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跟豹子睡在一起!”
其实,本意她想说,“我不想跟畜生同床共枕”,可是,又怕伤了他自尊心,只好临时改口。
“我们已经睡过了。我记得你睡着了,开抱着我的脸啃,就差没把我脸上的肉咬下来一块!”
“胡说八道!乱弹琴!”
柳归晚像是被踩着尾巴的小野猫,顿时要扎毛。她什么时候干过那么丢人的事?她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
“还记得在密林里,又一次你睡觉醒来,抱着我的头,指着我的脸,问,为什么脸上湿漉漉的吗?那是你睡觉的时候连啃带舔!”
柳归晚惊愕地立在原地。
在密林里那些日子,她在他面前出尽窘态。可是,竟然还有比那些囧事更囧的?
柳归晚不但无法淡定,她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第一次,她在他面前有些手足无措,小手攥着腿侧的袍子,使劲儿地揉。
见她安静下来,南歌笑了。
“所以,你只有嫁给我。我也只有娶你喽!”
“我……我不跟豹子结婚。我不想将来生出来一窝小豹子!”这也是她最近常思考得问题。
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心神似的,每当闲暇下来时,她的眼前就浮现出生小豹子的情景。
那场面那么真实,让她以为那一切仿佛真的发生过。
每到那时,她就使劲掐自己的腿,那种疼痛能让她清醒一些。
也许这么说,会伤了他的自尊,他也许会挥袖而去。可是,这是她真实的想法。
并且,对于男人,对于爱情,她还是心有怯意,生怕自己再次被伤害。
所以,他就是真的甩袖而去,她也不会太悲伤。
柳归晚在这边心思百转千回,南歌却如释重负,原来,她惧怕的是这个。
看来,她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归晚……”伸手将她拥在身侧,朝着更僻静,更黑暗的地方走。
“你想的,和担心的,我也都想到了。知道你喜欢小孩子。”
他清晰记得,她蹲着身子,逗弄南雪和南凉的情景。
那时,她眼里闪着母性慈爱温柔的光。看得他都有些感动。
“我已经把这个担忧跟姐姐说了,她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再者说,我还有护身的东西,要是你不放心,等你怀孕了,我就把护身宝贝都给你,如何?”
怀孕?太遥远的事了!
“南歌,你先别一厢情愿,现在,我会没答应你的求婚呢!”
“好,现在不答应,那就再考虑考虑。不着急!”他安抚她。
好歹她有松口的迹象了。这就是好兆头。
他揽着她的肩,在暗淡的林间行走。一条羊肠小路逶迤着通向远方。
二人都没说话,各自考虑着心底事。
后来,还是他先开口,问她:“把你家乡的事跟我说一说吧。”
家乡?
日暮乡关何处是?
柳归晚心底泛起些许酸涩,问道:“哪里的家乡?赵国?还是陈国?”
“都不是。是你最初来的那个国家。你那天像个狼狈的小乞儿出现在我面前,还拿着棍子使劲儿戳我,在那之前,你的家乡……”
在密林那段日子,他断断续续听她讲了很多家乡的事。
她的几个姐妹,她的男人。
那些日子,他恨自己无法开口说话,不能跟她进行更多交流,现在,他是那么希望多了解她一些。象了解自己那样,了解她。
柳归晚反倒没什么兴致,茫无目的地踢着脚下的石子,低声说:“现在不想说!”
“那个陆成呢?他是不是你家乡的人?”应该就是。
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她无数次跟他提起这个名字。在清水县,他遇见了陆成,那一刻,他是那么紧张,生怕柳归晚会跟他重归于好。
可是,她没有。她为了陆成的前程和责任,选择了放弃。
她成全了陆成。
真是个烈性的女子。
想到这里,他就心疼。
“归晚……”轻唤一声,他将她揽过来,拥进怀里。
怜爱地轻吻着她的额,然后,一点点儿下移,来到鼻翼,颊畔,最后,驻足在唇瓣之上。
她傻傻地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闭上眼睛,似乎一切都在梦里。
南歌心疼地轻吮着,见她放松的神情,更加怜爱起来。
这个样子,哪像是有过男人的女人?倒更像情窦初开的少女,就连回应都是那么青涩,青涩得他能感觉到她身体在微微发抖。
他更加怜爱。
他想将她心底所有不快乐的事,和那些惹她不快乐的人都从她脑海里去剔除。以后,他要让她心里装满快乐,心里装满他。
柳归晚难耐地发出一声声嘤咛,身体逐渐软绵下去。
南歌长臂将她捞住,更加结贴着自己发烫的身躯。
“归晚,怎么办?”他在她耳边喃喃着:“好想让你做我的新娘……”
柳归晚双手缠在他脖颈上,意识迷糊涣散,无意识的哼哼着,像一只八爪鱼,将全部重量挂在他身上。
南歌喉喉结滑动,使劲儿吞咽几下,最后,还是忍住了。
微微弯腰,将柳归晚拦腰抱起,往更远处走去。不远处,就是一道河流,淙淙水声带来阵阵凉意。
南歌顿时清醒过来,身体的燥热和某个隐秘之处的肿胀也逐渐消散。
柳归晚也渐渐清醒过来,她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