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的想揍人,一脚揣在床边,发泄时肆无忌释放的力道立刻让整张床都抖了三抖。
妈的,老子是你未来老公,怎么不能管你吃回头草?
他自己都没发现,自从遇见余漫以后,越来越暴力,还老暴粗口,昔日的儒商形象被颠覆的彻彻底底。
余漫被他暴力的一踹吓得不自觉退后几步才反应回来他都说了什么,气的浑身发抖,“是!我身上穿的嘴里吃的脚下踩的都是你的!可我有死赖着你要你买要你拿?”
她气的连气都有些喘不上来,按着起伏的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冷冷看着顾行楚,“这两天,‘赖’在你这里,打扰了,我这就走!至于身上穿的嘴里吃的你给一个数,我回去就拿钱还你,不白吃百喝白拿白用你一分钱!”
“砰!”说完,余漫气的根本就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免得又要人提醒她白吃百喝白用谁多少钱,负气摔门而去,直奔下楼,开门就要跑,但却在门打开的一刹那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而惊得朝内踉跄退了几步,呆呆杵在原地。
“余小姐!真的是余小姐!”
“余小姐,您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您会衣衫不整的出现在顾少房间里?”
“听说您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和顾少在一起,这段时间您和顾少都在做什么?”
“您男朋友知道您和顾少在度假吗?您是瞒着他,还是他本来就知道的?”
“余小姐,您和顾少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您真的是顾少在外面偷腥的情妇?”
闪光灯咯嚓咯嚓不间断的闪着,晃得余漫眼花,门外那些不断朝屋里涌入的媒体记者如同一只只盯着实物的苍蝇死死咬着她不放,口诛笔伐将她逼的走投无路,就那么呆呆的愣在那儿,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现在的情况又该怎么应对,本就哭红的眼更加通红,眼里装满了无助。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原本没有的事在悠悠众口的围追堵截之下立刻变成板上钉钉铁铮铮的事实,更何况余漫正好从顾行楚所在的酒店海景别墅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跑出来,脚上甚至还光溜溜的只套了一双拖鞋。
闪光灯下,余漫犹如一只被饿狼包围无路可逃的小绵羊,无路可逃,只能乖乖等着被咬死入狼腹。
“我……我……”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在心里呐喊,被逼的双眼通红,面对着记者的咄咄逼人,却无计可施。
她讨厌被人冤枉,明明没有犯罪,却被人判了死刑,无论她怎么辩解都无济于事,委屈的直想哭。
“余小姐,听说昨天您和顾少在海里鸳鸯戏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余小姐,顾少现在还在不在屋……诶,余小姐,余小姐!”
“好晕……”余漫软绵绵的轻嘤一声,突然摆了一个极为销魂的姿势,晕倒在了沙发上,引起一阵混乱骚动。
“余小姐,余小姐!”
“掐她人中,快掐她人中!”
有人十分用力的掐着她人中,余漫咬牙愣是挺尸,死活不睁眼。
除了这个办法,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方法可以不开口说话逃过一劫。
她晕的突然,表情英勇就义,有经验的记者都知道她在装晕,因此一个个都“救人心切”的又掐又捏,疼的余漫在心中哭爹喊娘,却硬是不敢动一下。
这帮没人性的家伙,不是应该送她医院么?
她肺都气炸了,掐她捏她就算了,有咸猪手居然摸她胸占她便宜!
她后悔不迭,和记者斗法,她根本就不是对手。
顾行楚这缩头乌龟,不知道她在为了他名誉拼死相护,怎么还不来救火!
“顾小姐难道是怀孕了?和顾少运动玩的体力不支?”突然,不知是谁拿着录音笔喃喃自语了一声,立刻引爆连锁反应,炸了锅。
“你们说这孩子是不是顾少的?”
“怎么可能?顾行楚那样的花花公子玩女人怎么可能会没留心眼?”
“那这么说这余漫居然是怀着顾少表弟钟凡的孩子,光明正大和顾少到三亚偷腥?”
“这可是不一伦……”
“新闻,大新闻!华娱小助理一手抓浪子,身怀六甲与老板偷欢!”
到了这份上,是人都淡定不了,余漫气的差点直接从沙发上跳起,再也装不下去,睁眼冷笑,“说我怀孕,好啊,拿出证据啊!要不要现在就到医院!你是哪家的记者,当心我告你诽谤!”
“余小姐怎么又不晕了?这么说余小姐是默认了和顾少有染,只是还没出事故?”那被她指名道姓的带眼镜记者混迹这行多年,不疼不痒的一句话立刻又引导了整个风向。
“你……我!”余漫被堵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胸口剧烈起伏,跟这些人根本没有什么道德和良心可讲,她越描只会越黑。
她也火了,骨子里的傲气被刺激的全部飙出,银牙一咬,豁出去了。
“我说,你们是不是都有病啊,神经病!就算我和顾行楚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和他上床了有小孩了又关你们什么事!我和钟凡是结婚了还是订婚了!我和他分手了,早分手了!我和顾行楚别说什么关系都没有,就是真有,我是犯法了还是碍到你们什么事!你们自己的私生活都管不好,凭什么来管我和顾行楚的私事!
你!闭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说什么,写什么!嘴长在你脸上,笔拽在你手里,你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就是把我和顾行楚怎么上床的过程都写得清清楚楚都无所谓!就是提醒你,希望你做好长期和我打交道的准备,因为我会告你,告你的公司诽谤,就算倾家荡产****卖身都告到你吃牢饭公司破产为止,让你儿子女儿永远都盖上劳改犯后代的光荣红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