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的岩石也温温的,坐在上边,感觉不到任何凉意。
这种感觉,比坐在浴缸里洗澡更惬意和舒服,浑身放松和轻快。
柳归晚眯着眼,不停地撩水冲刷身子。闭着眼享受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身后的岸边还有大白在,于是,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南歌背对着她,正看向别处,似乎感觉到柳归晚的目光,他身子不自然动了一下,又恢复正常。
柳归晚完全放心下来,身子埋在水里更加放心和大胆起来。
南歌虽然很君子地没偷看她,可是,哗哗的水声和她清浅的呼吸无不是致命的,简直比看见她还留给人遐想空间。
“啊……”
就在南歌闭目养神的时候,一声尖叫毫无预警响起。紧接着,就听“噗通”一声。
南歌警觉转身,想也没想,一个跃身,跳进水里。
一条小拇指粗的褐色小蛇正呆愣地伏在水面上,估计是被柳归晚的尖叫声吓傻了,小眼睛盯着在水里沉浮的人不知所措。
南歌没心情,也没时间怜悯那条刚出生不久的小蛇,一下子抓住它七寸,“嗖”的一声,可怜的小蛇就被甩入半空,不知落到了何处。
然后,他一把勾起沉在水里的柳归晚,目光深沉,无法置信地盯着她。
这个女人,竟然被一条小蛇吓晕过去了?
试想,一个能跟蟒蛇斗了无数回合,还不肯言败的人,竟然怕一条纤细的小蛇?说出来,谁信?
他伸出爪子,拍了拍她脸颊,柳归晚紧闭着眼,毫无知觉。
真晕了?
南歌心念一动,便幻化成人形,他弯下身子,抱起昏迷不醒的柳归晚上了岸。
岩石仍然撒发着白日里的热量,他把她放在平坦的地方,让她头朝下,以便呛进去的水都控出来,手也没闲着,不停地拍打着她脸颊。
终于,有小股水流顺着柳归晚嘴角流淌下来,呛得苍白的脸色也缓和许多。
南歌舒口气。
终于醒了!
他幽黑眸子微转,目光便落在柳归晚的肩胛骨和XIONG部。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南歌觉着这样明目张胆地盯着一个的女子看不妥,可是,目光似乎是涂了一层黏胶,怎么也移不开。
她肌FU细腻如上等的羊脂玉,看不见任何瑕疵,身子虽然没有几两肉,可是,该鼓起的地方,仍旧很丰满。锁骨性感精致,让人想入非非。
不行,不能再往下看了!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会对一个人间女子有了不该有的旖旎心思?
南歌使劲儿拍了一下脑门,赶紧扯过放在岸边的干爽衣物,像是嫌弃般,一甩,衣服就稳稳妥妥盖在了柳归晚身上。
然后,他感觉有热流顺着鼻子流淌下来,随手抹了一把,低头看了一眼,手心里是一片猩红!
遭了,他竟然流鼻血了!?
南歌立刻觉得无地自容,脸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
他有些不甘地瞪了那个平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女人一眼,都是你的错!嘴里念念有词,把所有一切都归咎在昏迷的人身上。
柳归晚只觉得XIONG口里火辣辣的疼,渐渐的,随着那种疼痛消失,神智开始恢复清明。
然后,她挪动了一下四肢,虽然有些沉,可不影响活动。
南歌听见响动,立刻化为豹身。见她无恙,终于彻底放心。
柳归晚醒来,就见南歌正幽幽的看着自己,她顿时戒备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身体上下,发现没被蛇咬,并且,身上还盖着衣服,这才放下心来。
见自己完好无损,她有些不自在,鄙视自己在一个豹子前的失态。
她冲他笑笑,有些不好意思。
“大白,是你把我救上来的?”
南歌哼了一声,明显不悦。废话,除了我,这里还有别人吗?
柳归晚虽然听得不懂他说什么,可是从语气,眼神里,也能猜到他的意思。
“对不起,大白。”柳归晚柔和语气,“你把身子转过去好不好?”
她想穿衣服。
谁爱看你!
南歌飞快转过身子,到水边清洗鼻子。幸亏那个女人全部注意都在她自己身上,没发现他流过鼻血,真险!
若是被她发现了,问起来,他还真不好回答。
窸窸窣窣声响过后,柳归晚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
“大白,你脸上怎么有血?”
南歌哀叹一声,她还是发现了!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他装作没听见,继续洗着。
“大白……怎么了?不高兴啦?”
南歌用尾巴拍了拍地。
“真不高兴啦?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南歌终于咕哝一声,算是接受她的诚意。
“好啦,我道歉了,你也接受了,那么,你告诉我。脸上怎么有血?是不是伤口开了?”
说着,就低下头,检查他伤势。
在她手指马上接触他肚皮的时候,南歌一个扭身,躲开了她的碰触,想了一下,急中生智,抬头,朝着不远处扬了扬头,尾巴也摇了摇。
“你抓蛇弄的?”
南歌点头。
柳归晚蹲下身子,拍着他后背,竖起拇指,赞扬道:“大白,很勇敢,好样的!”
南歌一扭身子,躲开她的碰触。
柳归晚也没在意,把从棺材里穿出来的衣服洗了洗,挂在一边的树丛上,然后,抱起一些干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