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不屑地哼了一声，明显的不悦，他转头看向别处，懒得看他们。长长的尾巴一下一下怕打着青石面，暗示他心情很糟糕。
柳归晚将小黑狗放下来，急忙搬住南歌的脖子，“它也叫大白，是不是你不开心啦？”
南歌哼了一声，头也不回，望着竹林深处，只是狠狠将尾巴拍在青石上。
柳归晚猜测道几分，她讨好地搬着他的头，让它的眼睛对着自己，“大白，看着我！”
南歌哼了一声，拗不过她，只好与她四目相对。
“大白，我为什么买个小黑狗，我给它取名字叫‘大白’，难道，你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南歌抬眼，看着她，她的眼底倒影着月影和朦胧的夜色。
他隔着月色，仿佛在她眼底看到他们密林相处的那些日子。
“你能陪着我在人类社会吗？嗯？”柳归晚柔软的下手揉了揉南歌的头顶，“我总得找些心灵的依靠，大白你说是不是？”
南歌收回目光，微微低下头。
“大白，你说话！”柳归晚扬高声音。
或许是她声音过高，觉察道主人语气的急切，在地面上打圈的小黑狗一下子蹦上来。
突如其来的蹦上来一团黑东西，让全神贯注盯着南歌的柳归晚吓了一跳。
南歌在第一时间感受到柳归晚的不安，他抬头扫了一眼呜呜地叫着，朝柳归晚靠近的小黑狗，胸腔一下子就涌上来一股无名火。
就见他尾巴一摇，“嗖”的一下，紧接着，就听“啪”的一声，小黑狗被他强有力的尾巴扫到地面上。小黑狗也不含糊，在地面上连着打了几个滚，痛苦地呜呜了几声，才爬起来。
这回，它不敢擅自靠近主人，只等着圆溜溜眼睛，跟南歌瞪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斗不过他，便低下头，蜷缩到一遍，眼巴巴地看着主人跟那个白毛东西亲近。
“好啦，大白，你也别吃醋，以后，你们两个同时在，我就只管你叫大白，管它叫小黑，好不好？”
刚才那一挥尾巴，将小黑狗扫下去，南歌的莫名火气也消了不少，他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柳归晚顿时眉开眼笑，抱着他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你说说你们，一个小畜生还会争风吃醋，真让我开眼了！”
南歌一听，顿时翻个身，一下子将柳归晚扑倒！
“大白？！”相对于刚才小黑狗蹦上青石吓她一跳，现在，大白突如其来的动作，则更让柳归晚惊呼出声。
“大白，你干嘛？呜呜……”接下来的话，她强行咽回肚子里。
因为，她一直无比信任的大白，竟然将头埋在她颈窝处开始****，沿着露在外边的洁白脖颈向上，来到她下颌，在那里停留一秒，似有似无的在她唇边点了一下，就离开。
然后，不等柳归晚反应，他就跳下青石，一溜烟似的消失早竹林深处。
柳归晚终于睁开眼，她张开嘴巴喊了一声：“大白？”
没有回音。她坐起身子，拍着还扑通扑通乱跳的心，看了一眼脚下的小黑。
“大白走了？”
小黑呜呜一声。
柳归晚平复了一下砰砰乱跳的心，坐起来，将衣服铺平，这才起身，吆喝道：“走吧，我们回家！”
柳归晚并没多想，以为是大白怪她将他的名字按在一个小黑狗身上，让他自尊心受打击而已。所以，他一不高兴就将她扑倒，吓了她一下而已。
走了几步，柳归晚倏地停住，她站住脚，回头朝着竹林深处看了一眼。
鼻翼间有隐隐的青草混合着花香的味道，这个是大白身上特有的。可是，在刚才，她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她在那个人身上也闻到过这种味道。
南歌隐在茂密的树影下，看着柳归晚带着小黑狗消失的背影，才缓缓走出来。
他一身月牙白衫，负手而立，望着柳归晚消失的方向，直到她的身影彻底隐没在月色里再也看不见，他还是站在那里。
他在笑。
傻笑。
不知过了多久，他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唇，唇边，她温热柔软的气息还在。
柳归晚走在回客栈的路上。
第一次走夜路，身边没了大白的陪伴，第一次走夜路，身边有了小黑的陪伴。
柳归晚笑了笑。她明白了一句话，没有谁是谁的永恒！
谁能陪着她走到永远？没有人会一直陪着她。自己的路还要自己走。
永远有多远？她问自己。
死吧。永远就是到死的那一天。
其实，人的一生是短暂的，回想起来就那几十年，转瞬即逝。她不能延长生命的长度，那么，就拓展生命的宽度吧。
如是想着，这段漫长的夜路也没有那么害怕，她打起精神，大步朝着前走。
她告诉自己，柳归晚，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努力！加油！
想着，挥了挥小拳头。
小黑狗不会说话，但是，它却敏感觉察到主人的情绪，它也精神起来，欢快地呜呜低叫，蹬开四腿，跑在前边给主人带路。
三天过去，第三天的时候，于老夫人如约前来。
心中早有准备，柳归晚也不慌乱，闲谈中，她随意问道：“老夫人，别怪我多心。于府家大业大，于老夫人又如此看重在下，可是，我……”
她故意迟疑一下，
老夫人顿时挺直身板，看向她。
柳归晚一笑，接着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