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凑过来,伸出舌头舔舔她手背。
柳归晚缓缓睁开眼睛,伸出手,将他抱在胸前,喃喃道:“大白,你怎么这么聪明?你怎么比人还聪明?”
说着,有些嫉妒,手指尖捏着他软软的耳朵,拽了一下。
“怎么办呐,有你在,我觉得很安全,都不想离开这里了……”
南歌又舔了她几下,还摇晃着尾巴。心说,那就留下来吧。
“可是,我们不是同一个物种,****殊途。我若是常在这里待下去,我就会被你们同化,我还是想过人的生活。对了,昨夜睡觉,我把一切都想起来了。我这个身体的主人叫柳小桃,她还有一个娘,叫柳十娘,好像柳小桃被害的时候,她娘没在容府。不知道她娘怎么样了?你说,我要是想回归人类的生活,是不是应该去找那个所谓的娘?要不然,这里没有其他值得我信任和依靠的人了……”、
不知他是否明白人间的事,可她还是想把心里话跟他倾诉。
南歌低低吼了一声,摇着尾巴舔着她的手。
“你同意我的想法?”
南歌点头。
柳归晚更加惊异,这么复杂的问题它都能听得懂?
一激动,她抱着南歌的脖子,使劲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啵”的一声巨响,南歌的脸立刻红彤彤一片,他闭上眼睛,扭开头,看向别处。
倒是柳归晚呵呵笑出声来:“大白,害羞啦?放心,我是喜欢你,朋友之间的喜欢。不是母豹子对你的那种喜欢,你不要害怕,知道吗?”
提起母豹子,南歌转回头,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他的初吻都叫她夺去了,她还敢提母豹子?
这个女人,真是的,让他又气又恨,可是,想恨却又恨不起来。
阳光隐没在浓密的树叶后。
林子里暗了下来。倦鸟归巢,但清新依旧。空气里仍然有暖暖的温度。
柳归晚又侧耳听了半晌,所有异常动静都消失了,她才伸了伸懒腰,问道:“大白,这附近有没有干木头?晚上,我们生堆火,暖暖身子?”
南歌眨了眨眼,像是在思考,然后,抬脚钻出堵在门口的树丛。
柳归晚也跟着出去。
外边很暖。虽然夕阳西下,倦鸟归巢,可空气里仍然流动着暖意。柳归晚兴致盎然,伸了个大懒腰。
南歌走在前边,不急不缓绕着硕大岩石往后走。
柳归晚不知他是何意,也不言语走在身后。经过这一天一夜生死逃亡和彼此接触,她对这只优雅的豹子赋予了足够的信任。
它屡次救自己与危难中,就凭这个,柳归晚想,若这是大白的欲擒故纵或是迷魂计,那她也认了。
走了一会儿,眼前出现一片开阔地带。柳归晚感叹出声。
大自然竟然如此鬼斧神工。他们脚下的这块岩石足有十个足球场那么大,有六七层楼高,他们躲避的那个山洞,只是岩石一角。
岩石后边,别有洞天。一片平整的岩石,光滑的闪着亮光,像是经过精心打磨。
平坦中央,有一汪水池,也就半个足球场那么大,谁也不深,清澈见底,刚刚没过膝盖。
柳归晚蹲下身子,掬起一捧水,还很热。
这片平坦腹地周围,被茂密的树丛遮挡着,从地面上根本就看不见。真是大自然的杰作,自成一体,世外桃源。
南歌领着柳归晚又走了十几步,岩石的另一角,堆放着很多手臂粗的荆棘,像是被砍下很久,虽然历经雨水浸泡,但是,经过一天的晒考,已经干了多半。
看着那小山一样高的木柴,柳归晚兴奋地拍着他的头:“大白,真乖。是你准备的?”
南歌摇头。是他准备的,他也不说。打死也不说。试想有几个豹子会砍柴晒柴的?他若点头,眼前这个女人没准会怀疑他的。
旋即,他开始懊恼,他从什么时候起,这么在乎她的感受?这种感觉很怪异,怪异的让他觉得不妥。
南歌使劲儿摇了摇头,想把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摇掉。
柳归晚将目光从干柴上移到水洼里。
再次试了试水温,很舒服。
心里钻出一个想法,她跟他商量:“我想洗个澡,身上臭死了……”
南歌未知可否。
他沉默,那她就当他默认了。
“那就这样,我回去把干衣服拿来,身上这件,也得洗洗……”说着,身影跑开,很快活的样子。
看着她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南歌自言自语道:“你洗澡,让我去哪里?”
很快,柳归晚就抱着猎人们留下的衣服回来,将干衣服搭在撒发着热量的岩石上,然后,回头问他:“大白,你洗洗吗?对了,你暂时洗不了,等伤口好了,我帮你刷毛……”
南歌点点头。一时间,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避开的时候,就听柳归晚说道:“大白,我下去洗澡,你在这里给我警戒,发现什么异常,赶紧告诉我,好不好?”
他能说“不好”吗?
南歌抬眼,见她正解开扣子,准备下水,突然与她目光对上,她旋即又加了一句道:“大白,你不能偷看我哦……”
南歌转过头,不再看她。腹诽道,有什么好看的?浑身上下也没几两肉!白给他看,他也不看!
哗哗水声响起来。柳归晚坐进水里,她舒服地长吁一口气,真舒服!
水温正好,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