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漫真的是气疯了,口不择言,小小的身体所爆发的能量却无比的惊人,她这是宁愿毁了自己名誉甚至是可能因此而毁了一生都不愿低头。那愤怒的恐吓,更是彪悍的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干了这么多年娱记,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自己把自己作践到底无所畏惧和他们宣战的主。
“我的新闻,尤其是私生活,没有经过我本人同意,还没人敢写。徐子俊和丁蔷之间有暧昧,正在海边散步。该怎么做,我想不需要我来教你们。”这时,楼上传来几声漫不经心的警告声,儒雅的语调平和没有起伏,平淡的就如一杯没有加任何香料和糖的白开水,却低调着张扬着一种唯我独尊般不容挑衅反驳的霸气,让人自心底生出一股无法言喻的忌惮。
余漫回头,看着那个靠着楼梯双袖卷起抱胸而立的男人,明明也只是一个和她一样的人,却无端的让她觉得有如九天下凡的神祗,神圣不可侵犯,蕴含着一股成熟男人特有却又带了几分顾行楚风格特色的男人味,一时竟看得有些失神。
直到全场鸦雀无声五秒钟,那些记者意识到之前光想着抓新闻却忘了眼前这个男人,不是明星也不只是只会挥霍钱财的花花公子,而是顾氏和华娱的老板,手中本就掌控者五六成杂质社报社娱乐电视控股权在传媒界毫无疑问是国内第一大亨的顾行楚,从某种程度而言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脑袋清醒之时立刻像是见了鬼似地往门外退弄出动静,才将余漫给惊醒拉回神,两只冒火的眸子盯着顾行楚恨不得把他给吃了。
马后炮,他就是不折不扣的马后炮!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她付出天大代价豁出去马上就要摆平的时候,才慢腾腾的出来放一炮!简直太可恶了!
“慢着……”顾行楚如个君王一样又发话了,闻言所有记者在同一时刻都僵直了身体,不敢往前再挪一步,生怕惹怒了这祖宗没好果子吃,整个客厅都充斥着紧张和压抑。
“这里有专人巡逻,一般人不让进,是谁放你们进来的?又是谁告诉你们余漫在我这?”
记者退走,余漫气呼呼“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着靠枕将空调调到十五度消火,只给了顾行楚一个背影。
“不跑了?”顾行楚倚靠着楼梯没有下楼的意思。
余漫本想自己生闷气不搭理他,但想想实在气不过,站起来就丢了顾行楚一枕头,“拜你前女友所赐,我都成你情妇有孩子了,还跑什么跑!现在出去,还不被那帮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的记者给啃得骨头都不剩。”
“看来你还不傻。”顾行楚嗤笑,往后退了一步躲过她投掷而来的“凶器”,随后转身上楼。
他那副欠扁的德性让余漫气的想吃人,什么意思,她看起来有那么傻嘛。
余漫清楚,那些记者不敢惹顾行楚,却不代表不敢找她麻烦,毕竟从始至终顾行楚只是在捍卫自己,却没保护她余漫或者有说余漫是他什么人,只要到时候新闻写的隐晦一些,真假掺伴,重头都放在挖掘她和钟凡分手的真相以及把她怀孕的事扯上一扯,就是顾行楚也不能说什么。
现在,她和顾行楚的关系,已经是跳进黄河洗不清,唯今之计只能破罐破摔,待在这屋子里一刻不出,让人以为她整天都和顾行楚腻歪,让他们自己去推测她在顾行楚心中的分量,掂量有关她的新闻要不要写。
两人各自都生着闷气,因此虽在同一屋檐下,却再也没说一句话,就这么别扭着处了三天,余漫更是有意躲着,点餐时间下楼时间都不同,就是不小心遇见了,也是不给顾行楚好脸色看,气的顾行楚脸色从一开始就黑到离开三亚回公司,那所有帐都算到了戴娆头上,好好的海岛旅行就这么泡汤了。
回公司后,顾行楚没有再像之前一样每天找余漫吃饭,连冰激凌都不给了,消声灭迹,恍若人间蒸发。
“卑鄙小人,公报私仇,居然没收我的冰激凌。”又一次被提示无人接听,挂断电话,余漫闷声闷气嘀咕,迎头却正好撞上了丁蔷和陈晓年。
“扫把星,不要脸,都有了别人孩子,居然还找男人偷欢……”陈晓年本打着在这次旅行让丁蔷找机会接近顾行楚的主意,没想到却被余漫搅黄,整一周顾行楚连大门都没迈出,而丁蔷更是成为了替他们遮掩的烟雾弹活枪靶,被下了死命令和徐子俊玩暧昧,憋了一肚子火,如今见到余漫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自然没有好脸色,“也就这点本事,还真以为自己是做经纪的料……”
丁蔷保持一向的沉言寡语,只冷淡的瞥了一眼余漫,没做停留,就向前走去。
余漫听了十分生气,但现在她和顾行楚那乌龙满公司的流言蜚语,再解释也是矫情,懒得浪费口舌,深呼一口气,在与陈晓年擦肩而过时凉凉道,“这点本事不多不少,也就比你打了他几年主意连他手都没摸到强一些。”
“不要脸的女人,你!”陈晓年气岔,说着就抡起巴掌要扇余漫,却被丁蔷清冷的阻止,“算了,花无百日红,连情妇都算不上,你和她计较什么。”
她说话清清淡淡,却尖酸刻薄的余漫想揪她头发,好半天才按耐住火气,冷笑,“你明白就最好,至少在这百日红里不要惹我,不然我吹吹枕边风什么的,华娱可能就没你们的立足之地了。”
“你!余漫,你少得意,我等着你被顾总弃若敝帚跪在我脚下求饶的一天!哼,蔷蔷,我们走!”陈晓年气的直哆嗦,却碍于余漫目前来看确实与顾行楚关系匪浅不敢多得罪,气冲冲拉着丁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