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龚平三人一进院子也看见他了,只不过故意装作没看见罢了。
龙娇娇见旱魃朝他们打招呼,上前把手一摊道:“拿来?”
旱魃一愣“什么拿来?”
龙娇娇道:“房租啊,这里可是我的老房子,你擅自搬进来也不和我这个房东打招呼,还乱装修,这些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追究你了,房租可一分钱也不能少埃”
旱魃听了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到最后喘不上气来,居然剧烈地咳嗽了一阵,那样子简直就好像下一分钟就要断气了一般。白素贞和刚才开门的那个少女连忙上前伺候着,可那伺候方式也太恶心了,那个少女还好,只是给旱魃捶背擦胸口,白素贞却和旱魃来了个嘴对嘴……不是热吻……而是接旱魃吐出的痰!(作者按:关于这一场面出现的陋习,甚至在民国初年的一些“上等人”家庭里,还可耻地存在着)
白素贞接了旱魃的口痰,旁边早有个女郎端上一个黄铜鎏金边儿的痰盂,白素贞吐了痰,又有人端上香茶清水给她漱口,清洁完毕,这才又回到旱魃身边伺候着。
旱魃经过刚才一阵剧烈的咳嗽,脸色越发的苍白了,可嘴唇和眼珠却越来越红,这样看上去,却有几分妖怪样子。
刚才开门的少女道:“爷,你又该吃药了。”
旱魃点了点头,指着站在棠下的龚平说:“给我的兄弟也拿一份,要肥一点的。”
那少女点头媚笑一下转身进后堂去了,临了旱魃笑着还在她的翘-臀上抓了一把。
龚平朗声道:“我想我们中间可能有点误会,第一,我不是你兄弟,我是来逮捕你的警察;第二是药三分毒,我不需要吃药,更不需要吃你的药。”
旱魃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你就别强撑了,你身上一点生命气息都没有,咱连现在都是活死人,难道还不是兄弟?就算你生前是警察,现在你都断气儿了,难道还是警察?并且你连破了我的干尸阵、阴魂阵,又救了那么多女孩子走,也算功德圆满啦,你的那些警察同事也可以有交待。我看那,你就留下,我在这里一个人也孤单,大家做个伴儿,等月朗星稀的时候,咱哥儿俩在山顶上饮酒作乐,又有这些美女歌舞助兴,岂不是人间美事?”
龚平道:“别老哥俩哥俩的,咱们很熟吗?就算咱们很熟,该做的事我也一定会做到底的,这就有始有终,你妈妈没教过你吗?”
这时龙娇娇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说:“哎呀,我想起来啦,刚才我就看这家伙面熟嘛,你是肖远!三C电脑公司的老板!”
旱魃苦笑着说:“呵呵,现在居然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我以为我再就被人遗忘了呢。”
龚平道:“娇娇,你怎么认得他的?”
龙娇娇道:“那些年你还植物人呢。这家伙可厉害,三百块钱起家,没几年就成了咱们市数一数二的IT业巨子。我有次和茜茜在一个酒会上座侍应生,见过这家伙一面。……哦……这家伙四年多前突然暴毙,尸体又在火葬场离奇失踪……原来跑到这里兴妖来了!”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旱魃听了龙娇娇的话,又爆发出一阵大笑,紧接着又是一阵咳嗽,然后又笑,笑到最后,还不时擦擦眼睛,好像眼泪都笑出来了。他这么一折腾白素贞又只得上前伺候着,只是没了刚才那个少女敲背,白素贞一招手,下面又颤颤巍巍的上了一个妖冶的女郎,顶替了敲背的位子。
旱魃笑够了,居然从懒床上坐了起来说:“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对我还挺知根知底的哈,只可惜你们只知道前面,却不知道我是怎么变成这副样子的……都是因为她!”他一指一旁服侍着的白素贞,白素贞一抬头,一脸逆来顺受的样子,可这并不能消除旱魃的怒火,他骂着骂着突然一脚将白素贞踢倒,跳上去就饱以老拳。打的很重,白素贞甚至被打的显出半个原型来,一条蛇尾不停的四下卷动,呻吟声也变成了蛇类特有的嘶嘶声。
谁也没想到旱魃会突然对自己人大打出手,马菲倒没什么,她的原型是马,想必做马的时候也是没少挨打的,龙娇娇则忍不住吐吐舌头,用询问的眼光看了龚平一眼,龚平则赶紧说:“这个……我是做不来的。”于是龙娇娇窃笑。
旱魃狠揍了白素贞一顿,心里的气消了不少,不过这么一剧烈运动,弄的他又是喘又是咳的,折腾了好久说不出话来。
龙娇娇嘲笑道:“有些家伙真怪啊,都这样了,咋就不死呢?死了好了,死了就清净了。”
没想打旱魃听了这话不但不生气,反而笑道:“是啊,死了好啊,死了多清净埃”然后语调一转,声音中露出悲凉,对着龚平说:“可就怕死也似不了埃你现在还不能体会……过段时间你就知道做活死人的苦处了。”
这时,刚才那个少女扛了两个白色的大包裹出来了,虽然她看似娇小,力气却如此的大,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少女对旱魃道:“爷,吃药了。”
旱魃道:“珠珠,怎么这么久?”
那个叫珠珠的少女道:“爷要招待客人嘛,当然要肥一点的。”
旱魃笑道:“还是我的小珠珠懂事埃”一边说,一边把手在珠珠的臀上抚弄。
珠珠咯咯地笑着,放下包裹,扒开其中一个道:“这个是女孩子,皮薄肉嫩,甜美异常,那个是个壮男,体魄强健,生命力强悍……爷,你选哪个?”
旱魃道:“下面那位兄弟才变成僵尸不久,一定还喜欢口感好的,我就不同了,我需要的是生命力,真真切切的生命力。”
珠珠立刻会意,单手提起包裹着女孩的白包对龚平等人说:“别说我们没有待客之道哦。”说着居然一下把那个包裹平平的甩了过来。马菲飞身上前,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包裹,送到龚平面前,龚平见包裹里是一个二十岁左右,体态微胖的女子,双目紧闭,呼吸缓慢而平稳。这女子长相一般,皮肤却光滑细腻,特别是她的颈子,是那样的肥腻嫩滑,看了都想咬上一口……
“我在想什么!”龚平猛然甩了甩头,刚才的想法一定是死亡对生命的渴求的本能,要是不能用意志去克制,就会变成和眼前一样的恶魔旱魃吸血鬼了。
战胜了对鲜血渴望的龚平再抬头时,却看见旱魃已经开动了,他一口咬在怀中那名青壮男子的脖颈上,啧啧有声,只是数秒钟的功夫,那个男子浑身的体液和精魄就被旱魃吸了个一干二净,一个活生生的人也转眼变成了一具干尸。
享用完了这顿大餐,旱魃的脸色由开始的惨白变得和常人相差无几,眼中的红光也隐去了。他笑着对龚平说:“你怎么还不吃?难道不和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