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心理学人人都能梦的解析(修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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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个人的战争(3)

其实我认为最重要的是:解析后真的就要告诉别人吗?真的要把大量隐私发布出来吗?我相信很少有人能同意,不过这也正是“自己才能够彻底解析自己的梦”成立的原因,因为我们都处在某种社会规则下,我们都藏着不说,就如同社会交际中的“虚伪客套”一样。

说到这里了还要再说明一下:这种自我解梦的方法,很明显采用的是“自由联想法”。而这也是很多人反对“自我才能完全梦的解析”理论的一个重点。对此我非常理解,因为一定会有人质疑:“会不会自以为有关联而联系到一起?会不会出现生拉硬拽地把不沾边的事情牵强附会到梦境场景的情况呢?”我认为这个问题根本不值得担心,也并未构成足够的反对理由。

让我们打个比方来说吧。

你看《指环王》的时候不会认为这是一部纪录片对不对?虽然那些角色也说人话,也吃饭睡觉走路,但是你看过这片子后绝对不会说:“这是一部神奇的纪录片!”你能够清晰地分辨出这是一部魔幻电影。而且除去电影之外,还有各种其他形式的文艺作品也是如此的。大家都能清晰地看懂整个片子说的是什么,但是你同时也没把那部片子跟现实混为一谈——四处疯狂地找戒指挨个尝试。理由就是你有足够的辨析能力解释清什么是你身边的真实生活,什么是故事——即便某些故事让你落泪,让你感慨,让你唏嘘或者让你充满期待和幻想,但你也绝对不会把那些情节跟生活混淆到一起。而梦的自我解析其实就是这样。当一个人分析自己梦的时候,不会生拉硬拽地把一些跟梦中场景无关的东西扯进来,也不会必须有完全重合的场面才能想到这代表着某个现实部分。所以,对于梦的自我分析中“牵强附会”的担忧,我认为成立的可能性极小——尤其是在仅仅出于自我剖析而并未打算告诉别人的情况下。

作为作者,这本书里我所讲述和解析的自己的梦,我确定可以做到毫无保留地彻底地进行分析,而且不会有所隐瞒。所以我在对于梦的摘录上是花了很大的心思的——有些梦,我恐怕不会告诉任何人,即便有人产生共鸣我也不会说出来——因为那涉及太多我的个人隐私了。所以,就这一点,请读者们原谅,原谅我有保留自己部分隐私的权利,谢谢。

前面提到的关于《梦的解析》原著中两位女士的统计数字及焦虑和痛苦梦的问题,这本书里稍后章节中会有更多的例子来说明并且加以分析及解释。假如你有兴趣并且足够好奇,那么请看下去好了。

2.本质

经过上一小节的内容,我们先暂定梦产生的原动力为:达成某种愿望或表达出某种含蓄的期许(现在说似乎有点儿过早了,不过后面会有足够的论证、梦例为此做更多、更详细的解释)。同时读者们还能通过那个“单车训练梦”看出,梦是各种各样的素材所交织出来的结果——有些很复杂,有些简单到一目了然。现在,我们更深入一步,来了解下为什么会这样,梦为什么会有这种特性。

这个问题,其实也是“梦是愿望达成”至今仍被争议的问题。

在正式开始说明前,我首先要强调以下几点:

第一,我并不是为了让读者们都相信:“啊!原来梦的确是为了达成愿望!”我只是阐述《梦的解析》这本书所表达的一种解梦观点。假如你更喜欢荣格对于梦的解释,并且深信不疑,那么请继续保持着自己的态度,同时把这本书当作一个批判对象好了。

第二,前面我提到过了,“梦是愿望的达成”仅仅是核心问题上的一个形容,并非代表着梦的全部实质描述。所以假如有人针对这句话揪着不放的话,我只好对他的理解能力除深表同情之外不会再做任何解释。

第三,这不是一本学术辩证集或者科学导论,也不是学术论文、心理学教材,也就不存在误导。所以我有表达自己观点的权利,正如任何一个读者都有表达自己反对的权利一样。而对此,我的态度假如套个比较主流的说法就是:即便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坚决捍卫你有表达自己观点的权利。

