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逆乱青春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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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游戏厅的乱战

新发型很帅,上学后同学们都夸我,下课去厕所,郭强他们都说非常帅,越来越像混混了,要是染成黄色就酷死了。我跟他们说了千禧年倒数的事,郭强、曹智都答应一起去,我们商量了下,晚上去哪儿吃饭。曹智说:“市中心很多自助餐厅那天都有特价活动,而且吃自助餐还不贵,AA制也不错。”大家就决定去吃自助餐。中午跟晓雪说了下,晓雪说:“吃什么都行,不过那天我可要你的世纪之吻啊。”我心想,这不是要我命吗。晓雪笑着说:“你要是不亲我,我就让曹智亲我,我可不想千禧年没有世纪之吻。”这是明显在激我呢,我说:“放心吧,倒数到最后一个数的时候,我就亲你。”我也不管了,先应付她再说。

晚上放学和我预感得一模一样,莎莎也说:“我希望在2000年的第一秒,我们能有一个世纪之吻。”我感觉这是一个阴谋,当时全世界都沸沸扬扬地宣传千禧年,我们的城市也一样,广播、电视、报纸都在宣传千禧年,女生们都要浪漫,苦了我这样的男人。我对莎莎说:“嗯,我们一定要给自己留一个难忘的记忆。”莎莎笑着说:“瞧你那沉重样儿,还说得那么深情。”我无奈地笑,后悔当初不应该起这个头儿,老老实实在家看晚会得了,听说电视里也会放烟花的。后悔也没用,只能到时见机行事了,这两个女生在较劲,从送我生日礼物的那一刻起,两个女生就已经斗上了。

这两天都没有给菲菲留言,我一直对她很有感觉,因为她和学校的女生不一样,那种成熟的魅力很吸引我这样的小男生。不过她一直对我说不合适,我感觉没什么希望,也就不继续缠着她了,毕竟莎莎和晓雪已经让我很乱了。1999年12月31日,也是我十九岁的最后一天,大家一起决定逃课一天,因为不想在学校熬时间。定在早上九点钟在学校门口集合。我、郭强、曹智、烟疤女、晓雪和张莎莎六个人,那时我感觉我们六个人成了一个小团体,一般都是我们几个出去玩。大家都准时到了,安排了当天的行程,早上去游戏厅打游戏,下午去酒吧参加一个电台广播友聚会,晚上吃自助餐,半夜去广场倒数,迎接千禧年。没玩前,都会觉得今天会很有意思。

我们坐车到了上次一起去的游戏厅,我们并没有直接去游戏厅,烟疤女提议先去买个喷头的染色罐,就是一次性染发,用水洗一下颜色就能掉的那种。进了商场,大家把大衣都脱了,烟疤女今天穿得最有型:带洞牛仔裤,黑色小皮衣,外面是那种毛毛的大衣,走在前面绝对有大姐大的气魄,加上化了妆,一点儿都不像初中生。我只能说那个年代跟这样的女生出门非常长脸,倍儿有面子。那阵儿流行穿皮草大衣,张莎莎和晓雪的外套都是毛毛大衣,不过里面穿的都是普通的衣服。我那阵儿还是比较土的,别看发型很帅,大衣一直是山寨阿迪达斯,里面是个小夹克。烟疤女对这个商场很熟悉,说实话,这里一般人转不明白,我有一次和老妈进来,没找到出口。我们买了橙色和蓝色染色罐,我们三个男生喷蓝色的,她们三个女生喷了橙色,我们六个看上去就是地道的小混混。

我们去了游戏厅,买币的时候我往跳舞机那里看,虽然也有人在围观,不过人不是很多。大家分完币,她们三个女生去玩她们爱玩的,郭强和曹智去对打《拳皇》,我就去那边看跳舞机。由于是上午,加上不是周末,人不是很多,我就坐在长凳上看她们跳舞。跳舞机上是两个普通的女生在跳舞,大学生的模样,很可爱,看样貌和打扮就不是菲菲和燕子那种混混型的。我旁边还有几个男混混也坐在长凳上看,可能是我的头发颜色太惹眼了,他们几个混混看见我后,就盯着我看,这时我没有和他们对眼,如果对上眼,有可能就打起来,那阵儿混混们打架的原因大部分都是对眼对的。我没搭理他们,继续看两个可爱女生跳舞,我用余光看旁边的混混不继续看我了,就知道基本没事了。两个可爱女生跳完后就走了,我也不继续看了,进去找郭强他们打《拳皇》。

