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漫心想我说介意你就会打退堂鼓么?
“当然没有,正好我也不太会跳。”她虽如此乖巧答应,心中却是极不舒服。自己不跳,和被人抢了跳,完全是两个概念。她偷偷瞟了一眼文静,见她公式化的脸上两抹红霞淡笼,虽然没有直视顾行楚,但眼中期盼殷切骗不了人,有些恼火。本来以为只是梁美慧的秘书,没想到却是一颗破坏她和顾行楚关系的棋子,看她死板文静的,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余漫开了口,这种场合,固然心中不满,顾行楚自然不能发作,回想起那碗参鞭汤心口的火就蹭蹭往上冒,“妈,下面也没什么事,我和漫漫就先走了。”
“你!”梁美慧没想到他居然直白拒绝文静,气不能语。文静方才染了几许红霞的脸瞬间惨白,嘴唇微微颤抖,眼底蒙上一层湿意,他就……非得这么无情么?
“走吧。”
“可是……”余漫也没想到顾行楚会拒绝的这么干脆,直到被他在万众瞩目下推出会场,还有些回不过神。
“叫你让你还真就让,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听话!”顾行楚将羽绒衣往她身上一丢,脸露薄怒,没有管她,两脚生风大步走向电梯。
余漫不解的摇摇头套上羽绒服小跑跟上,不知道他这是生的哪门子气,是哪里惹这只霸王狮子不满?
一路上,顾行楚阴郁着脸,虽然车内空调二十六七度,但气压却很低,余漫缩了缩身子,不敢离他太近,皱着眉纠结。
直到回到家,一直等着她安慰的顾行楚终于暴走,房门一摔,将她推到沙发上,居高临下,叉着腰深呼一口气,语气平淡丢下一句话,转身回屋洗澡睡觉。
他说,“余漫,你不够爱我。”
被摔在沙发上,余漫那时眼冒金星,有些晕,然后就听到他没头没脑的丢下这么一句话,隐隐觉得事情还蛮严重的,可却是一头雾水,明知道他在生气,可她就是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毛了他,居然还让他得出这么一个严重的结论,有点内伤。
她在客厅待了一会儿,将之前年会的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觉得如果这真让哪里不满意的话,肯定就是最后面她老妈提出让文静和他跳舞,而她没有拒绝。
可在当时那种情境下,她有拒绝的权利吗?与其一头热的只知道维护顾行楚所有权惹得鸡犬不宁,答应让文静跳舞不是一个很好的收场方式?难道真要将她和梁美慧关系恶劣的关系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她觉得自己没错,顾行楚也有些莫名其妙,心胸太狭窄,想法太幼稚。
她进屋的时候顾行楚已经躺在里侧背对着她在床上躺着,一副生闷气给她看的样子,余漫摸了摸后颈,还真的有些无语。
洗澡的时候,她想着顾行楚的别扭和幼稚不自觉的又对着镜子咧嘴笑。他越幼稚,嘿嘿,说明他对她越喜欢,和他计较什么,人家求都还求不来。
她鬼鬼祟祟摸上床,趴到他侧躺着的身上,伸出一只手笑眯眯戳着他腮帮子,“楚爷,你知不知道自己好受欢迎的?”
“走开。”顾行楚闭着眼不耐的拍开她碍事的爪子。
余漫坚持不懈,再一次戳上他鼓起的喉咙,轻按着那颗珠珠转着圈,“你知不知道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的楚爷可是无数女人的梦中情人,就连陈晓年都和我说她三更半夜寂寞如雪时就会抱着一个贴着你照片的毛绒泰迪熊排解寂寞哦。”
“余漫,你恶不恶心!”顾行楚并不太清楚陈晓年是谁,隐约记得好像是丁蔷现在的经纪人,但即使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被人当成意淫对象也让他十分的不舒服,想吐。
余漫却没打算就此停住,被他抓住一只手,另一只手又按上他的喉咙,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把玩着,“这有什么。你看,你以前的女朋友啊,叫戴娆的是吧,好像对你念念不忘的,前两天我还在公司碰上了,说是为了什么公事,摆明了就是对你还有意思吗。搞不好这会儿都还在回味你和他的从前。
还有你家那个文静,算是妹妹吧,对你这个哥哥也是情意绵绵的,就刚才啊,听说你可能和她跳舞,脸都红了,谁知道她在梦里想了你多少回。这会儿吧,肯定是在和你妈商量着怎么把咱俩给拆了。
唔,还有呢,你以前交过的其他女朋友,也肯定是对英俊温柔又多金的你旧情难忘,夜深人静的时候可能也会想起你啊。这些远的不说,就说咱公司里吧,就不知道有多少头母色狼对你虎视眈眈,削尖了脑袋等机会被你临幸。
哎呀,顾行楚,当你女朋友压力真的很大,又没安全感,有这么多的潜在小三小四小一千,真怕哪天咱家门铃响了,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叫爸爸。你说,我现在要不要仔细考虑是不是要继续和你交往下去?”
早在她在说起戴娆的时候,顾行楚就已经躺平了身子,让她趴在身上,余漫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半开睡衣的胸口处胡乱划着,他捉住她一只调皮的小手,亲了亲,黑眸中深邃的潭水溅起两朵欢快水花,白的璀璨,像是要溢出来,“酸的。兔宝,你的肉怎么是酸的?很酸很酸。”
余漫故作歉意,仰天长叹,“那是因为我不够爱你啊。”
他吃吃一笑,重新捉住她的手亲了亲,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心满意足,“怎么又是甜的?”
“因为我给你心里抹了蜜呀。”余漫笑嘻嘻的大言不惭,然后红着脸埋到他胸前,不敢看他。真是要死了,现在越来越不矜持了,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她变质了,变腐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