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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璀璨耀眼的文化艺术(4)

身旁是一只猴子,圆眼大睁、形同骷髅,暗示了爱情的死去。它正把一只毛茸茸的巨爪搭在卡洛的颈边,似乎随时都有把她掐死的可能。

一条红色的丝带在高高的黑发上盘旋数圈,然后再垂吊下来,在卡洛的颈上死死缠绕着,这寓意着爱情使她痛不欲生,让她感到苦闷和窒息,是不祥的征兆。用卡洛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里维拉的离去,就像有人卡住并撕裂我的喉头一样,让我窒息得快要死去。”心灵与肉体上的双重折磨,使得卡洛不得不从酗酒与大量吸烟中寻求暂时的解脱。但是卡洛并不是普通的女子,行事大胆乖张,以自己的激进方式,反抗当时以男性为主的家长制社会的不公。她先是与着名摄影家尼科拉斯·慕雷依关系密切,后又与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领导人托洛茨基关系暧昧。托洛茨基因党内斗争而被斥为反党分子,于1926年被逐出苏联,1937年,来墨西哥避难,暂时居住里维拉家并与卡洛相识。二人从敬慕发展到跨越雷池,导致原已形同虚设的婚姻彻底破裂。但卡洛与里维拉毕竟是君子之交,而托洛茨基也只是过客。

离婚后的第13个月,卡洛与里维拉又重归于好。

卡洛生命的最后几年,病魔给她带来难以忍受的痛苦。她曾多次想到自杀,又因托洛茨基事件导致夫妻双双受到党内的审查。但她仍保持乐观主义精神和坚定不移的信念。1954年,完成的《马克思主义会给患者以健康》虽然不是她的代表作品,有些图式化,但无疑是她内心真诚的表达。

画中手拿红宝书的卡洛已在两只巨手的扶持下站起身来,丢掉了双拐,表现出摆脱病魔,走向健康之势。巨手上长有一只大睁着的眼睛。那无疑是一只智慧的巨眼,能分清是非善恶,判明方向,是一盏永不熄灭的明灯。两只巨手是由画面的右上方伸来。那里有个须眉皆白的马克思肖像。他像天神一样注视着这个世界,惩恶扬善。

他的右边似乎还有一只巨手死死地掐住山姆大叔的脖子,那是美国的象征,暗示资本主义的必然灭亡。画面的左上方还有一只白色的和平鸽。她正从地球上苏联的国土起飞,暗示着苏联才是和平的爱好者和保卫者。言简意赅,有力地体现了上世纪50年代共产主义运动的强大生命力。

第三节异度空间——建筑大师巴拉干

巴拉干的创作是墨西哥建筑艺术中的一座里程碑。他的艺术想象力、色彩的运用和独到的风格都堪称后世建筑师的楷模。如今巴拉干的故居已是墨西哥有名的人文景观,体现出墨西哥人乃至世界人民对这位艺术大师的纪念。

路易斯·巴拉干(1902~1988)是墨西哥20世纪有关庭园景观设计的着名建筑师,他于1902年出生在墨西哥瓜达拉哈附近的一处牧场,那里的大地上覆盖着红色泥土,还有很多起伏的小山丘,可以看日初日落的美景。而附近那些有庭园式的房屋都有挑檐及设置景观喷泉,另外还有各式的教堂与市集。这一切都带给他不可磨灭的印象,激发了他审美的激情和对建筑的兴趣。从瓜达拉哈纳大学一般工程技术系毕业后,他改变先前所学的工程方向而转向他感兴趣的建筑方向,此后完全凭借自修。

1925年,巴拉干离开墨西哥到欧洲旅行,并且在旅行时参加了柯布的演讲会。回到墨西哥之前,他又走访希腊,此时他已经迷恋上了质朴的集居住宅。

1927年,他在瓜达拉哈纳所完成的几栋建筑物,均是以住宅为主。1936年之前,他重返大牧场履行他的家族职责,之后迁移到墨西哥致力于寂静环境的创造。

最初,巴拉干是为了找出顺应墨西哥本土的建筑形式来表现其特征,如同伊斯兰建筑,特别是摩洛哥王朝所勾画出符合当地需要的环境,这是他所着重设计的。

1940年,巴拉干由于结识法国画家、景园建筑师费迪南德博(Ferdinand Bac)及墨西哥的雕刻家马蒂亚斯(Mathias)而设计出了许多更有灵性的作品。他并不盲从同时期的建筑师,而是另辟蹊径。

