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boss有钱,什么都说到时候再买,因此并不是很多,最大的一坨应该算是小宝。
原本余漫还担心小宝会对新环境有所排斥,没想到它一进门就显得格外兴奋,在房里窜来窜去,身子一扬,两腿直立而起,趴在门上,一只前腿看似笨拙,却十分灵巧的几秒钟就打开了一间储藏间的门,汪汪几声,兴奋的摇了摇尾巴,一头钻了进去,一分钟后“嗷嗷嗷”吃力的拖着一大袋比它还重的东西到客厅,跳上沙发,脑袋搁在顾行楚腿上,仰着头摇着尾巴邀功。
“我怎么觉着它对我家比我还熟悉……”余漫正从厨房接了两杯热水,将其中一杯递给顾行楚,在他旁边坐下,奇怪的看着小宝。
“去,自己把食盆和小床找出来。”顾行楚唇角邪勾,没有回答,挠了挠小宝的头。小宝得到命令,立刻乐颠颠跳下沙发,直奔储物室翻腾。
很快,在余漫瞠目结舌下,它居然还真的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翻出一只狗盆,拖拽出一个狗窝,甚至还将客厅沙发边她新买的一盆花推到边上,叼着狗窝美滋滋的窝里头假寐,尾巴依旧摇啊摇的摇不停。
“顾行楚,你别告诉我你以前在这里住过……”
“员工宿舍?也就你信。”他揉了揉她的头,笑的得意,拖着小宝找出来的那只编织袋往卧室走去。
余漫傻愣愣跟在他后面,看着他把编织袋里她刚来这里时候整理的上一任房主留下的牙杯牙刷洗发水之类摆好,将里头其他的东西扔到门外,靠着门板对她说,“今天太晚,这些东西一年没用我将就一晚,明天你去帮我把该买的东西都采购好,否则我有权随时将你拒之门外。去,把我的衣服挂衣橱间里,我煮两碗面,晚上凑合。”
“可是你这么多衣服,我那小衣柜挂不下啊。”
“漫漫,其实每次我看到你房里那个袖珍衣柜都想问你,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到底把这房子摸熟了几成。去,到卧室把书架往左边推开,那里就是衣橱间。”
等到她按照他的吩咐果真找到一个起码有二十平就像商场专卖店一样挂满男性衣裤摆满蹭亮皮鞋的衣橱间,回想起之前他到她家老是眼神古怪的盯着她后来买的收纳衣柜欲言又止,她终于明白原来那不是好奇,而是……彻头彻尾的偷笑。
种种迹象表明,这房子根本不是什么员工宿舍,而是他的私人财产,甚至在她来之前,他都还住过。
“顾行楚,你是不是该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她默默无闻的把肚子填饱,黑着脸开始秋后算账。
“我在这里住过几年,那时候工作压力比较大,这里离公司近。后来偶尔加班的时候过来睡,平时有钟点工负责打扫。就这样。”
“那你怎么知道那时候我正好没地方住?”
“正式录用你的前一天,钟凡忙着照顾陈露,腾不出空,让我帮忙把他找的房子钥匙交给你,顺便帮你搬家。”
“那为什么你不但没把钟凡找的房子钥匙给我,还捣鼓出这么一个员工宿舍?”
“陈露出现,你们就不再有可能。既然这样,就没必要还藕断丝连。你们下不去手,我来。”
“藕不藕断丝连是我们的事,你凭什么帮我做主!”
“就凭我不喜欢你和他在一起。”
这一夜,两人爆发了相识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争吵,余漫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肚子生闷气,顾行楚在沙发上坐一夜没合眼到天亮。
原罪,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无法逃避,所以他承认的很坦然,但结果却让他十分难堪。
他以为以两人现在的关系,应该能安然过关,遗憾的是错了就是错了,而她也似乎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喜欢他。钟凡,永远是两人之间的一颗隐形地雷,一踩就爆。
他本是计划她闹他就哄,但事情发生后,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简单。她越生气,就越表示她对那段被他干预而提前结束的夭折感情越重视和遗憾,大概是在心里骂他顾行楚小人一千次一万次,恨他棒打鸳鸳拆了她和钟凡。她越在乎过去的那段感情,他想哄劝的心就越消极,冰冰凉凉,什么也不想做,反省着自己,也嫉妒着钟凡,怨她旧情难忘。
一眨眼功夫,他都没有怎么想清楚,天就已经亮了。
他去厨房随便用冷水洗了泼了把脸,动手做早饭。
她不屑吃,他也不逼她。她不高兴坐他车上班,将自己打扮整齐就早他出门,无所谓。他依旧慢吞吞的将最后一点早餐吃掉,即使一早上谁也不搭理谁也不能让他先低头诱哄,从容不迫的穿好西装风衣下楼上班。
顾太太最近迷上了看言情小说,其中里头的一些H情节刚开始让她十分羞涩,稍微看了几本之后又十分的愤慨。
顾先生洗完盘子,见顾太太没看电视,而是躲在书房对着电脑敲桌子,小手砸的通红心疼的要命,“宝哎,有什么气你可以对我撒,干什么这么伤害自己呢?”
“哼,这帮网络腐女写的什么破东西,根本就是瞎掰!到底有没有过经验啊!”顾太太依旧愤怒无比。
“兔宝,你说什么,我不懂。”顾先生对于其中的一些专业词汇很迷茫。
“就是谁上谁下的事。上头都写着女上男下多舒服多刺激之类,根本就是瞎掰!我每次都觉得这个姿势很痛苦,没一次尽兴过!”
顾先生眼皮跳动,有种不好预感,忙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