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家世出身的差距一直都是她的一块心病,所以她对“钱”字就格外敏感,即使不刻意,但是在看到那五只钻戒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往炫富方面去想。
可是,感动归感动。
她黑黑着脸,抓住顾行楚的两只耳朵往外拽,脸上故意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活像是个母夜叉,哼哼,“顾行楚,你说你自己是不是就是那扶不起的阿斗?你想气死我啊?”
话题陡然被转移,而且还是转的这么突兀,顾行楚一头雾水,“怎么说?”
余漫恨铁不成钢,“第一次你就随便把向前女友的求婚戒指丢给我,第二次你为了名正言顺的那个啥啥在那种时候给我戴上戒指,第三次……也就是现在,你疑似出轨之后竟然就想拿这个来哄人。你……你……你说你一留过洋的海龟,怎么就不知道浪漫两字怎么写?”
面对余漫一声声的质问,顾行楚良心发现,也觉得亏待了她,但面上却依旧处变不惊,干咳一声,重新绕回到原先纠结的问题,“那你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余漫……唰的抬起头,那燃烧着怒火的眼神狠狠瞪着他,牙齿咬的咯咯响,恨不得一口把他咬死,犹如一只即将发怒的小母狮子,随时都有暴走的可能。
顾行楚不动如山,眸光坚毅,亦是绝不退让。
大眼瞪小眼,两相对峙半分钟,顾行楚首先别过脸,抽离视线,伸出一条腿要将那拉开的抽屉推回,“不行拉倒。”
“急什么!我又没说不干!”余漫一手抓住抽屉边缘,一边红着脸火大的狂吼了一声,口水喷了顾行楚一脸。
顾行楚抽了张纸巾擦拭着脸上的口水,其间一直默默承受着余漫那堪比杀人的眼神,说出的话气死人不偿命,“我从来不喜欢勉强别人,就是初夜我也是征得你的同意才……”
对上余漫更加杀气腾腾的视线,顾行楚识相的跳过这段,得了便宜继续卖乖,“所以,如果你实在觉得勉强,你真的不用……”
余漫咬牙切齿,“姓顾的,你再罗里吧嗦一个字,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拆了!”
顾行楚“噗嗤”笑出声,“兔宝,其实你可以再彪悍一下,不用保留,我受得住。”
余漫瞧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欠扁模样,实在是忍无可忍,怒极反笑。
她反手随便从他桌上取了份文件,与肩膀齐高,挪了挪身子,笑得危险。
顾行楚被她那惊悚的笑弄得后背有些凉:“兔宝,别玩火……”
虽是如此说,可不管是脸上还是身体,却分明在暗示余漫更进一步,欲拒还迎。
“爷,兔宝给你‘爽’一下好不好?”
这暧昧的露骨挑逗立刻让顾行楚濒临崩溃,眼中****顿浓,脱口而出,“好……”
小兔子也就喝醉了才会比较主动,今天这样的主动简直就是破天荒,顾行楚都怀疑自己今天是走了什么大运,不仅求婚成功,现在还被老婆求欢,无比期待,更是由衷升起一股作为一个男人才会有的成就感。
余漫嘴角一扯,“爷,你可准备好了,别到时候弄疼了你还怪我不懂怜香惜玉……”
“啰嗦!”顾行楚低吼,已然把持不住。
“好吧,那我来了哦……”余漫俏皮一笑,松开那拿着文件的手,那文件自由落体,咚的一声,文件外做封皮的文件夹的坚硬的一角堪堪撞上他的大腿,随后翻落,里面的文件散了一地。
“嗯……”顾行楚闷哼一声,一阵锥心疼痛传来,差点把他痛觉神经都给撑破,盯着余漫的双眼立时喷出火来。
“你就不怕它废了?”他怒极总是爱笑,那清俊的脸上此时同样也晕出一抹笑,格外的阴森危险。
余漫冷哼,拽的跟个二百五一样,“那敢情好,省的你到外面去给我沾花惹草。”
“很好……”顾行楚眸中危险意味更浓,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抚着她清丽的脸,冷笑,“兔宝,我似乎教过你很多次,凡事要三思而后行。现在看来,你还是阴奉阳违,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
他那笑十分的渗人,带了些吸血鬼一样的阴冷气质,余漫心生胆怯,哈哈笑着,“那啥,现场还有事,我先撤了……啊……”
顾行楚依旧衣冠楚楚,弯下腰咬着她耳朵,“响点,兔宝,你可以再喊响一点,这样外头听墙角的也就不用听的那么累了……”
门外,耳朵贴在门外正听得兴起的柴迷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凉,打了个寒颤,没有多想,顺便把她家老公也喊了过来一起兴致勃勃的听人隐私。
余漫想死的心都有了,后悔不迭,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三次被求婚怎么会一次比一次悲催,不仅没有鲜花巧克力烛光晚餐,这一次更是……
就刚才那动静……
她都不知道待会儿该怎么走出去,柴迷和文翰伦一定笑死她了。
她想起之前顾行楚黑心的有带她去楼梯门口听文翰伦和柴迷干好事,没想到这一次双方竟然会角色对调。
禽兽,全是禽兽,只要是男人,别看人前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丫丫的全是衣冠禽兽!
这个时候,顾行楚兴许还觉得不解气,黑着心思在她耳边继续说了一个字。
虽然仅仅只是一个字,却让余漫顿时被羞辱的外焦里透,再顾不得什么,掰着他的胳膊就往桌上摔,“你给我去死!”
顾行楚究竟是有分寸的,虽然这样……呃,的确很……不过,看小姑娘已经被气的差不多。虽然这很助兴,更让他有一种想要一根骨头一根骨头把她啃干净的欲望,不过他还是强忍住自己兽性,抱着她一起坐回到椅子上,一改之前的狂暴,轻轻捋着她那些散乱的发,在她脖子上温柔的印下亲吻,“所以说,以后别惹我生气,不然我肯定有办法‘玩’的你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