他舍弃了柯布的应用理论和那些国际样式的教育,而将注意力放在费迪南德博设计的花园上,像是有一股莫可名状的魔力,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于是他就自己所感受到的发展出一套个人的表现风格:以墨西哥当地特有的植物、水景和单纯的几何学建筑形式结合他隐藏的超现实主义因素。于是他在1944年买了350万平方米的溶岩沙漠,在墨西哥城市建造佩德雷加尔(Pedregal,1943~1950),表达了他热爱私人隐居生活和对大自然的重视。这栋房子在围墙内的建筑面积占不到基地面积的10%,溶岩是建筑物的主要构成素材,飞瀑和景观强化了建筑本身固有的美感。

巴拉干的创作理念逐步成熟,并且能够将敏感的文化传统结合现代美学。他采用泥砖、装饰用的灰泥、不完整的木材和圆石去塑造他众多的花园和家。而这些都是在反映村庄建筑最重要的部分,色彩热情洋溢。1947年,他将墨西哥传统建筑形式转化成一种抽象建筑语言的表现,在巴拉干的私人住宅中表露无疑。1967年,墨西哥城市中克里斯托瓦尔住宅(San Cristobal,1967~1968),基准的石版包围着浅浅的水池,此情境使人联想到17世纪~18世纪时墨西哥开放式教堂的魅力,他早期的高架水道或许会成为20世纪极简派艺术的雕刻品。

1976年,其作品在纽约现代美术馆展出。巴拉干有着一般艺术家难以企及的能力。他能够对材料作出最忠实的呈现,创造出一种贯穿建筑与景观的寂静氛围。建筑学上的巨大的贡献、美化墨西哥的功绩,为他带来国际上的广泛认同,其最高的荣耀是1979年所获得国际普立兹克建筑奖。1985年,于墨西哥城的鲁菲诺塔马约美术馆展出其作品。

1988年11月,这位卓越的建筑大师溘然长逝。

巴拉干设计风格独特,对各种元素的使用驾轻就熟,挥洒自如,往往收到意想不到的艺术效果。

色彩的运用是设计中的关键环节。色彩鲜艳的墙体的运用是巴拉干设计中的鲜明特色,后来也成为了墨西哥建筑中的一种潮流。在巴拉干游历欧洲期间,曾为摩洛哥那种浓烈的色彩风格所打动,他发现那里的气候与景致是如此和谐。回到墨西哥,他便开始关注墨西哥民居中绚烂的色彩,并将其运用到了自己的作品中。这些色彩来自于墨西哥传统而纯净的色彩。巴拉干对色彩的浓厚兴趣使得他不断在自己的设计作品中尝试着色彩的各种配合。这也许并不是他对色彩本身的研究,而是一种体验,这种体验使他能够驾御各种艳丽的色彩,使几何化的简单构筑物透出几缕温情,并用色彩塑造空间,给空间加上诗意魔幻的效果。巴拉干的色彩使用实际上是在毫无羁绊地表达着个人的情感与精神。

光的运用也是作品成败的关键。巴拉干作品中阳光的运用可谓作品中的点睛之笔,将自然光与空气带进了人们的视线与生活当中,并且与那些色彩浓烈的墙体相互交织,使两者的混合产生奇异的美学效果。在饮马槽广场中的水池尽端可以看到纯净的白墙在树影的掩映下绽放的美丽笑容。地面落影、墙面落影和水中的倒影构成了一个三维的光坐标系,一天之中随着光线的变化缓缓移动旋转,像一种迷人的舞蹈。吉拉迪住宅中光与色彩的运用堪称经典之作,在室内游泳池的一角,光与色彩、空间、墙体、水面,以及地面奇妙地交错在一起,让人产生梦幻般的感觉。

巴拉干说:“建筑除了是空间的,还是音乐的,是用水来演奏的乐曲。墙的重要性在于隔绝街道外部的嘈杂,街道是带有侵略性的,而墙则为人们创造了宁静,在这份宁静中用水奏响美妙的乐章在人们身边缭绕。”巴拉干运用水的灵感也来自于那些被摩尔人作为镜子、可视的标签或者音乐元素的喷泉,同时也来自于他童年的美妙记忆:水坝的排水沟,在修道院天井里浅水池里的石头,小乡村的春天,巨大的树木在水中清晰的倒影,还有古罗马人的输水管等等。正是童年生活的这些回忆,使他能够把水的平静特性表述得淋漓尽致,并且毫无造作之感。

