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妞也反应过来,她蹬蹬跑过来,在前边给南歌带路,“侠士请这边走……”说话间,将南歌带进船舱。
南歌将柳归晚平放在船上的时候,朱七妞已经找来一身干爽衣服。
南歌头都没抬,目光落在眼前悄无声息人的脸上,声音立刻寒冷起来,不容置啄,道:“出去!”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让周围气场顿时寒凉,温度骤然下降。
“是!”朱七妞毫无放抗地服从,似乎,与生俱来的服从习惯他的指使。她跑了出去。
虽然,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侠士的容貌,可是,从他出手相救主子来断定,他不是坏人。还有他那贵气的身姿,霸道的语气,都让她无法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跑出船舱的朱七妞想起一件事,立刻又折了回来。
“那个……侠士,请让奴才给主子换衣服!”
南歌搭在柳归晚胸口的手指顿了顿,又只说了两个字:“出去!”
朱七妞犹豫着走不走。
自己主子是女儿身呀,万一被这男人看见身子可怎么办呢?那主子的清白就没了。不行!她不能让主子面对任何危险。
想着,就又往南歌靠了几步。
南歌似是身后长了眼睛,再也没说话,只是一挥手,宽大的袖口卷起一股强大的气流,朱七妞就踉跄着退到舱口,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跟急匆匆跑进来的陆成撞了一个满怀。
陆成心急之下,一把扯开她,跑进来。
“小……柳公子……”他急喊。
南歌的指尖已经解开柳归晚的前襟,听见又有人不知好歹的前来打扰,他眉头微蹙,一扬手,声音比先前又寒凉几分,似极地寒冰,冰冷中带着不耐。
“出去!”
有南歌挡着,陆成看不清柳归晚的身子,但是,他分明看见柳归晚的前襟已经被拨到腰际两侧。
“你放开她!”他顿时急了起来。
他的小晚怎么被别的男人看去了?
就是在他们恋爱时,他都没有看她身子的机会,怎么便宜了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
想着,他就激动,大步上前,伸手就要揪南歌的衣领,想将他扯开。
手明明已经碰触到他衣领,就在五指紧握一抓的短暂瞬间,南歌手腕轻轻一转,一把攥住陆成的胳膊。
陆成顿时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用完好的手抱着那只伤手,痛苦哼哼起来。
南歌一只手对付着陆成,另一只也么看闲着,他仍旧从容不迫地捏着柳归晚衣襟,没有继续动作,似乎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她雪润的肌肤。
“你……”陆成脸上铁青,咬着牙,忍着痛,一字一句道:“你放开她!”
“放开她?放开她你救吗?”南歌冷声问,语气里带着几分鄙夷。
背影挺拔清俊,他彻底将她的衣襟解开,让她自由呼吸,然后,将她身体顺道床边,让头下垂,将嘴里的积水污物吐出来,还一边拍打她后背。
“当然我救,用不着你!”见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陆成顿觉得气血翻涌,连头发都竖了起来。
“你救?”南歌冷哼一声,反问道,“刚才,她在水里挣扎,你为什么不救?”“你?”想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在前世就是个富二代,这一世,又是于家大少爷,还没人敢忤逆他的意思,敢明目张胆跟着他对着干,这个白衣人是第一人。
陆成回头看了一眼围在舱口看热闹的船工,一挥手,“你们进来!”
既然,他一个人拿这个男人怎样不了,人多势众总可以吧?
南歌没回头,似乎也知道了他的意图,他继续不急不缓地拍着柳归晚的后背,见有污水吐出来,眉眼间带了些许放松之意。
抬手的瞬间,朝着身后一挥,有一股强大气流从衣袖间升起,带着逼人的寒气袭向陆续进来的人们。
痛苦哀嚎顿时此起彼伏,一行人都蹬蹬退后好几步,跌倒的跌倒,被人压在身下的,瞬间哼哼哀嚎一片。
其中有几个功夫比较好的,看出些门道,一出手就知道那个背对着他们的人就功夫不凡,不是他们这等人能制服的。
为了保命,他们连滚带爬出来船舱。
有个忠心的下人一把拉起陆成,连拖带拽将他拖出来,俯在他耳边小声道:“少爷,那个人不简单……”
陆成似有疑惑,看着他。
那人继续说道:“他的功夫出神入化,我们所有的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有那么玄?”陆成不可置信。
刚才,他也看见那个人踩在水面没溅起一点儿水花,那时,他脑子里就闪过一个词“凌波微步”,难道,世上真有这么玄乎的功夫?
“少爷,奴才也学了十来年武艺,这个人神秘莫测,我们还是小心的好!”
陆成点点头,看了眼船舱,为了保命,那只有等等再说了。
朱七妞把在舱门口,不让任何人出入。
里边,南歌将柳归晚嘴里的残水控了个差不多,便将她全身的衣服都解开,从外衣到内衣,靴鞋袜子,事无巨细,他都亲力亲为,不假任何人之手。
她比原来胖了一些,犹记得原来她的肋骨根根嶙峋,清晰可见,如今,肋骨间有了些肉,不再硌手。
皮肤还是那么白,洁白无限,如上等羊脂玉,温润滑腻。
南歌扯过来干爽的毛巾,将她身上的水渍擦拭干净。
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