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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璀璨耀眼的文化艺术(5)

17世纪,由于西班牙贡戈拉主义的影响,文学作品崇尚文字的雕琢堆砌,追求形式。许多作品流于概念化,缺乏生气。但这时出现了作家胡安·路易斯·德·阿拉尔孔(1581~1639)和女作家胡安娜·伊内斯·德·拉·克鲁斯(1651~1695),前者在墨西哥出生,1614年左右到西班牙,成为西班牙“黄金世纪”的剧作家之一。后者着有诗集3卷,还着有喜剧《家庭的责任》、《爱情是个大迷宫》等。此外,弗朗西斯科·布拉蒙的《圣母的红雀》(1620)和卡洛斯·德·西古恩萨·伊·贡戈拉(1645~1700)的《阿方索·拉米雷斯的不幸》,都已接近于小说。后者也是诗人,代表作是《贞女的胜利》。18世纪,墨西哥文学主要被教会人士所控制,一些克里奥约作家则开始研究印第安的文化及其社会,他们用拉丁文、希腊文写作,如诗人迭戈·何塞·阿巴德(1727~1779)。还有其他一些历史学家,他们保持征服前的文化传统,开创了一种新的既非阿兹台克又非西班牙式的风格。从19世纪初的独立革命至1910年的民主革命,墨西哥文学的发展可以分为四个阶段。

新古典主义阶段:19世纪初,在欧洲新古典主义的影响下,墨西哥出现了一批反贡戈拉主义的诗人,他们追求文艺复兴时期的古典精神。代表人物有何塞·曼努埃尔·马丁内斯·德·纳瓦雷特、阿纳斯塔西奥·德·奥乔亚·伊·阿库尼亚等。

浪漫主义萌芽阶段:独立战争爆发后,小说开始出现。有代表性的作品是何塞·华金·费尔南德斯·德·利萨尔迪(1776~1827)的《佩里基略·萨尼恩托》(1813),意为“癞皮鹦鹉”。在诗歌方面,有安德烈斯·金塔纳·鲁(1787~1851),他的《赞1821年9月16日》(1821)一诗是独立战争的颂歌。

浪漫主义阶段:19世纪60年代,在政治上发生了自由派与保守派的斗争,在文学领域中表现为古典派与浪漫派的对立。最后,两种流派在阿尔塔米拉诺的努力下得到了统一。伊格纳西奥·曼努埃尔·阿尔塔米拉诺(1834~1893)是浪漫主义时期的主要诗人和小说家,曾创办《复活》杂志,他的诗歌以描绘风景为主。诗人曼努埃尔·阿库尼亚(1849~1873)的作品带有怀疑主义色彩,有诗集《献给罗萨里奥的小夜曲》。其他诗人有曼努埃尔·弗洛雷斯、胡安·德·迪奥斯·佩萨、伊格纳西奥·罗德里格斯·加尔万、费尔南多·卡尔德隆、曼努埃尔·爱德华多·德·戈罗斯蒂萨等。

在小说方面,有路易斯·因克兰(1815~1875),着有《狡猾》;曼努埃尔·帕伊诺(1810~1894),着有《里奥·弗里奥约的强盗们》(1889~1891);以及维森特·里瓦·帕拉西奥、拉斐尔·德尔加多、埃米里奥·拉瓦萨、何塞·库埃亚尔、安赫尔·德·坎波等人的作品。

同时,还有一批以伊格纳西奥·拉米雷斯(1818~1879)为代表的古典派作家,其中包括曼努埃尔·卡尔皮奥、何塞·华金·佩萨多、弗朗西斯科·曼努埃尔·桑切斯·德·塔格莱、弗朗西斯科·奥尔特加、何塞·罗萨斯·莫雷诺等。

现代主义的阶段:诗人胡斯托·谢拉·门德斯(1848~1912)于1867年发表的《渔民姑娘》,首先使用了现代主义表现手法。但墨西哥现代主义兴起的标志,是1894年曼努埃尔·古铁雷斯·纳赫拉所创办的《蓝色杂志》。1898年,阿马多·内尔沃(1870~1919)又创办了《现代杂志》。这两种杂志对墨西哥现代主义文学的形成和发展起了重要作用。现代主义早期作家还有萨尔瓦多·迪亚斯·米龙和曼努埃尔·何塞·奥通,后期的主要作家是阿马多·内尔沃和恩里克·贡萨莱斯·马丁内斯(1871~1952)。前者的作品带有神秘主义和宗教色彩,后者反对为艺术而艺术,属于现代主义诗歌的改革派。