在里面,我们三个人玩了一会儿《拳皇》,基本上我都是一挑他们俩,而且不用主力。里面有点儿热,就出来找三个女生,在弹球机旁看见了她们三个,记得弹球机是东方明珠。她们三个女生在一台机器上玩,后面还围着刚刚在跳舞机那里的几个混混,一共是五个人,是不是混混看穿着打扮和发型一下就能看出来,就算他们五个都是黑毛。我和郭强、曹智互相一对眼色就知道,这五个混混肯定不怀好意,晓雪和莎莎没有搭理后面的混混,混混们也只是围着看她们玩,只是烟疤女和其中一个长毛混混在说话,看来是认识。我们三个就走过来了,烟疤女看见我们过来,就对那长毛混混说:“我同学他们出来了,我们先走了。”长毛混混看了我们三个一眼,用眼盯着我,对着烟疤女说:“刚刚在跳舞机那儿,看这傻小子头发颜色那么烦躁,差点儿就想打他了,原来是你朋友啊。”长毛混混这是在明显的挑衅,都是烟疤女的朋友,龙哥第一次见我们面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看来就算是混混,还是“富二代”的混混比较有素质。

我们三个男生都没有说话,烟疤女有点儿不高兴了,说:“你真厉害啊,看谁都想打。”长毛混混笑了笑,没回话。莎莎和晓雪也看出气氛不对了,就准备赶快大家一起离开。我们六个没走几步远,后面那几个混混就大声说:“你看那群花花头发,还真好意思出门。”郭强立马转过头指着他们:“你说什么?”接着举着旁边的塑料凳子就冲了过去,我和曹智还没反应过来,郭强已经一凳子砸在长毛混混的头上了,旁边的混混也拿起凳子砸郭强,我和曹智冲了过去。我顺手拿了个凳子,就朝一个混混头上砸去,那混混用胳膊挡了一下,塑料的凳子砸得也不疼,就用脚踹了我一下。当时大体战况是,郭强一对三,我和曹智一对一。我俩都抓着凳子不放,脚底下互踹,这混混没我高,脚下功夫更不是我对手,他也发现这样吃亏,就松了凳子想要近身揪住我,用拳头。这样的场面我太有经验了,顺势放低身体重心,久违的扫堂腿又来了。那小子哪知道我会这么两手,一下子就被我放倒了。

倒地后,那人还想站起来,我连续两个“大刨根”,他就爬不起来了,第一下刨到他的面门,直接鼻子就流血了。可能是刚刚在跳舞机那儿他们用眼瞪我,还有长毛混混的讽刺使我太压抑了,我有点儿上头了,低下身抓着那个混混的头就往地上砸,边砸边说:“让你瞪我,让你瞪我,让你瞪我,让你瞪我。”那小子已经完全丧失抵抗能力了,却突然一个飞脚踢到我嘴上,我捂着嘴倒在地上。这时一个混混拿着凳子过来,要继续砸我,我拿手挡了一下,顺势抓住凳子,站了起来,那小子还想上来把我再次踹倒,我往后闪了一下,他虽然踹到我,但是这脚力不太实惠。我往他身后一看,几个女生正帮着郭强呢,看来郭强是吃亏了。这混混把凳子往旁边一甩,我差点儿被带倒,他趁机一拳打在了我的腮帮子上,当时就感觉有点儿疼,不过也不管了,都已经近身了,我也用拳头捣他,我俩就互捣了起来,没几下就扭在了一起。我顺势脚底下扫了一下,我俩就一起倒在地上。

这小子抓我抓得死死的,我根本不能继续打击,虽然是打架,我也不能用嘴咬人吧,其实我当时脑海里想用头去撞他,可惜我感觉那种两败俱伤的方法不适合我。我俩还在地上扭着呢,游戏厅的管理员和商场保安都来了,两三个保安把我和那小子分开,我站起来一看,其他的几个人都被分开了,郭强嘴里还在骂,保安让我们赶快走,要不等会儿就报警,一看都没受太重的伤,我们六个人就离开了游戏厅,我们找了个附近休息的长椅坐了下来。这才开始整理刚刚打架的事,我问郭强没事吧,郭强的衣服被撕了,脸上全是红色的伤痕,应该是凳子划的。曹智基本也是一样,不过比郭强好很多,就是头发有点儿乱,他是我们三个里唯一长发的男生,我和郭强都属于半个光头那种。我看了看自己,除了我的山寨阿迪大衣和牛仔裤有点儿脏以外,衣服都没什么事,就是脸颊那一拳有点儿疼。三个女生都没事,只是出了点儿汗,这回只顾着帮郭强拉偏架了,都没帮我,烟疤女还恨恨地说:“我以后跟他们绝交。”莎莎和晓雪在笑郭强太猛反而被围打,还得她们几个女生出手相救。大家聊着聊着,都没把打架的事放在心上,气氛算是又回来了。

