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记得看见二十一世纪的车水马龙了，怎么南歌也在这里？难道他也跟着她穿越回来了？可真是阴魂不散！
“山洞！”
什么？
山洞？
她明明看见二十一世纪的一切了，怎么先前看到的一切不但没了，反倒穿越回更古老的时代？难道她穿越回了山顶洞人的时代？
老天待她……果真不薄！
柳归晚很激动，甚至是愤恨。她紧咬着牙，不让脏话骂出口。
不行！
一把推开南歌，她踉踉跄跄站起来，摇晃着身体将脚步挪到洞口。
洞外已经黑黢黢一片。
天上一轮圆月，深邃的夜空里，稀稀疏疏点缀着几点星辰。
再看四周，高低起伏的山石在夜色的笼罩下似蛰伏的野兽，面目狰狞，在匍匐在暗中伺机而动。
“小心脚下！”南歌来到她身后，伸手揽上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下颌担在她肩上。
柳归晚低头一看，差点儿叫出声。她本能地往后靠了靠，身子跟南歌的更加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无比默契。
脚下是一潭水。
不知有多深，也看不清面积有多大，要不是水面上闪着斑驳的月光，她还真不知自己被困在这上不上，下不下的地方。
“这是哪里？我不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柳归晚侧头问他。
南歌揽着她返回洞里，按着她的肩头，让她坐在一块仅容一个人就坐的草垫上。
他侧蹲在她身边，告诉她：“这就是悬崖下边。你下落的时候，我将你抱住。那时，你已经昏迷。我就顺着下坠的力量找到了这个闲置的山洞。天太黑，地势不明，我们只有明天出去……”
柳归晚使劲儿揉了揉额头，觉得脑袋更加晕乎起来。觉得她似乎遗漏了一些东西，可是，又想不起该问他什么。
最终，她只说了声：“谢谢。”
南歌摇头，他拉住她的小手，包裹着自己手心里。
“归晚，我该跟你说声对不起……”
柳归晚挑眉。
接着洞外星星点点的月光，她看见了他眼底的真诚。
南歌继续说道：“那对孩子是我外甥……”
“你外甥？”柳归晚更加糊涂了，“可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以前，我跟他们也不认识呀……”
以前，阿紫绑架她一次，她就被弄得稀里糊涂。南歌也没做解释。这次，轮到他的外甥。看来，南歌一家是想跟她对着干了。
“误会！”南歌有些心虚回道。
“又是误会？”柳归晚可炸毛了。
“感情你们的亲戚各个都来误会我一次，那我就没命了，知不知道？你可真想得出这个借口！”
柳归晚冷哧一声，还真把她当成三岁小孩子了。
南歌知道她必定是心有怀疑，想了想，解释道：“其实……他们是怀疑你的身份。”
身份？
她女扮男装，难道也惹别人不高兴啦？
“还记得我给你的玉佩吗？那块玉佩是我家的传家宝贝，只有当家主母才能拥有。我估计，应该是他们发现在你身上，所以才有所怀疑的……”
他不想再撒谎遮掩了。
要知道，说了一个谎言，以后要用一百个谎言来圆。不知这样下去，他还会说多少个谎。
所索性，就将真实一点点呈现在她面前，让她逐渐接受。
“那玉佩是当家主母的？那就是说，以后你们南家当家人的妻子才配拥有？”
南歌点头。
“你会是南家当家人吗？”
“是。”他如实回答。
柳归晚什么也没说，从衣领里将那块玉佩扯了出来，狠劲儿一拽，系着玉佩的红绳就被扯断。
她将玉佩狠狠往南歌怀里一推，“还你！”
南歌没伸手，没应声，那玉佩就啪嗒一声，落在尘土里。
他痛苦地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就捂着胸口，痛苦地低下头去。头垂得低低的，几乎埋到胸前。
柳归晚凝神望着他。虽然看不清他的脸色，可是，他那种姿势看起来却格外别扭，似乎很……虚弱。
“虚弱”这个词用在南歌身上有些怪异。
她跟他相识以来，他都是以一个保护着的姿态出现她面前。包括那些流落密林里的日子。
那时的他还是一只豹子，可是，仍然处处护她周全。所以，在柳归晚心里，南歌应该是永远强大，无可战胜的。
眼下，他虚弱的样子，让她有些无法置信。
“喂？”柳归晚迟疑一下，还是伸手拨了他一下，小心翼翼问：“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南歌摇摇头，轻声道：“无碍！”就靠在岩壁上，闭目养神。
柳归晚半信半疑，她在黑暗中摸索，过了好久，也没摸到什么可以照明的东西。看来，这里从未有人来过。
想了想，她凑近他，伸手抚在他额头上。不发烧，也不冰冷，没什么明显症状。
“能说话吗？”她轻声问。
尽管对他有诸多不满，可是，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暴露出脆弱的一面，她还是有些不忍。
“好了，没事了。”
过了一会儿，南歌开口安慰她。然后像无事人一样，将尘土里的玉佩摸出来，揣进怀里。
柳归晚见了，心里有些难受，心尖上像是被扎进一根刺。
“你身上有火折子吗？”为了转移那股不适，她缓和语气问他。
已经进入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