1910年,墨西哥民主革命爆发,随之而来的是描写革命斗争的小说创作高潮。过去被人遗忘的工人、农民、士兵和印第安人都出现在作家的笔下。许多现实斗争的场面,在文学作品中得到表现。1916年出版的马里亚诺·阿苏埃拉(1873~1952)的《在底层的人们》,是第一部描写革命斗争的小说。这一时期着名的小说家有马丁·路易斯·古斯曼(1887~1977),着有《鹰与蛇》(1928);格雷戈里奥·洛佩斯·伊·富恩特斯(1897~1966),着有《印第安人》;何塞·巴斯孔塞洛斯(1882~1959),着有自传体小说《克里奥约人乌利塞斯》。这时期的诗歌创作有《忧伤》(1919)、《可爱的祖国》(1921),均为诗人拉蒙·洛佩斯·贝拉尔德(1888~1921)的作品。

早在1909年,何塞·巴斯孔塞洛斯和马丁·路易斯·古斯曼创建了青年协会,旨在建立新的墨西哥社会和新的墨西哥文化,其中重要的作家有胡利奥·多利、安东尼奥·卡索和阿方索·雷耶斯,后者是当时着名的散文家,他的创作活动加强了墨西哥与拉丁美洲其他国家的联系。

20世纪30至40年代,墨西哥出现了许多文化团体和流派,如尖锐派和当代派等。何塞·胡安·塔夫拉达(1871~1945)用日本俳句体写的《一天》(1919)是他由现代主义转向“先锋派”的标志。以曼努埃尔·马普莱斯·阿尔塞为首的“尖锐派”作家,代表着墨西哥新一代的诗人,他们注重学习欧美革新文学的表现手法。

现代派的诗人有卡洛斯·佩利塞尔(1899~1977),以大陆、空间和热带原始自然环境为题材,同时也写爱情诗和宗教诗;何塞·戈罗斯蒂萨(1901~1973),以诗作《没有终极的死亡》着名;萨尔瓦多·诺沃,他的《镜子和新恋》(1933)是“反诗歌”的最早作品;此外,哈维尔·比利亚乌鲁蒂亚(1903~1950)的《死亡的怀恋》(1938)是一本优美的抒情诗集。属于这一派的诗人和散文家还有豪尔赫·库埃斯塔、希尔维托·奥温、贝纳尔多·奥尔蒂斯·德·蒙特利亚诺、哈依梅·托雷斯·博德特等。

这一时期中,重要的剧作家是罗多尔福·乌西格利(1905~1980),他的着名的作品有《做鬼脸的人》。墨西哥当代文学中,诗人奥克塔维奥·帕斯(1914~)最为着名,他的诗集《口头上的自由》(1960)包括他20余年间的诗作,其中的名篇为《太阳石》(1957)。在小说方面最突出的是卡洛斯·富恩特斯(1928~),着有《最明净的地区》和《阿尔特米奥·克鲁斯之死》,他还着有《西班牙美洲新小说》(1969)、《墨西哥时代》(1971)等。其他较着名的小说家还有阿古斯丁·亚涅斯(1904~1980),他的作品《在洪水边缘》(1947)为墨西哥新小说开辟了道路,胡安·鲁尔福(1918~)的两部小说《平原上的烈火》(1953)和《佩德罗·帕拉莫》(1955),采用了新的技巧并形成他特有的风格。

2.诺贝尔奖得主——帕斯

在墨西哥文坛中,作为诗人、散文家的奥克塔维奥·帕斯(1914~1998)无疑是其中最为耀眼的一位明星。帕斯生于墨西哥城,父亲是记者、律师,母亲是西班牙移民后裔,也是忠诚的天主教徒,他的祖父是记者和作家,祖母是印第安人,帕斯的童年就是在这样一个充满自由与宗教气氛的环境中度过的。帕斯从5岁开始学习,接受英法式教育。14岁进入墨西哥大学哲学文学系及法律系学习,此期间他阅读了大量的古典和现代主义诗人的作品,后来又接受了西班牙“二七年一代”和法国超现实主义风格的影响。