好,现在我们进入正题。

很多人一定都有过吃咸了口渴,而梦中喝水解渴的经历吧?或者是尿急,跑到厕所畅快淋漓的排泄;再要不就是闹钟响起,人没起床却梦到自己刷牙洗脸精神抖擞地出了门(也有另一种:梦到自己有足够的理由不起床——例如生病了、当天是休息日,甚至闹钟响了只是错觉,等等)。无须多说,这种梦本身就是愿望的达成。很有趣的是,这种愿望的表现有时候在梦境中却是相反的——梦中无论如何找不到厕所;梦到渴得不行了就是没水……这种梦的目的其实是促使自己醒来,而不必再忍受饥渴或者尿床……显而易见,这都属于满足肉体愿望的梦。那么假如没有肉体愿望驱使,我们的梦为什么会有愿望达成的特性呢?我认为,这将面临着那一个很严肃的话题:我们每一个人是自私的、贪婪的。

这是一个注定会极具争议的观点,从古至今。

自私这个话题太深远了,我不想在这里纠缠不休解释个没完,简单说吧:自私是一种生存本能。

假设一个人走在街上,渴了肯定就买瓶水,饿了肯定去餐馆或者急着忙着回家,累了困了就得找个地方休息下,热了就得想办法凉快下……这些都是本能,而且大家都能接受。现在让我来换个尖锐些的例子:如果两个饥渴的旅行者在无人的沙漠中迷失了方向,他们只有最后一点点水了,此时会出现什么样的场景,礼貌的谦让吗?我对此表示怀疑,尤其是当一个人亲身体会到干裂的唇舌、精疲力尽、沙漠反射的热浪、空气中滚烫的风的时候,而那一口清澈的水……谦让吗?我说了,我对此表示怀疑。这种极端的例子,我举一个就够了。而生活中更多平淡的例子我相信根本不用我多说,最简单的就是婴儿对于食物的态度问题——我相信这是一个让很多人讨厌的例子,并且会有相当一部分人告诉我:那是生存本能。没错,是生存本能,那么,生存本能就不是自私的吗?我想再顽固的人也会承认:获取和占有更多的生存资源,就是自私且贪婪的,而这就是我们的生存本能。

在最基本的生存需求得到满足后,人类才有可能开始追寻其他东西,例如理想。

现在说回来——我们这里说的自私,其实指的就是某种本能。我们都希望自己能够心想事成,但是现实生活并不会让我们的愿望都得以满足,出于一种“期待更好”的本能,我们在梦中实现这一伟大“理想”,这就促成了梦的愿望达成特性(如果还有读者没能转过这个弯儿来,我就来提醒一下吧:在你的梦中,谁是主宰?谁创造出你的梦?)。

不过,梦很复杂,很多样,不是所有的梦都能让我们笑醒或者一夜醒来心情愉快,但那些痛苦和焦虑的梦不见得就是代表着我们都是受虐狂,或是说“梦里我们自虐得很爽”。正相反,那是梦的奇特的表达方式之一,用那种方式我们同样达成了愿望(关于这个问题,在接下来稍后的章节中我会有梦例来单独说明);另外还有一些梦莫名其妙,令人不知所云……其实那都只是假象而已,梦是个不折不扣的捉迷藏高手,似乎正像一些对弗洛伊德梦解析理论的强烈反对声音说的那样:假如弗洛伊德梦解析学说成立,难道说我们的梦都拐弯抹角地把一些肮脏和猥琐甚至邪恶的想法表达出来吗?

若我们不在乎这句话用词的苛刻,那就可以承认:是这样的。但请记住,梦所表达出来的那些“肮脏”的东西,不见得本质就是像“看上去”的那样“肮脏”。反过来,那些看似纯洁的梦,也不见得就是“纯洁”的想法,(还记得前面“单车训练”的梦吗?)许多东西被扭曲、伪装后重新展示了出来。所以,我们仅仅看梦的场景而不去分析,是什么也得不到的。或许,解释梦之所以被人排斥,是不是我们已经隐隐感觉到梦里潜藏了什么,而因此才不愿被他人所了解呢?尤其是那些“肮脏”的和“下流”的梦。

上面这句话很可能会引起一些读者的强烈抗议(尤其是女性),但是,请注意:那些采用拐弯抹角的方式来隐藏“肮脏”愿望的梦,其躲避的也正是做梦者本人的自我审查——也就是说,我们时时刻刻都在扮演着天使或者恶魔,我们不停地在和自己斗争着——即便是梦里。

我记得几年前在跟一个朋友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瞪大漂亮的眼睛看了我半天:“你什么意思?你想说每个人都精神分裂了?”我先不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是借用她的这个问题直接切入下一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