我看时间也快中午了,说:“走,我带你们去吃麻辣烫去,商场楼下就有。”我们往楼下走的时候,莎莎在我旁边问我:“刚刚只顾着郭强,等想帮你的时候,看你把人家放倒了。等最后再看你时,你怎么又被人家放倒了啊?”我笑着说:“女朋友不在身边,战斗力就是不行,他们几个是不是想泡你们啊?”莎莎说:“那几个小混子里有一个是晨晨的朋友,就过来跟我们搭话,我们都没正眼看他们。”我假笑着说:“莎莎你太有魅力了。”莎莎不屑地说:“那你还不老实?”我继续厚着脸皮笑着说:“玩过‘仙剑’吗?我就像李逍遥一样,姑娘们看见我就都来了。”莎莎不爱玩电脑,所以不懂我在说什么。晓雪在旁边插话了:“那你身边谁是赵灵儿?谁是林月如?谁又是阿奴啊?”我当时愣了一下,心想,竟然偷听我和莎莎说话,还问出这么尖锐的问题,我笑了笑说:“那你想扮演哪个角色?”

晓雪笑着说:“不告诉你。”莎莎在旁边说:“你俩别给我打暗语,我怎么听不懂啊?”晓雪对莎莎说:“等你下次来我家玩电脑,就知道了。”我心想,你俩要是只玩电脑就好了,别打起来就行。其实她们几个姐妹,关系都很好,原来“七姐妹”也只有她们三个继续在学校里混。到了吃饭的地方,烟疤女显然吃过麻辣烫,对流程很熟悉,倒是我不怎么熟悉,因为上次是菲菲点的东西。曹智请的客,我们三个男生,曹智算是最有钱的,女生里面莎莎和晓雪有得一比,不过感觉晓雪更有钱。我很惭愧,基本上出去玩,很少请客,不是不大方,是真没钱。我们六个人点了两大盘麻辣烫,莎莎和晓雪、郭强和曹智都是第一次吃,都说好吃,不过都觉得有点儿辣。

吃完饭,郭强还要上去玩游戏,看来他对刚刚吃了亏有点儿怀恨在心。我们大家劝了几句,还是按照正常计划进行。我经常听电台广播节目,下午有听友在酒吧聚会。虽然从来没有进去过酒吧,不过因为这次主持人说,今天酒吧提供免费饮料,所以也不怕会消费很高。主要是去凑个热闹,去体验下酒吧文化和气氛,还能顺便见上那个声音甜美的主持人。这是一档情感节目,主要是读那种有关爱情的文章和放音乐,偶尔有点歌和听众唱歌。听友见面会在当时最有名的酒吧一条街上的一个最大的酒吧,基本上都听说过。下午我们很早就到了,工作人员还在外面挂条幅。我们进了酒吧,里面灯光很暗,不过非常安静,放着不同的音乐,酒吧中间的舞台还有工作人员在架设器材。见面会定在四点开始的,现在两点都没到,不过酒吧还是有一些人来得比我们都早。我们找了个位置比较正的地方坐了下来,服务员问我们要什么。我说我们是来参加见面会的,服务员就明白了。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拿了六罐苹果汁上来,看来今天提供的免费饮料是苹果汁。由于还有很长时间见面会才能开始,我们问服务员要了扑克,在酒吧里打起了扑克。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像我们这样年纪的学生也不少,逐渐酒吧坐满了人,很多后来的听友,只能站着。到了四点钟,听友见面会准时开始了,我看酒吧里最少也得有两百人,主持人终于露面了,声音很甜,长得不错,就是有点儿胖。我悄悄地对身边的晓雪说:“你比她好看多了。”

晓雪笑着打了我一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主持人身上,加上酒吧里灯光很暗,身边的莎莎也没注意到我,我忍不住迅速转头亲了一下晓雪的脸蛋儿。晓雪偷偷地笑了。这时,正在专心看着主持人的莎莎突然转过头,对我笑了笑。我的心跳立马加速了,不过她好像没发现什么,很快又转过头去看主持人了。

经过这个突发状况后,刚刚的那点儿快乐立马消失了。我心情复杂地看着前面的曹智。其实,我感觉曹智这人真不错,热心肠、大方、够义气,还有点儿小聪明,可惜就是对晓雪太痴心了。他对我一直没戒心,而我却一直对他有戒心,我想我们总有一天要变成敌人吧。