帕斯于1931年登上文坛,开始创作,并曾与人合办《栏杆》杂志。当时他对哲学与政治兴趣浓厚,阅读了大量马克思主义哲学作品。

1937年,他在尤卡坦米岛创办一所中学,在那里他发现了荒漠和贫穷,以及雄伟壮观的玛雅文明,《在石与花之间》就是这一时期的作品。

同年他去西班牙参加了反法西斯作家代表大会,结识了当时西班牙及拉丁美洲最杰出的诗人们,并且出版了《在你清晰的影子下》及其他西班牙诗。

回到墨西哥,帕斯积极投入了援救西班牙流亡者的工作,并创办了《车间》和《浪子》杂志。1944年,他赴美国考察研究。1945年,他开始外交工作,先后在墨西哥驻法国、瑞士、日本、印度使馆任职。1953~1959年回国潜心从事文学创作,后重返法国和印度,直到1968年为抗议本国政府镇压学生运动而辞去驻印度大使职务。从此帕斯便致力于文学创作和学术研究,主要诗作有《太阳石》(1957)、《假释的自由》(1958)、《火种》(1962)、《东山坡》(1969)、《清晰的过去》(1974)、《转折》(1976)、《向下生长的树》(1987)等。其中《太阳石》是他的代表作,曾轰动国际诗坛。散文作品有《孤独的迷官》(1950)、《弓与琴》(1956)、《榆树上的梨》(1957)、《交流》(1967)、《连接与分解》(1969)、《仁慈的妖魔》(1974)、《索尔·胡安娜·伊内斯或信仰的陷附》(1982)、《人在他的世纪中》(1984)、《印度纪行》(1995)等。在《翻译与消遣》(1973)中,他翻译了我国唐宋时期一些诗人的作品。帕斯的诗歌与散文融合欧美文风,贯通东西,博采众长、独树一帜。1963年,曾获比利时国际诗歌大奖,1981年,获西班牙塞万提斯文学奖。1990年,由于帕斯卓越的文学贡献和伟大的献身精神,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促使帕斯获奖的是他于1957年创作的代表作品——长诗《太阳石》。诺贝尔的颁奖辞说:“他的作品充满激情,视野开阔,渗透着感悟的智慧并体现了完美的人道主义”,这也是对帕斯文学才华和伟大人格的写照。

帕斯的创作融合了拉美本土文化及西班牙语系的文学理念,继承欧洲现代主义的形而上学以及用语言创造自由意境的技法,在他的诗歌世界里,强烈的瞬间经验和复杂的历史意识,个人的生命直觉和人类的文化传统达到了高度统一。他的晚期作品更自觉地将东西方文化熔于一炉,其诗作由繁复回归明澈,可以说是受到东方古典诗歌的启示。

他还翻译过王维、李白和杜甫等中国古代诗歌大师的作品。

作为一部卓越的作品,《太阳石》一方面继续在聂鲁达开创的道路上探求,扎根于印第安民族文化,另一方面也以更开阔的视野,表现出印第安文化与西方文明的对话和沟通。太阳石是古代墨西哥阿兹台克人的太阳历石碑,1470年~1481年刻凿而成,1790年出土于墨西哥城,是印第安文化的象征。《太阳石》的结构,是根据印第安人神话的圆形时间来构思,但其主旨则是对“一个年代、一个国家、一个时期的人不可重复的历史”的沉思。作为个体的人,只有一次不可重复的生命,但其生命的存在,在永恒的时间中不过是短短一瞬;即便是人类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伟大人物和事件,也不过是些许片段。

但是在每个个体身上,又包含着作为人类全体的可以不断重复的基本体验,如爱情、正义和死亡。也就是说,瞬间与永恒同时并存于个体的生命之中。

时间是《太阳石》的主题。对瞬间与永恒这种矛盾统一的令人困惑现象的反思,就成为推动《太阳石》圆形时间循环往复的内在动力,裹挟着叙事者个人的生活碎片,和人类历史上伟大瞬间,而不停循环的永生的圆形时间,铸成了这部世界诗歌经典的前无古人的奇观。

帕斯虽然以印第安神话循环永生的圆形时间来思考,但不简单认同或否定其他文明的时间观;而是以此为一元,并与西方文明的线性时间观相比较,进行对话和交流,展示了多元文化的内在张力。这种多元并置的思考,正是后现代主义的基本方法。

《太阳石》不仅是时间性的结构,而且是史诗性的结构。因为,它是在不同文明的不同时间观的交融中,重新思索人类的基本困境,具有博大的世界意识,以及集大成式的现代技巧。目前《太阳石》的各种外文译本不计其数,影响深远。

除诗歌外,帕斯还创作了大量的随笔和论文,具有广泛的影响,被誉为百科全书式的作家。他反对线性发展的时间观。帕斯认为,那种把时间看成是无限发展和进步的时间观是错误的。“历史进化论是达尔文生物进化论在社会领域里的天真应用,是对历史的生物性解释。”帕斯认为:“历史作为一种现象,其发展是无法预知的。历史决定论是一种代价昂贵的血淋淋的虚构。历史是无法预见的,因为作为它的主体的人本身并非一成不变。”

第五节墨西哥之光影声色

墨西哥影视于19世纪末开始起步。工程师S.托斯卡诺和I.阿吉雷于1896年开办了电影院,并放映卢米埃尔的影片《工厂的大门》等。

1898年,托斯卡诺在许多地方开设了影院,1899年,从巴黎带回了梅里爱的影片。托斯卡诺还是墨西哥第一位导演和制片人,他自编自导的《唐胡安·特诺里奥》(1898)是墨西哥第一部无声短故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