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让你喜欢?”忽略后半句,他抓住前半句问。
“工作时呀……勘验尸体的时候,看你认真严肃的样子,很讨人喜欢!”柳归晚说的是实话,看陈正钻心验尸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做法医的好材料。
专心工作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这是她在一本书里看到的话。想着这句话,她不由自主想起了陆成。
眼前,晃出陆成专心工作的情景,柳归晚抿唇,笑了起来。很快,她就收敛起笑容。
陆成,即甜蜜又让她痛彻心扉的男人。
那一切早已经是过眼云烟,她还想他做什么?如今,他一定是左拥右抱,美女满怀吧!
心,似是被人狠狠揪住,不停揉搓。
柳归晚只觉得喉头干涩,她挺起肩背,长长吁口气,算是把心底的郁闷呼了出去。
“你……没事吧?”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陈正微微向前探身,关心地问。
“没事……”柳归晚一点马腹,马儿又小跑了起来。
“那……我以后一定精益求精,把差事干好……”不知是在下决心鞭策自己,还是在跟柳归晚表心意。
很快,就回到了县令府邸。
这次,陈正伸出手,想要抱柳归晚下来,可是,手到半空,又收了回来。
她,其实不用他帮助的。
柳归晚利落地蹦下马背,径直朝院子里走。
“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陈正在她身后喊。
柳归晚站住,回身看着他。
陈正挠头一笑,红着脸道:“我去衙门帮父亲审理案子……”
她不是说,喜欢他做差事时的样子吗,那他就多做一些。
柳归晚见他又斗志昂扬起来,也没说什么,就直接回了房间。
已经是下午,忙活了一上午,她连口饭都没顾得吃。
柳十娘见女儿回来,端着饭就给她送进来。
陈老夫人也不放心,拄着拐杖,被贴身丫鬟扶着,也跟进来。
柳归晚饿极了,也没在意什么淑女形象,她连手都没来得及洗,拿起筷子,就要夹菜。
一阵钻心的疼痛令她倒吸一口冷气,筷子脱手掉在地上。
“归晚……”柳十娘发现女儿的异样,一把拉住她的手。
手心里,一道深深的伤痕透着暗红,个别地方已经有血渍浸出,凝成血痂。
“怎么啦?”母子连心。见女儿出去半天,就弄得一个伤痕累累,她心疼的眼泪汪汪。
老夫人也看清楚了,她对身边的丫鬟小翠说道:“去到我房间把红伤药拿来……”
“归晚呐,还有哪里伤着啦?怎么伤的?”老夫人眼含关切,担忧地问。
不想让柳十娘和陈老夫人担心,她随便变撒了个谎,说道:“不小心摔了一跤,擦伤的……”
她不想再添乱。
如果实话实说,是因为陈正任性不停劝告,害她落得手掌受伤,估计,又要引起一番轩然大波。
明天,她们就走了,还是别添乱了。毕竟是寄人篱下,能忍的就忍下来。
陈老夫人围着柳归晚嘘寒问暖一会儿,才离去。
房间里,只剩下她们娘俩。
“对了,娘,包裹都打理好了吗?天热了,明天我们起早走……”
“好……好……”自从女儿性情变了之后,柳十娘已经习惯于被支配。
到目前为止,女儿做的事,都成功了。女儿说的话,都应验了。以前,都是她保护女儿,如今,被女儿保护着,柳十娘心满意足。
吃过午饭,柳归晚躺在床上休息。
柳十娘和陈老夫人出去聊天,她乐得清静。
心神都安静下来,她回想着今天上午惊心动魄的一幕幕,觉得好笑。来到这里,她第一次将生活过的如此刺激和充实。
她抬手,揉了揉鼻子,突然,一种淡淡的青草混合着花香的味道在鼻端萦绕,久久不绝。
柳归晚躺在床上,望着房顶,辗转反侧,凝眉沉思。
那种味道很熟悉,熟悉的就在眼前,但是,又想不起在哪个人身上闻到过,但是,她百分之百肯定,她绝对闻过那种味道。
冥思苦想好半晌,也没想出所以然来,索性放弃。
也许,是前世的记忆吧。
困意袭来,她缓缓沉入梦乡。
确定她睡着了,南歌才现身。他轻轻坐在床边,握住她受伤的手,虽然手心里已经抹了药,但是,那红肿仍未消退。
就是这只小手,在密林里将他折腾个便。
南歌摇头苦笑,他本不该帮她疗伤的,可是……他还是来了。
街头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他看的清清楚楚,但是,他没上前。他就是想试一试她的底细,看她究竟有多大本事。结果,她没让他失望,她确实将那孩子救下来。
话说,他不肯出手相救,也是存了些私心的,当看见陈正紧紧抱着她腰时的情景,他好希望陈正就那么从马上摔下去。
若是……
在那关键时刻,在她面前出现一条小蛇,她还能保持那种冷静果断的反应吗?
握着她的手,南歌径自沉思。
想想,他笑了。
说实话,他很爱看她吓得如受惊小鹿般可怜的眼神,当然,更爱看她冷静淡定时,自然流露出的从容。
给她手心又图了一遍药,握着她的手,又静静坐了一会儿。
敞开的窗子,将下午的阳光拉得很长,淡淡的花香随着微风轻轻吹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