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对不起。”南歌拨掉她的手,除了不能给她爱情,他什么都能给。
他拨掉她手的动作看似无意,却更加刺激了阿紫。
她激动得声音也扬高许多:“我不要对不起。我就要你。我要你回到我身边,回桃源谷,办了我们的婚事。族人都说我们是天生一对,我要做你的新娘。”
作为一个名女子,能将话说的这么直白,已经够大胆的了。阿紫顾不了那么多,为了争取眼前这个出色的男人,她豁出了。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这么多年的男人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抢走。
“阿紫!”南歌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目光里的歉意荡然无存,如今,只剩下锐利和冷淡。
阿紫顿时觉得无比委屈,不服气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盈满泪水。
“我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从出生就定下来的,谁也改变不了,就是那个柳归晚也不行。”她将父母之命搬出来,威胁他。
她不会让柳归晚得逞,绝对不会。
“阿紫,我警告你,不要对她动心思,否则……”往下的话,他没说出口,可是,话里的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阿紫表情除了愤懑,就是纠结,漂亮的脸蛋显得有些恐怖狰狞。
她狠狠瞪了南歌一眼,甩袖而去。
一阵轰隆隆的声音隐隐传来,似乎有千万两马车,疾驰而来,轱辘辘的车轮声越来越近,那声音也越来越恐怖,越来越剧烈。
南歌的耳朵分外敏锐,当他意识到不妙时,一个纵身,朝着宿营地而去。
“主子!”
“二哥!”
身后传来几声呼唤,南三南五和阿紫追在他身后。
南歌来到帐篷前,发现柳归晚和柳十娘已经跑了出来。柳归晚见容若还在帐篷里,本能地冲进去,要把他拉出来。
“容若出来!”她喊。
南歌一把将她拽住,急急说了声:“我去!”
他身后的阿紫却将他拉住,“二哥,不可以!”
在这紧急关头,南三已经冲进帐篷,一把将忙活几天,正在浅眠的容若拎了出来。
那声音已经到了脚下,大地还是摇晃,随着天空越积愈多的乌黑云层,天色立刻就暗了下来。
起风了。
狂风裹挟着沙石尘土呼啸而过。
树林里,来不及逃走的动物鸟兽四处奔逃,发出大难来临时的凄厉叫声。
天地变色,地动山摇。
就连南歌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他紧紧拉住柳归晚的手,即使被摇晃的歪歪斜斜,也不撒开。
“坐下!”柳归晚大声喊。不坐下也不行了。剧烈的运动,让他们站立不稳。
几个人只好毫无形象坐在地上。这一刻,不知该做什么,只有静静等待着,等待着这场灾难赶紧过去。
那一刻,柳归晚才知道“人定胜天”这个成语是多么苍白无力。
柳刚脸上沉着,在一侧护着镇定的柳归晚和面无血色,惊恐不已的柳十娘。
而南三和南五也安静下来,他们坐在南歌身后,护着主子。
“二哥……”紧紧挨着南歌另一侧的阿紫怯怯唤了一声。
南歌伸手,将她揽在身侧,沉着安慰:“不怕,一会儿就会过去的。”
阿紫没有了刚才的跋扈气势,她乖巧的躲在南歌怀里,瑟瑟发抖。
南歌另一手紧紧握住柳归晚的。
柳归晚正眼睁睁看着自己堆积起来小山一样的物资被摇晃的四处散落,锅碗瓢盆叮叮当当滚落四处都是。眨眼间,一片狼藉。
再看县城的方向,浓烟滚滚,不知是着火了,还是房屋倒塌升起的灰尘,像是烽火台上的狼烟,直冲云霄。
此刻,看不见光明,入目的皆是四处狼藉,一片混乱。鸟儿凄厉的叫声,小兽与妈妈跑散后的哀鸣,滚滚的,沉闷的地动,持续很久。
当天地安静下来时,柳归晚竟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得让她以为,自己已经死掉。
天空中,浓厚的云层裂开一道缝隙,有几缕阳光从缝隙里挤着,撒泄下来。可是,温度却不见回暖,经过刚才的阴沉,气候骤然变冷,似乎进入了冬季。
柳归晚站起身来,打量着眼前遍地狼藉的物资,心底酸酸的,涩涩的,却没有眼泪流下来。
眼底有些涩,更多的是活下来的幸运。看着他们宿营地不到十丈远的地方,那平坦的地面已经裂开了一道一尺多宽的缝隙,里边有腾腾热气冒出来,好久才平息下去。
在她站起来的时候,地面又微微动了一下。
柳归晚踉跄几步,才站好。
“归晚……”柳十娘惊疑未定,脸色苍白,跟在女儿身后。经过这这么长时间相处,她对女儿是越来越信服。她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可是,女儿却防患于未然,结果,真就发生了。
现在,她唯女儿马首是瞻。
柳归晚回头,等着柳十娘靠近,说道:“娘,我们把这些东西还得堆放起来。”
容若听了,也急忙跑过来。
“归晚,我来弄。”
“归晚,都过去了吧?”柳十娘心有余悸,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可是,看着眼前满地的物品,有的滚出去几十丈远,她的心像是被人揪住,又酸又疼。
怎么就让他们遇到了这种事?难道,老天也不让他们回家吗?
柳归晚率先将被子什么的一些东西扯了出来,放在一边,然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