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顾行楚有气无力的哀叹一声,样子挺懵,脆弱的就像个八岁娃娃,余漫见他却是难受的厉害,上吐下泻的,就给老爸打了个电话,让他在家等着,自己先带顾行楚去医院挂点滴。
男人挂点滴,家里还有个远道而来的老爸等着伺候,余漫叹了口气,只能厚着脸皮给徐子俊打了个电话,说今天有些事去不了,又打电话联系了赵哥,如果徐子俊有事希望他能帮忙,徐子俊那里好说话,赵哥那里自然少不了又是一顿臭骂,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对徐子俊过意不去,也对自己拿的工资过意不去。
中午文翰乱到医院探望顾行楚,余漫趁机离开回家找老爸一起给顾行楚煲营养汤,文翰伦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先贤模样。
“败类,老顾,你连丈人都斗不过,简直就是我们男人中的败类啊。以后出去,你可别说我文翰伦是你朋友,你丢得起脸,我可丢不起。”文翰伦十分不仗义的坐在床头啃着苹果,犀利点评。
“家家有本难念经,你也好不到哪儿去。”顾行楚不承认,淡漠说。
文翰伦桃花眼昭昭,“这就是你请教前辈的态度?我在两家什么地位你还不清楚,我一回迷迷娘家,那是丈母娘提鞋老丈人摆碗,你混到这种境地也好意思拿我比。这事儿吧,你也胆子忒大,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搞了起来,我看他八成是已经弄明白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换成我女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吃豆腐,我也可劲的把那小毛孩子往死里整。你那老丈人还算是厚道的,手段也温和,啧,总体来讲,很有素质,比你有素质的多。”
顾行楚老脸一红,老爷子果然是猜到了,却依旧死鸭子嘴硬,“你当年不也是……”
“打住!咱俩情况一样么?我这是将老婆和其他人都牢牢控制在自己地盘,当然可以为所欲为。你这愣头青,却在人家地盘调戏良家妇女,没被打断狗腿都还算轻的了。老顾啊,你心里头着急是一回事,可也不能胡来吧。你平时做生意这股精明劲都哪儿去,怎么现在看你怎么看都是一二货傻帽?”文翰伦痛心疾首,“诶,也怪我,没早早的给你传播些文化思想,这特助当的不太称职啊。”
顾行楚抽抽嘴角,出脚将他踹飞,笑得温亲切,“文秘书,我让你来是干什么的?”
顾行楚在医院呆了一天,下午就出院,却依然没少受余爸鄙夷的白眼,“大男人不就发个烧,比女孩子家家的还麻烦,真是有钱人的命就是娇贵些。小漫小时候发烧到四十度,打一针就活蹦乱跳的事,有些人居然还大张旗鼓的住院……”
“爸,你少说两句,还嫌他不够惨?”余漫翻翻白眼,眼见顾行楚刚红润的脸又黑了一分,暗想这两人上辈子估计是仇人来着,不然怎么会这么不对盘。
当天晚上,余爸不顾小两口反对,嚷着要回杭州,说是午夜红眼航班便宜,其实也是受不了女儿为了个“外人”老丢出的白眼,一颗年迈的心被伤的血淋淋,竟然老是嫌弃他多管闲事。
他多管闲事是为了谁啊,不就是为了这个傻女儿。
女大不中留,这话说的真是一点不假。
唉……
“爸,你在家好好休息,反正天气冷茶园也没什么活,别老想着去棋盘室,那里面乌烟瘴气的,空气不流通,对你身体不好。”午夜的机场依旧熙熙攘攘,机场大厅中,广播已在通知乘坐航班前往杭州的乘客可以开始登机,余漫一下眼睛就红了起来,很是不舍。
“爸爸自己心里有数。倒是你,诶……爸也想过了,你们现在这么要好,强拆也散不了。既然你们这么坚持,爸爸就只能希望他对你是真的好,你也多翻翻书学学为妻之道,将他紧紧的抓在手里,别到时候傻乎乎的就把他给丢了哭着回来找爸爸说伤心。只要你们俩日子过得开心踏实,爸爸心里头自然也是高兴的。”余爸将余漫拉到一边,低声叮嘱,自己心里却也打起了经常看书帮忙将女婿的心一辈子绑在余家的主意。
“爸,你不反对了?”余漫心中一片欣喜。
余爸叹气,“只要他真对你好,爸爸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他年纪比你大,经历的事也比你多,凡事都会让着你,性格也不错,对你也是真疼,撇开他的身家不谈,真给老爸当女婿也是错错有余的,只是……诶,飞机又在催了,我去和他说几句就走。”
当余漫红着眼很不舍的将爸爸送上飞机,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挽着顾行楚胳膊,“你怎么了?我爸走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干嘛还沉着脸啊?还是刚才我爸又和你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
“咳……你想多了。”顾行楚有些尴尬的转过头,眼神躲闪。
“你脸怎么这么红?又发烧了?”
“没有的事,上车。”
答案的谜底在若干年后,顾行楚酒后吐真言,被余漫挖了出来。
“你爸他……说除非结了婚,否则必须戴套,不准给你吃避孕药。如果有了孩子,我要敢始乱终弃他一定会拿菜刀阉了我……”
圣诞来临之时,《半山女王》拍摄进入白热化阶段,谢星辰与丁清月虐恋情深,玩世不恭的谢星辰为爱净身出家,与丁清月过起普通日子,笑料百出,苦中有甜,华娱电视台连载人气火爆,暴红网络,徐子俊转型成功不在话下,口碑与收视率双飘红,而丁蔷也凭借此剧一炮而红,像是坐火箭一样人气直窜至外太空,其冷艳的冰山美人形象几乎成为无数男生眼中的梦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