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拒绝让他不悦,他的大掌擒住她小小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怒气阴沉了俊脸:“莫非你要回唐门?你仍想嫁给唐诏?”
知道她的第一次是自己后,他除了狂喜之外,更深切的情绪是狂怒,他气海儿明知道他误会她却不解释,更气她为了躲避自己,独自在外面辛苦那么久。
对她,他总是在愤怒之余,还有着更多的心疼。
海儿轻轻格开他的手,澄澈的眸子生气地直视着他,“你能不能理智一点,我和你的事,与其他人无关。”为什么他总将她与别人扯在一起?如果不是清楚他对自己已没有感情,不然,她会以为他在吃醋。
他永远也不会吃醋,不准她跟别的男人走得太近,那是因为男人贯有的占有欲在作祟罢了。
“既然是我和你的事,那很好。”景飒幽眸一敛,缓缓勾起了一抹蛊惑的邪笑,“由现在开始,你是我景飒的女人,以后无论我到那里,你都不能离开半步。”
他不后悔昨晚粗暴的占有她,经由昨晚,他才知道她完全是属于他的,即使她以前和很多男人有过什么,但现在已不再重要了。
果然,他真想囚她在身边。海儿生气地推开了他,转身背对他。
“怎么了?”景飒挑起眉问道。
海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掩在长袖下的拳头握得死紧,声音却是异常地清冷,“我已偿还欠你的东西,现已不欠你什么,我和你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他想要的只是她的顺从,而她也没有时间跟他再耗下去。
垂眼看着光可鉴人的实木地板,焦距却是涣散的,声音低微的说:“以你现在情况,你想要多少女人都有,何必执着于我……我只希望你能念时儿的情分上,不要再为难我了,让我离开吧。”
“不可能!”景飒脸色倏然沉下来,原本大好心情,在她开口求去顿时消失无踪,大手放在她纤细单薄的右肩上,粗鲁地转过她的身子,威胁道:“这是最后一次,若你再敢提离开两字,你别想踏出这房子半步。”
他赤祼果的威胁,海儿虽然很生气,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伸手拂落记在肩上的大掌,从新坐回梳妆台前,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景飒倒没生气,她的性子比两年前更顽强的恼人,但没所谓,个性是可以磨练的,他会将她的脾性慢慢调教。
“昨晚累坏了吧。”他靠过去,手指掬起一撮发丝放在鼻间嗅闻着,他爱极了她的秀发,柔柔滑滑,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海儿握着梳子的手顿时一僵,脸上迅速发烫,昨晚的某些画面瞬间划过脑海。
见她不说话,他薄唇淡淡勾起,凑到她耳边轻道:“等会儿我命人抬桶渗了草药的热水进来,让你舒缓一下筋骨,晚上我们继续运动……”
海儿忍不住扔下梳子,推开他道:“光天化日的,门主请自重些。”晚上再继续?想到昨晚的情境,她忍不住打颤,若他晚上硬来,她抵死也不从。
闻言,他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声在胸腔震荡,脸上冷硬的线条柔和了下来,看起来比平时更吸引人目光。“房里只有你和我,即使不自重也没人说什么。”何况这凤阳楼是赤焰门北堂名下的产业,这里他是老大,谁敢说他不是。
“谁敢说残君的不是,不怕身首异处。”想起在唐门时他的残忍,淡淡的声音中,不经意的夹杂着几分暗讽。
“所以,本门对你还不错吧。”
海儿沉默。
如果强爆算是好的话,那与杀了她有何分别?若她跟他争下去,永远都有完没完,打算他离开的方法,还是沉默比较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浮光的声音:“门主,热水准备好了。”
景飒轻轻顺了顺她的头发,“好好洗个澡,下午我们准备出发。”
出发?去哪里?纵然她心里好奇,但也仍没开口问,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听进耳里,干脆保留一点力气,等待时机再离开。
她的沉默,景飒倒没说什么,朝门外道:“抬进来吧。”离开房间时,回头看了她一眼,瞳眸幽邃地教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泡了个热水澡,休息了一会,景飒便带着她上路,他用披风将她包裹得密密实实,被抱在怀里的海儿,感受着他那快速运转的心跳,和独特的男性气味,躁动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
在路上,她还是忍不住问他:“你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
景飒耸了一下肩,漫不经心地说:“当然是赤焰门,但你别高兴得太早,现在的赤焰门防守比以前森严多了,你别想再逃离那里,这次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的了。”
又是赤焰门?路刑雪也在那里吧?她想开口问,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路刑雪已不再是她想关注的人物,他的事他身边的一切都不在她关注内,否则,只会再次动摇她的心,她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样追着他了。
因此,她不再开口说话,加上昨晚被他弄得整夜没睡,将近天亮了才睡累得昏睡过去,强撑了半天,虽然人还在马上,她再无法强撑下去,迷迷糊糊地靠着景飒的胸膛睡着了。
当她再次醒来时,一轮清月挂在东边天空,周边悬着几颗稀疏的星星。
她惺忪地睁开眼,身体突然一凉,吃了一惊,似乎有人在抚她的身体,她本能的伸手一推,听见景飒的声音说:“小心。”
他长臂一伸,将身体往后的她勾回怀里,然后,她看到他手上拿着一块湿布,才知道他在替她擦身。“你身上很多汗,我怕你会受寒。”他解释说。可能被他搂在怀里,她身体不断地冒出汗水,于是他找了个地方停下来替她拭汗,其他人则扎营和找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