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前半句,顾行楚十分欣慰,后面半句他则直接当没听到,继续问,“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把戴娆安排在身边?”
“旧情难断,方便藕断丝连。”余漫想也不想的回答,话音刚落,立刻遭了一个爆栗,惨叫一声,委屈着脸向顾行楚控诉,“你干嘛敲我?”
“敲的就是你!木鱼脑袋石头心!”顾行楚气的不清。
“什么嘛。正常人都会怎么想,我觉得自己挺正常,所以理所当然的这么想。难道不是?”
“你说呢?”顾行楚挑眉冷哼。
余漫俏皮眨眼,笑嘻嘻的搂着他脖子,“开玩笑哈。我当然知道肯定不是那样的,可一时半会儿就没怎么想通。只是觉得你当时搞了个经纪人部想让我当这部门的带头人,又怕你妈阻拦,所以才把戴娆给安到特助位置安抚你妈。其他的,暂时还没想那么多。”
顾行楚头疼扶额,“你是不是还在为能想通是为了抚慰我妈这一点而一直的沾沾自喜?”
“那当然,我可是琢磨了很久才想明白。”
“兔宝。”
“嗯?”
“你知道我现在心里是什么感受?”
“什么感受?”
“鸡对鸭讲,对牛弹琴,还谈了一两年,悔不当初。”
“别嘛。你瞧,人家最宝贵的真心和玉身都给了你,你这么说,我感到蛮受伤的。”
“玉身?”
“玉女的身体啊。我跟你可是第一次,也就你一男人,你要现在敢后悔,看我不阉了你。”
“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你究竟是为什么把戴娆安排在这么绯闻缠身令人想入非非的位置?”
“因为某个人不懂得婆媳相处,所以就给某人找了个老师,顺带着刺激刺激某人让某人奋起直追,可惜某人就是个木鱼疙瘩。”
“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些明白了。顾行楚,你用心良苦,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还有,这和刚才你对我不满有什么关系?”余漫恍然大悟,她就说好端端的顾行楚怎么会把戴娆给安排到特助的位置。不过,她还是觉得她没心领神会也很正常,不是每个人都能对顾行楚这种隐晦的做法可以理解透彻的。
顾行楚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
有个年纪比自己小的女友,很幸福,更性福。
可有些时候,尤其是在一些事情的教导上,顾行楚真觉得自己带个女儿都没这么累的。
“那你觉得如果在外人看来,是你和我妈更像婆媳呢,还是她和我妈更像婆媳?你就没发现你和我妈的相处方式很有问题?就没想过从她和我妈的相处上学些什么东西?还是你根本就没发现自己和我妈的相处上有什么值得改进的地方?”
“这个……要是我说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很好,真没什么值得改进的地方,这个……你是不是会直接一巴掌把我给拍飞?”余漫弱弱的问。
“你!”顾行楚直觉得自己七窍都要冒烟。
“别生气,别生气。”余漫见他脸色不好,忙说,“我自己当事人,很多事看不清楚很正常。既然你作为旁观者,看清楚了一些事,那你说我改就是,别生气好不好?”
顾行楚瞪着眼盯了她一会儿,最后说了一句让余漫惊悚了整整一个月的话。
“漫漫,我想以后咱还是别要小孩了。”
“为……为什么?”余漫忽然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一个你已经把我气得半死,再来一个或者几个,估摸着明后年你就可以到我坟上守寡上香。”顾行楚如是说。
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余漫又深深觉得自己对不起顾行楚,虽然还是不怎么明白究竟她犯了什么错。
“罢,看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顾行楚见她那副样子就知道指望她自己想明白绝不可能,彻底绝望,“听好。你和我妈的最大问题是,你没真正弄明白我妈‘吃软怕硬’这四个字。你从一开始的强硬对峙到现在的退让,我也看到了,这很好,需要表扬。可是,你看看戴娆,她除了对我妈退让,还做了什么你从来没有做过的?她每时每刻都在我妈身边干什么?”
他这么一说余漫倒是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没像戴娆一样去讨好你妈?”
“不错,还有药可救。还是说,兔宝你自己其实一直都知道存在这个问题,却从来没有想过去解决。是对我妈有意见?还是心里有什么疙瘩?”
余漫仔细想了一会儿,低着头,脸色有些严肃,“行楚,我想……可能是已经有心理阴影了,所以会产生排斥。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之前她差点要了我的命。”
顾行楚叹了口气,将她抱在身上,轻轻含着她的耳珠吻了几下,“漫漫,过去的事就让它们过去。为了我,为了我们的以后,让它们过去,好不好?你也不想我妈以后再对付你是不是?与其你我不断的防御,为什么不由你自己让她放弃攻击?”
余漫没有吱声,这个问题她不能立刻给出答案。
毕竟有些东西,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她忘不掉。
“余漫,我警告你,如果不能把这点改掉,你手上的这个东西……”顾行楚抓住她的一只手,摸索着上面的钻戒,笑得危险,“抱歉,我可能某个时候心情一不好,就想把它给收回来。”
“你不能这样!”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余漫立刻炸毛,抽回手把戒指护在胸前,“你让我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