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个一脸胎记的小子鬼鬼祟祟的样子,他心生疑窦。
柳归晚见人家将自己当贼似的的防着,她点头微笑一下,化解尴尬气氛。
进了房间,那家丁很快消失,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还带来好几个家丁,他们把住院落的门,不然他们随便出入。
柳归晚一琢磨,这是怕她私自出去呀。
看来,这个萧远的警惕性还蛮高的。既然这样,她只有打消夜探王妃的念头。
知道这里有个会说外语的人就好,这次不能见面,以后,她还有机会来的。
用过晚饭,柳归晚就钻进被窝睡了。
一夜好梦。
第二天,她早早醒来。
洗漱完毕,坐在窗边看着外边花红柳绿,小桥流水,有一队队丫鬟打扮的女孩子来去匆匆,不禁又想起昨天那几个小丫鬟的对话来。
她还是有些不甘心,难道,机这么走了,真的不见见那个王妃?
就在这时,有家丁进来,先进了陈县令的房间,没一会儿,陈县令就步履匆匆出来。
柳归晚也急忙来到院子里,估计,萧远那边有信儿。
他们二人被带到昨天的那个小院子,萧远果真在那里。
只是一夜,萧远的脸上没有了昨日的强硬,脸色掩饰不住疲惫。
他将两个小包裹扔到二人面前。
“这是来回的盘缠,用过早膳,你们立刻启程返回青城县。昨日,本王答应你们的事,这几日会有消息。届时,若是把那凶犯抓获,会亲自派人送往青城县……”
萧远依旧是沉着脸,看不出喜怒哀乐。
柳归晚见他还是昨夜的那身行头,估计,忙着解决他们的事,昨夜的洞房花烛都没来得及。
陈县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着叩了几个响头,然后起身,拉着柳归晚往外就走。
柳归晚趔趄了一下,转头。喊了一声:“萧……王爷……”
萧远目光一凛,顿时如两把利剑,射向她。
“王爷,可否容草民拜见王妃一面?”柳归晚壮着胆子问。靠,不要那么阴森地盯着她好不好?是人吗他?怎么感觉像是地狱里出来的修罗?
如今,在宁远王府,最大的BOSS是这个萧远,那个王妃顶多算得上二BOSS。所以,既然想见二BOSS,那就只有请示大BOSS,别无他法。
萧远眼底波涛汹涌,百转千回,就在柳归晚觉得有戏时,冷冷声音传来。
“不可以!”
一颗已经鼓噪激动起来的心,突然被浇了一瓢冷水,所有的希冀火苗瞬间熄灭。
柳归晚低敛眼睑,将萧远的祖宗十八代逐个骂一遍。
萧远只简单交代了几句话,就把他们赶出来。
有人领着他们用过早饭,然后,又带了一些干粮和水,二人踏上漫漫归途。
萧远越是不让见王妃,柳归晚就越觉得那个王妃有问题。
于是,她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出一个办法,务必联系上那个会说外语的二BOSS。
这一趟没白来,事情有了眉目。关键是宁远王愿意配合,于是,回去时,二人心情都轻松了许多。
“陈县令,那个萧远和宛容究竟是怎么回事?”
骑在马上,清风从耳边刮,成群的鸟儿从天空飞过,闻着路边的青草和树叶的香味,柳归晚八卦起来。
陈县令也放缓速度,他笑了,心情不错。
在昨天与宁远王周旋的过程中,柳归晚没少帮他,幸亏她说了那么一番话,才将他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所以,柳归晚一问,他没有任何迟疑,回答道:“宁远王与现在当朝的皇后娘娘宛容本来是一对,后来,不知怎么的,宛容就嫁给了皇上,也就是宁远王的皇兄……”
说着,陈县令叹气一声,颇是惋惜。
“我记忆中,宁远王很善良,也很乖巧,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仍然记得他那脆生生的声音,温暖我走过那段难熬的日子……”
听那语气,对萧远与宛容的分开感到十分遗憾。
柳归晚了然笑了笑。
自古以来,有情人未必都成了眷属,不然,那里会有那么多凄美的爱情故事?
说着,聊着,陈县令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道:“过去歇歇脚……”
于是,二人调转马头,朝着道边一处并不茂盛的树林走过去。
到了树荫下,柳归晚跳下马,将马拴好,取下水囊,紧灌几口。她晃着手,不停地扇着风。
如今,正是正午时分,天气很热,管道上的行人也不算太多。
陈县令也下马,边喝水,便吃着干粮,二人打算在这里做短暂的停留。
二人边歇脚,边闲聊,陈县令将宁远王萧远的那些事,说得津津有味。
正在谈论兴头上,就见一对人马从远处疾驰而来!
那队人马少说也有十几人,各个身穿黑色劲装,高头大马,腰间跨刀闪着寒光。
柳归晚顿时警觉起来,她看了陈县令一眼。
陈县令也察觉不好,站起身,小声说:“我们避一避……”
话音未落。那些人已经发现了他们。就见他们蒙上黑纱,将脸部遮挡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不好!
“陈县令,我们快走!”柳归晚大喊一声。
说话间,二人解开马缰,翻身上马。
“陈县令,您先猫着,等他们过去,您朝着东边跑,穿出树林,就上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