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衣姑娘是真的不愿?”坐在对面的子悦站起身来,侧身看着她。
“轻衣真的不愿,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轻衣祝五王爷夫妻能够和美一生,白头偕老,轻衣告退。”上官轻衣说完,也不再看五王爷一眼,就转身离去。
坐在位上的五王爷和逍遥侯尉迟子悦对看一眼,却没有出声阻拦。
“你就这么放她走了?”目视上官轻衣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口,尉迟子悦开口道。
“那你说本王该怎么办?现在强行带她回府?本王还做不出这种强抢民女的事情。”五王爷司马萧表情阴冷,他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女子许下承诺,却没想到对方根本不给他一个面子。如果说,先前她在大街上的一幕让他觉得惊讶,引起了他的兴趣,那么,现在她的拒绝,不但没有让他打退堂鼓,反而唤起了他天生的征服谷望,他看上的人,岂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这姑娘到底是哪家的姑娘,从穿着打扮上,谈吐气度上看出应该不是一般的寒门女子,倒是让人眼目一新。”
“你对她也有兴趣。”五王爷眸色一厉。
“敢无畏地跟小偷搏斗,又敢断然拒绝王爷垂爱的女子这世上大概没有几个,子悦也是普通男子,自会投以关注,不过,俗话说得好,君子不夺人之爱,子悦虽对她有赞赏之意,但并无攀折之意。所以,王爷不要担心子悦会跟您一起抢她。”尉迟子悦对上五王爷司马萧的利眸,面上并无惧怕之意。
“那就好。”五王爷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着桌上还有刚才解开的染血的手帕,刚才为上官轻衣上过药后,他为她包扎的是自己的手帕,将她手上带血的手帕却留在了桌上。打开那两方丝帕,看得出料子很不错,这绝非普通人家的女子用的起的,当下对她的身份多少起了一些怀疑。“初五。”五王爷眼没抬,眉也没抬,只是淡淡地吐出这两字。
“王爷。”一黑色的身影飘到了他们面前。
“去查查她是谁家的姑娘?”
“是,属下遵命。”五王爷没有指名道姓,但身为暗卫的初五已经心神领会,遵命,然后身影又迅速地消失了。
“太后的大寿只剩几日了,据说几位王爷今日都去了十五王府,王爷刚回京,可有什么打算?”尉迟子悦道,身为逍遥侯的他拜母亲是皇朝郡主所赐,自不能脱离权力的纷争,虽然他知道对面的这一位对皇朝的大位并无兴趣,但也是一个不敢居人后的主。
上官轻衣下了酒楼,见那位五王爷并没有进一步的强制行为,当下松了一口气,毕竟在这样皇权至上的年代,如果一个王爷用强权来满足自己的私欲,那也不是令人奇怪的事情,好在这位五王爷还算有点君子之风,如果对方不是已经有了老婆,她非得巴也把上这样的三高男人,把对方变成自己的枕边人,可惜,可惜呀,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上官轻衣走在大街上还在感慨,肚子却咕嘟一声,她才想起出了十五王府,这大半日来,她费力又费脑,肚子还真饿了,为今之计,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才是正事。
为了避免再出现什么意外的事情,碰见什么意外的人,上官轻衣走到一家外表看起来还算可以,但不至于太尊贵的酒楼下,决定上去先饱餐一顿再说。
等进了酒楼,却发现大堂中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个长相妖艳的女人坐在柜台后唉声叹气。
一看对方这个样子,上官轻衣就知道,这家酒楼的生意不好,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冷清,本欲转身退出,但心下念头一转,却有了新的心思。
俗话说,靠山山倒,靠树树倒,这世上最靠得住的只有自己,可不是吗?上官青云这个便宜的爹是来的很便宜,但是却靠不住,小十五身份也算高贵,但可惜连什么人可以当他客人的自由都没有,所以,她上官轻衣好歹也学过几天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好歹也曾把一个城市的经济建设抓的蒸蒸日上,何必一定要当米虫呢?虽说在这个时代,士农工商,商人是社会地位最低的,可自古以来笑贫不笑娼,她是不是也的考虑考虑再就业工程一下。
更何况,俗话又说,狡兔三窟,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兔子有三个家,可反观她上官轻衣呢?现在流落街头,一个家也没有,难道她一个人大的高才生还比不上一只兔子不成,怎么着,她也要为自己整出几个窝来,以备不时之需,而不是处处受制于人。
“姑娘是来吃饭的吗?可惜本酒楼今日不营业。”那妖艳的女子上前招呼道,上官轻衣定睛一看,这女子大概三十来岁,看得出是美人迟暮的样子,多少沾点风尘味。
“不营业,这是为何?”上官轻衣再次打量了酒楼一眼,看得出这酒楼的装潢和桌椅格局什么的,看起来还算不错呀。
“这酒楼再过一个时辰就是就不在属于眉娘了。”那女子表情有些自嘲地道,只一眼,上官轻衣就觉得这个叫做眉娘的女子应该是个性情中人,当下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看你的样子,应该对这家酒楼有很深的感情,为何又要买了它呢?”
“小丫头,不到不得已,眉娘又怎么会买了它。”
“这么说来,老板娘卖掉它也是情非得已?”
“小丫头为何有此一问?”平常客人上门看的是有没有饭吃,可这小姑娘却关心她要不要买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