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漫的头在他颈窝蹭啊蹭的,闷闷道,“那人家是舍不得你嘛。我今天不想上班,就像偷懒呢。这么好的老公,我怕自己不看着,一眨眼就让那些女色狼啊狐狸精啊给拐跑了,丢下我们娘俩喝西北风,所以又不敢偷懒呢。”
顾行楚眸色微沉,手掌在她后背轻轻拍着,沉吟一会儿,轻启薄唇,“余漫,你心口不一,昨天的‘信任’两字言不由衷。”
余漫不再腻歪,抬起头,眼睛清亮,点头,“虽然我不愿意承认,可事实确实如此。你现在是不是特讨厌我对你的不完全信任和明里暗里的试探讽刺?”
顾行楚不置可否,余漫却是了然,懊恼的挠了挠头,扁扁嘴,“其实我自己也是呢。可我那天看见了鉴定结果是真,想要自欺欺人都有些难呢。”
她理了理他微敞的领口,继续说,“行楚,就算骗骗我,你也拿出一些对你自己有利的证据好不好?不然,我总过不了心里这砍儿,总会胡思乱想,很没有安全感,怕你被人抢了。”
“昨晚丢下她,不管死活,这还不够?”顾行楚问。
余漫果断摇头,“不够的。虽然从理性角度来说,已经足够说明问题,可却依然不能否定照片上的事情。换位思考,如果你换成我,你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我的意思是,假如你有收到我和别的男人暧昧的证据,会善罢甘休吗?”
顾行楚沉默几秒钟,冷笑,眼露凶光,“我会做了他。”
余漫娇弱的小身板不由自主的抖了三抖,半天硬是憋不出一个字。
察觉到她的胆怯,顾行楚回神,去柜子里拿了她的衣服,一边给她穿着,一边说,“如果你昨晚没有拦我,顺利的话本来今天就能给你一个交代。现在……”
顾行楚遗憾的看了余漫一眼,让因为拒绝不了顾行楚殷勤伺候而脸红耳赤的余漫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道是她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你想的不差。”顾行楚很无情的确认,见她脸色更差悔恨交加,于心不忍,于是揉着她的头又说,“兔宝赶紧去刷牙洗脸,带着咱家小宝宝和我一起去公司,我想办法再试试证明自己的清白。”
末了,他又突然添了一句,“你那工作强度太高,经常出差,有了孩子就歇了吧。等孩子生了,我再把经纪人部给你玩,就是当个部门经理,主抓管理,不用东奔西跑的四处奔波劳碌。要是能乖乖呆家里做贤妻良母,那就再好不过。”
“她还能说什么,他已经把她以后的人生都给规划了。再者,她如今主要精力都还在戴娆这件事上,至于肚子里的这个……怎么说呢,大概是月份还少,肚子也小,孕相也还算好,所以孩子似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一点也没觉得自己都已经快当妈妈。
每每她任性不顾一切的时候,顾行楚总会无奈叹息,“自己都还一孩子,怎么带孩子……索性不要工作了,就抱着孩子跟在我后面,两个我一起带。”
余漫汗颜,平时在工作时候她也是一白骨精,怎么在他跟前就自动退化成小孩?
相对而言,顾行楚在孩子的事情上则显得上心小心的多。
比如,到公司后,他没放她在公司里鬼混,而是直接牵着她来到自己办公室,给她安排在休息室,让她没事就躺床上自个儿玩或者睡觉,总之少下地,因为医生交代过前几个月孩子不稳要小心着些。
余漫靠在床上啃着一只大苹果,觉得他小题大作,借此剥夺了她人生自由。
在她将苹果啃的只剩下一个核时,顾行楚推门而入。
“待会儿竖着耳朵听,我只解释一次。”
说完,他也不等余漫答应,关门离开,却没有将门合实,留了道门缝。
余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听到外面办公室有人敲门而入。
戴娆冷着脸拉开办公桌前的皮椅,将包包甩在一边,面对着顾行楚而坐,“说吧,什么事。”
顾行楚抬眸,面容沉静,将手边的文件夹推到她跟前,淡道,“我需要解释。”
或许是昨夜顾行楚的见死不救让戴娆心中不满,她一改往日的温婉,不以为意的接过文件夹打开,入目的照片让她眼露诧异,却只是一闪而过,冷笑,“既然有过,还需要什么解释?”
顾行楚眸光微沉,“这么说,照片确实是你拍的?”
戴娆没有否认,合上文件夹摔在一边,“是又怎么样,有什么问题?难道还犯法了?”
她今天就犹如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句句带刺,同她以往的风格大相径庭,显见的是对昨夜顾行楚的言而无信与置之不理心中生怨。
门后的余漫双手不由揪紧床单,大脑一片空白,心中抽痛。
“什么时候的事?”顾行楚继续问道。
一门之隔的余漫此时心提到了嗓子眼,没有比这个答案更能左右她情绪的问题了。
如果戴娆说是近期的事,那么她真的不知道是应该怎么办了。
戴娆本就是十分聪慧的女人,这事又来的蹊跷,不问反答,“这东西怎么来的?”
其实就算不问,她心中就已经有了猜想。照片本是存在手机里,后来手机遗失照片也就跟着没了。现在,这东西却流了出来,不可能是顾行楚,因为如果是他不可能现在才来追问。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个捡到手机或者偷走手机的人泄露了她手机里的秘密,并且还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