仪式,但也仅限于非常直接描述的形式,如一个男信徒让一个年轻女子呆在他面前供奉女神的地方让他崇拜。在这种仪式中,她的躯体为了他而成为女神的物质存在,然后,他从头到脚地冥想年轻女性。在一个着名的案例中,19世纪的圣人拉罗摩克里希那把他的妻子萨拉达·德维放在女神的位置上,把她作为神性母亲崇拜——如此把她和他自己都提升到一个很高的知觉状态。在《美丽的海洋》中不同,信徒需要用心意冥想女神,不在任何外部地方或用外在的人的方式,而在心意中观想她的所有不同部分。然而,这部着作还是有很多信徒们可以将其精髓带回采用的修行方法。在转而讨论这些方法之前,重要的是我们首先记下一个简单却重要的观点。

向一位老师学习

《美丽的海洋》讲得很清楚,但在仔细研究后,可能还会有困惑之处。我担心我的读者们也会因一些诗节、因脉轮、因下面几页中还会出现的一些额外细节感到困惑。深入研究评注肯定会有帮助,甚至是萨斯垂和阿央嘎尔的精美浓缩版本中的评注,但我们的困惑并不会因为更仔细或更学者性的阅读而完全消失。

可能的因素是,作为一本以书的形式阅读的经文,或任何附带的文字注释都不可能提供足够的以正确的方式明确呈现的信息,而通过它可以完美清楚地知道一位奉献者是如何了解和崇拜女神的。

因此需要从一位老师处得到额外的指导。在任何印度教传统中都是如此,但是在这里显得特别重要。认真的学生必须要找到一位胜任的老师,他属于现存女神智慧传统的一部分。这位老师懂得这一传统,能够记住、介绍并解释经文本身中描述并不清楚的关系和应用方式。如同任何一位好的老师或灵性顾问一样,老师要了解学生,帮助学生更有成效地理解和崇拜。没有老师,在《美丽的海洋》诗节中所提供的,并在这些页中非常简要地得以概括的大量信息无法正确地融合在一起,我们对女神的理解也会仍然在细节上和它们的实施上发生困惑。带着这种心意上的谨慎,我们通过探讨三个辅助的,有助于奉献者在声、视、行上觉悟女神的修行方法,继续我们最初对女神智慧的探索。

学会聆听

对女神的觉悟首先通过纯粹音振的恢复开始。每一诗节都带着一个“种子”真言,如hrim、klim、am。这些音振首先是用来听的,而不是究其意思。譬如,我们回到前面看到的第9和第10诗节:

你穿过底轮的土,宝石城轮的水,宅轮的火,心脏不击轮的风,它之上(喉咙处)的净化轮的气,两眉间的命令轮的心意。你通过这种方式穿透整个圣途,在千瓣轮的秘处中与你的主同乐。

你用源自你足下的甘露溪流充满那条叶脉圣途。然后,你以一条绕着三圈半的蛇降凡在你辉煌的月域之处,你又在底轮深处的洞中入睡。

根据萨斯垂和阿央嘎尔的《美丽的海洋》版本,这两个诗节与下面的原初音振有着联系。第9诗节与重复三次的yam音相联系,随其之后的是sadhyam 和am krim。它们都没有什么明显的意思(虽然sadhyam有“目标”的意思),这些音振似乎只是由信徒与诗节本身一起用来聆听和重复的。同样,第10诗节中也有原初的音振hrim和klim。

在冥想和老师的仔细指导之前,是不可能预知某段特殊诗节与某个/某些特殊音振之间的联系的。这些音振不是从诗节的字中提取的,诗节和音振也没有明显的意思。因此信徒只要大声朗读诗节,并一起念诵音振——这样可以在纯粹的音振中听到女神。如此,音振本身就成为一种遇见女神的方式。原初的音振几乎与《美丽的海洋》每个诗节都有关联。它们使信徒扩展诗节的实相,通过简单地恢复聆听的本质,体验宇宙、女神和自我间的内在关系。

兰帕萨德将这些原初音振融入对女神的赞美中。第一,他向安立在脉轮中的女神致辞:

度母啊,你在我的心中,母亲啊!你是盘绕着的蛇力,你安立在底轮,在千瓣轮,在宝石城轮,它是如意珠宝之城。

接着,他观想着她身绕印度诸圣河,她自己如蛇般缠绕在湿婆身上:

恒河在右边,雅沐那河在左边,萨拉斯瓦蒂河流经湿婆和他的阴性力量安立的中央。在形象中你是赤蛇,深眠地缠绕着湿婆。冥想你便能得到祝福。

最后,他介绍了原初音振:

你的形态是原初的音振。在肛门的底轮,在生殖器的宅轮,在肚脐的宝石城轮,在心脏的不击轮的莲花上和喉部的净化轮,音振无处不有,va,sa,ra,la,ta,ka,pha 和tha。

十六个元音位于喉咙处,ha 和ksa 在眉间……因此,快速感受土、水、火、风,(空气和心意),同时念诵原初音振yam,ram,lam,vam,ham 和haum !

我已经强调过,音振要尽可能地简单、纯粹地聆听,要心无旁骛。其后,密教传统通过把它们与宇宙元素和脉轮相关连赋予特殊意义,譬如,原初音振aim、hrim、srim、aim、klim和sauh与土及底轮关联;原初音振ham和sah要重复四遍,与火和宅轮关联。有时原初音振也会与基色联系在一起:元音为白色,如水晶一般,ka和ma是珊瑚蓝色,ya是黄色,ksa是红色。

但我们仍然要问,到底hrim 和klim的确切意思是什么?一旦领会了音振本身的优先地位后,再坚持音振没有任何含义无论如何都是错误的了。实际上,所有的含义在传统上都被赋予了。原初音振被解释为字的缩写形式,这些字可以扩展至整个真言:klim意指记忆,而记忆是爱神之子;hrim是基本的女性象征(yoni),她是宇宙女神;srim代表女神施瑞·拉克什米。还有一些纯粹音振彼此间产生的推论,最终可追溯到原始的音振OM。

我们不会因为晦涩而避开这些纯粹的音振,也不会很快赋予它们一些恰当的灵性含义。我们需要花一些时间伴随着诗节聆听音振,在我们考虑它们最有可能的含义前,大声重复它们,聆听它们。如果我们能聆听它们,它们会给我们一个印象,女神并不抽象或遥远,她近得和感官的体验一样,像每一个我们聆听的音振一样。如果我们真的不懂hrim 或srim 的意思,我们可以试着慢慢念诵它们,用一段时间一遍遍念,如同一个人朗诵有节奏感的祷文一样。如果太困难,可以先大声朗诵一首自己喜欢的诗歌或聆听一支用我们不懂的语言谱写的歌曲,或只是坐着聆听那些从窗外飘进的声音,以改善我们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