巴拉干作品中所体现出的风格无非是创作者思想的体现。真正理解一个设计师要从他的思考过程出发。巴拉干的作品中没有教条与艰深的理论,有的只是对生活的体验和对内心情感的朴素表达。他的作品赋予人们身处的物质世界以精神上的归宿。他以情感为媒介完成工作,创造出让人感受与思考的环境,他唤起人们内心深处的幻想和来自遥远世界的单纯情感。

巴拉干在获得普立兹克奖后说:“有一些事情很令人担忧,现在许多关于建筑的书籍都放弃了一些深植在人们的意识当中的基本语汇与基本概念的使用:美丽、灵感、魔幻、平和、宁静、私密和惊异。人们可能没有意识到在作品中体现他们自己,但是他们将是人们创作道路上永不停息的指路明灯。”在他的作品中,我们能明显地感受到他的这种精神追求。他的作品之所以动人,并在被众人熟识之后能迅速地被接受、被推崇,正是因为他用情感在营造诗意空间,而这种用情感营造出的空间显然更具有亲和力与生命的张力。

巴拉干才能卓着,作品丰富。他以超凡的表现和充满诗意的想象力献身建筑界,创造了花园、广场和浮现于脑海中的美丽喷泉。这是一个个凌驾于形体之上的景观,让人可以在那里沉思冥想、与自然对话。

对于幽静的坚忍承诺如同人的命运渗入在他的工作中。

巴拉干的内心是和谐的。对巴拉干而言,建筑是人生活在两种极端之间的形式。他的旅行激发出了他对于北非及地中海本土建筑的兴趣,进而与墨西哥建筑相关联。

他的创作已被称为“极简抽象派艺术”,但其用色及组成却大胆奢侈。

纯平面、灰泥砖墙、木材甚至是水,都是他创作中表现力很强的元素。他还称自己为“景观建筑师”。人们认为建筑师设计花园时,就应像他们设计住宅一样,进而培养审美情趣与其心灵价值。进一步说,任何建筑的工作如不能传达美好的感觉,就是一个错误。

路易斯·巴拉干说:“人们相信有情感的建筑。‘建筑’的生命就是它的美。这对人类是很重要的。对一个问题如果有许多解决方法,其中的那种给使用者传达美和情感的就是建筑。”巴拉干设计的景观、建筑、雕塑等作品都拥有着一种富于诗意的精神品质。他的作品的美来自对生活的热爱与体验,来自童年时在墨西哥乡村亲近大自然的环境中成长的梦想,来自心灵深处对美的追求与领悟。因此,解读巴拉干的作品要用心去静静体验。他温和的激情能够创造出的静谧而悠远的空间。西扎在为巴拉干的作品集作序的时候曾说:“悄然地漫步在他的园林之中,用任何的语言来形容眼前的景观都显得多余而苍白。”如今人们还是不得不以苍白的语言来介绍这位伟大的景观建筑师和他的杰作。

第四节不灭的文学火种

似乎世界文学的发展,尤其是文学主导思想的演化具有惊人的一致性。墨西哥文学同世界许多国家的文学演变进程一样,也经历了从古典到浪漫,再从浪漫到现实主义的发展阶段。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奥克塔维奥·帕斯无疑是墨西哥文坛最为耀眼的明星。

1.心灵的写照——墨西哥文学

墨西哥各印第安民族很早就有了灿烂的文化。他们曾用图画和象形文字记录了很多神话传说、游猎见闻,以及对社会生活和自然现象的观察,但大多已经散佚,仅在口头流传了许多民歌和神话传说。以后由印第安学者和西班牙教士用拉丁文加以整理,保存至今。16世纪,殖民统治开始,最早出现的文学作品是历史着作,其次是诗歌。弗朗西斯科·德·特拉萨斯(1525~1620)是第一位有影响的诗人,诗作有《新世界与征服》和一些抒情诗。贝纳尔多·德·巴尔武埃纳(1568~1627)的诗作有《伟大的墨西哥》(1604),其他从西班牙而来的诗人有古铁雷斯·德·塞蒂纳、胡安·德·拉·库埃瓦、欧亨尼奥·德·萨拉萨尔·阿拉尔孔等,他们对墨西哥诗歌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这一时期的戏剧主要是宗教剧,有印第安戏剧和克里奥约戏剧两类,分别用印第安土语和拉丁语或西班牙语写作和演出。着名的剧作家有费尔南·贡萨莱斯·德·埃斯拉瓦和胡安·佩雷斯·拉米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