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错人?”这可不是小事,“怎么回事?”
“你知道在军营中下错令是什么后果吗?”
我当时就傻了,他怎么能如此不在状态!
白彦继续说:“你们俩是相爱的,别为了一点小事影响了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他说这话时显得很寂寞,眼神中充满无限哀愁,我不知道这样的表情是从何而来,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神情。
“哼,”我冷哼,“小事?避孕还是小事吗?”
我看到白彦脸上一阵红晕,我心说真是太封建了!“你怎么……什么都说!”
我大大的哀叹,“行了,别装的跟纯情少男似的,我跟你说,看好你的小婉然!你知道我的,别人对我滴水之恩我定涌泉相报,但别人要是打我主意,我肯定……”我折断了手中把玩的树枝。
“什么意思?”白彦紧张的看我。
“什么意思?你真好意思问!前段时间你保护她就没发现什么异样?”
“你……”白彦皱着眉头想了想,“她给你喝避孕药?”
白彦就是白彦,我什么也没说就能想到前因后果,“我没说是她给我喝的,不过我自己是坚决不可能喝那东西的。”
“不会的,”白彦连连摇头,“我了解婉然,她不会做这样的事,一定不会!”
“是!你了解婉然,可你不了解女人!”
一个女人,爱极了,恨极了,她就不再是女人了,而是一只野兽,嗜血凶猛的野兽!
春天了,随着太阳越来越靠近我们,我的心情也变得更加开朗了,虽然过冬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阴霾,可忽见若隐若现的青绿,我这心情顿时大好。于是我经常一身村妇打扮到田里玩,有些农户认得我,我就能曾口饭吃,所以边城百姓都说成王妃没架子,是个极好亲近的人,而我的这种行为间接让百姓对殷非的态度越来越好,他们都夸殷非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王爷。于是乎,边城百姓的心我们是拉拢到了。
“每天这样早出晚归就是为了躲着我吗?”那日晚归,殷非早已端坐等我了。
我岔开话题,“民心归顺,军心稳定,我们在边城算是扎根了。”
“鸢然,我们能说的就只有这些吗?”殷非霍然起身,语气有些焦急。
“你想说什么?”我没有看他,低着头喝茶。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不信任你?这对我不公平!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样的事都会是我这样的反应,为什么你却如此不理解我?”
是吗?那我该如何反应?兴高采烈的抱着他说老公谢谢你在关键时候选择相信了我,我真是感动!
其实我也应该是这样的反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变得特别敏感矫情,总是疑神疑鬼,我经常怀疑是不是生理期的作用,但事实不是,那是什么原因?是什么让我变得如此患得患失,绑手绑脚?我不知道。
我看着殷非焦急的神情,好心疼,好心疼!
“老公,”我上前抱住他,“还记得你说过跟我吵架很累吗?我记得,而且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我不怪你了,不怪了。”
殷非收紧手臂回抱着我,越抱越紧,我能感到他心中的那份担忧,可就是这种担忧让我不安,让我无措。他开始吻我,我轻闭双眼……
吻一路下滑,****渐露……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制止了。
靓妞说,每段感情都有从激情转为平淡的时候,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转变的过渡阶段,这才是最折磨人的。我不想把我跟殷非这次的矛盾归结为我们俩感情的不牢固,我只想按着靓妞的说法为我们找一个借口,为这段感情找一个出口。既然是过渡,那么就一定会有雨过天晴的时候,我相信!
从那次吵过之后,我们再也没讨论过关于那碗药的事,不知是敏感还是仍然没有线索,反正殷非是只字未提,而我也没发现任何可疑迹象。这就奇怪了,难不成我梦游给自己下药?
殷非为了不伤害我把有些事藏得太深,这我都懂,但人的好奇心如果不能得到充分满足,会死。所以我命岚儿暗中调查了一下那个胭脂,可岚儿的回复让我安心又让我不安。
她说,在边城确有这对父女,胭脂母亲早丧,父亲身体又不好,正巧赶上我们到边城的时候她卖身葬父也不是不可能。
这让我安心,因为这个回答让我排除了束婉然背后作怪的可能性,实话说,我不希望看到我跟自己的妹妹为了抢一个男人大打出手;让我不安是因为,既然不是束婉然,那么这背后放冷箭的会是谁?还是殷骁吗?不太可能。避孕药,这种手段一般只有女人会用,所以我第一个想到了束婉然,殷骁再贱也是个男人,应该不会玩这个。
不是殷骁,会是谁?
“在想什么?”殷非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突然一问吓了我一跳。“别怕别怕,是我。”他笑眯眯的按着我又坐了回去。
看他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好事,“什么喜事?笑的这么开心。”
“见了你自然开心。”他还是笑呵呵的说,一直盯着我看,似乎想要看到我心里面。
他好久都没这样插科打诨的跟我说话了,最近我们俩异常严肃,生活一点色彩都没有,今天这小子不知是怎么了,突然间这么活泼开朗,“你别一会雨一会晴的,我身体素质差,容易感冒。”
“鸢然,我们别闹了,和好吧,我投降还不行吗?我举白旗!”殷非双手高举过头顶。
“老公,”我抚摸着殷非的脸,这张脸我是那样喜欢,“我不闹了,可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相信我?”
殷非侧头在我手上蹭了两蹭,然后拿下我的手放在唇边细细的吻着,“刚开始知道那是避孕药时,我真的以为你不想要孩子,可看到你无辜和疑惑的眼神时,我便知道自己错了,我的鸢然绝不会那样做。”
“殷非,你不该怀疑我,哪怕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也不行!”因为我是那样深深的爱着你,即便观念不同,即便生活时代不同,可我仍然弥足深陷,为了你我甚至可以容许你娶另一个女人,我还有什么不能为你牺牲的。
“鸢然,我……”殷非好像不敢说,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对你,我不是不信任,我说过,如果连你我都不信任,那这个世界上我还能相信谁?只是,我跟你一样,没有安全感。我猜你是因为束婉然,而我则是因为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知道当我伤害你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疼吗?一直到现在为止我仍然会做噩梦,那种怕失去你的感觉你是无法体会的,如果可以我想做一个脚链,把你跟我天天拴在一起,一刻也不放开!我怕你会恨我,怕你会怪我。鸢然,我曾经伤害你,利用你,我不知道该如何弥补,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完全放下以前的那些事,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完全接受我。鸢然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把你绑在身边,才能永远不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