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手臂仍然拥着她,二人静静地望着缓缓流淌的河水。
“归晚,不要让我等太久,好不好?”他似乎在祈求。心底有些担忧,有些自卑。
柳归晚没言语,只是点点头。
她凝望着水面上生气的氤氲水面,迷茫起来。她怎么就戒不掉南歌这个毒?
“什么时候动身过关?”南歌问她。
“后天启程。明天我想上街采买些东西。天气凉了,好要准备御寒的衣物。总得忙活一天。”
南歌点点头,“那我帮你。”
“不用。有我娘呢。”
“那我帮你们拎包裹。”
柳归晚笑了。“你在讨好我娘吗?”
南歌宠溺地点点她额头。
“我在讨好我未来的娘子。”眼底是无限宠溺。
柳归晚突然严肃起来,问他:“南歌,你真的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吗?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女人,而不娶别人?”
“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南歌,永远都是。除非你不要我。”南歌目光坚定,信誓旦旦。
“这里有身份的人都是三妻四妾。谁家要是不娶几房小妾,就是异类,好像要受到非议……”
“那就让他们议论去吧。你不是说过,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嘛。咱就让那些无聊的人随便说去。我们自己知道幸福就好。幸福的感觉在心里,而不是形式。”
柳归晚转身,主动扑进他怀里,环着他的腰,轻声说道:“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南歌反手将她抱紧,下颌磨蹭着她发顶,心里虽然十万火急,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安慰她的:“不急,不急。”
美丽的凤目却望着夜空,期望着那一天快快到来。
回到客栈,各自回房。
这一夜,柳归晚睡得分外香甜。
南歌也不例外,心里的某些隐忧逐渐解除,他也轻松下来。
第二日清晨,天气很好。
用过早饭,柳归晚就同柳十娘上街采买路上用品。
柳刚和南歌跟在身后。
今天的街上,格外热闹。熙熙攘攘的人流越聚越多,似是要举行什么重大活动似的。
男男女女盛装打扮,各个笑逐颜开。街上飘着浓厚的节日氛围。
柳归晚拉住一个行人打听,原来,今天是陈国的盛大节日:秋节。
秋节,顾名思义,是在秋收后,庆祝一年丰收喜悦,再为来年祈祷好收成的一个盛大节日。
怪不得每个人脸色都洋溢着喜悦,喜悦中还带着虔诚。
“娘,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呀,明天就出关了,今天还能在这里看场演出。”
“什么演出?”
“晚上,这里有活动。刚才那个婆婆说,晚上,青年男女聚在一起,要跳舞,用这种方式寻找自己的有情人。娘,我们去看看,没准,还有我能相中的呢!”
“胡说!”柳十娘斥责一声,却笑着,拍了一下女儿的头,目光不着痕迹在南歌身上扫过。
南歌干咳了一声,没说话,继续不紧不缓走在娘俩身后。
柳刚也别有深意看了南歌一眼,只是笑笑,没言语。
因为街上行人众多,他们采买的东西又多,等大包小裹回到客栈时,已经是下午。简单洗漱一遍,又歇息一阵,就到了晚饭时间。
今天,膳厅里格外热闹。似乎客官们都急于出去观看节目,膳厅里的人就格外拥挤起来。
柳归晚他们四个人被安排在墙角的一张小桌上。菜品倒是很丰盛,有两道菜是南歌最爱吃的素菜。那是柳归晚特意跟掌柜交代的。
吃过饭,柳归晚想起了自己的一身装束,准备回楼上换一身女儿装。
她想,反正有两个保镖在身边,这里又没人认识他们,换一回女儿装,也漂亮一次。
柳十娘拗不过,只好答应。这样,就又耽搁了一会儿。大家只好跟着她上楼。
柳十娘不爱热闹,就留在客栈。
柳刚说,他留在这里保护夫人。
最后,就她一个人张罗的欢快。柳刚不能陪着她,那只有南歌了。
柳归晚换了一身女装,告诉柳十娘,不用等她。
然后,她欢快地出了门,直接进了南歌的房间。
南歌正坐在窗前的椅中,当他看见柳归晚一身女装,蹁跹着进来,顿时目光一沉。
今晚的她穿了一整套淡紫色的薄纱外衣,内衬着月牙白的中衣,紫衣紫裙上绣满了五彩祥云般精致的五色纹样,发髻简单整洁,只是用一个淡紫色的丝带随意束起。
打扮清新淡雅,又难掩高贵清华。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穿着正式的女人服装,光鲜整洁,比密林里初识要漂亮千百倍。
他顿觉喉头有些燥热。
短暂的沉默后,他开口建议道:“还是穿男装吧!”
这身衣服可是在清水县她临走时,跟柳十娘上街看见的布料,特意定做的。那时,她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搭配和颜色。见南歌脸色不是很好,她有些失落。
柳归晚有些沮丧,没形象坐进他对面的椅子中,问:“不好看?”
南歌顿了一下,点点头。
接着又说,“看惯了你穿男装的样子。”
柳归晚雀跃的心一下子凉了起来。她顿觉自己一晚上的准备都付之东流了。心开始憋闷起来。
见南歌桌上有两杯水,端起来,咕咚咕咚,一口气将两杯都喝了下去。
“慢点,烫着!”见她鲸吞牛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