见面会主持人讲完话后,就组织大家玩游戏,都是很有趣的那种,抢凳子、男女一起踩气球等类似联谊的游戏,这也是见面会的主题:听友互相交友。我们几个好几次报名,主持人都没选我们,有点儿小失望。见面会最后的环节是听友表演节目,这会儿大家都安静了,也不抢着报名了。主持人看没人上,就自己先唱了一首歌。唱完后,又问大家有人要表演节目吗?我心想,你不唱还好,你唱得那么好听,谁好意思上去丢人。这时晓雪喊了一嗓子:“我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晓雪笑嘻嘻地走到了舞台中央,跟主持人打了招呼,接过话筒说,“大家好。”

我叫晓雪给大家来首吉他独唱《最美》。说完问后面的乐队要了吉他,大家都给她鼓掌。虽然听过一次,但还是觉得晓雪唱得很有味道,可爱中带着那么一点儿妩媚。加上她完美的外表,最青春的年纪和今天的打扮,晓雪震惊了全场。唱完后,大家都起哄“再来一首”,晓雪笑了笑,朝主持人摇了摇头,主持人马上就站出来说:“同学唱得真好听,人长得还漂亮,谁要是能当你男朋友,偷着乐都来不及。”

主持人似乎要帮晓雪联谊,又问晓雪:“同学,有男朋友吗?”晓雪笑着说:“有,我早恋。”主持人也跟着笑,继续问:“今天一起来的吗?”晓雪说:“嗯,一起来的,还有同学们,我们都喜欢听你的节目。”主持人一看这样,也不继续问了,就客气了几句,让晓雪下台了。不少人的目光还在晓雪身上,我们几个人都觉得倍儿有面子。

曹智笑着问晓雪:“终于承认我是你男朋友了啊?”晓雪没搭理他,主持人又请了几个听友上去唱歌,没一会儿,听友会就结束了。主持人说:“大家可以继续在酒吧里玩,下次再见。”我在下面说:“下次见,你减减肥吧。”晓雪在一旁乐,我们六个人一看时间才六点多一点儿,正好是吃晚饭时间,就去吃自助餐了。坐着车到了自助餐饭店,里面好多人,门票一人五十八元,不贵。吃饭就是闭眼猛吃,大家都吃得很多,啤酒收费,所以只喝了饮料。从饭店出来时,才八点多,离倒数还有很久,我们六个人就在大街上散步,慢慢朝广场方向走,莎莎一直牵着我的手,晓雪和曹智在后面走,郭强和烟疤女在前面走。郭强属于那种不找对象型的混混,虽然很能混,而且也有点儿色,但是一直不泡女朋友,这就是我俩本质上的区别。

莎莎对我说:“今晚我有礼物要送你。”我好奇地问:“还送我礼物?什么礼物啊?”莎莎说:“等你亲完我,我就给你。”说着拍了拍肩上的包。一想到今晚吻谁的问题我就头疼,肯定是不能正面去亲晓雪的,亲了晓雪,估计莎莎和曹智会杀了我。现在想也没用,只能到时见机行事了。我们六个人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就到了广场,当时我们城市很多广场都在举行倒数,我们找了个有大屏幕的广场。大家看时间还有很久,外面实在有点儿冷,十二月末的天气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就找了附近的小酒吧进去了。酒吧里面人非常多,估计都是在等倒数的。我们点了六杯啤酒,在里面听歌聊天。

酒吧很热闹,乐队主唱唱得非常好,尤其是唱动力火车的《明天的明天的明天》,我看旁边的晓雪,她一直注视着主唱旁边弹吉他的年轻人,我笑着逗她:“别看了,他弹得还没你好。”晓雪转过头问我:“你喜欢这首歌吗?”我说:“听着没感觉。”我们听着歌的时候,过来一个二十多岁小混混模样的年轻人,和我们搭话:“同学们多大了,未成年就来酒吧喝酒啊。”曹智笑着说:“哥,我们是在等倒数呢。”那年轻人说:“哦,我们也是在等倒数呢,过来一起玩呗。”说着指了指离我们不远的桌子。我望过去,那桌坐了三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打扮都很妖艳的那种。那年轻人说:“过来一起玩吧,今儿晚上我请客。”郭强说话了:“哥,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我们这么多人,也坐不开啊。”那年轻人说:“小事情,我去开个包间,咱们里面玩。”说着也由不得我们拒绝,就找服务员开包间了。

那年轻人去开包间时,我问郭强:“咱们怎么办?这小子是不是喝大了啊,明知道我们不愿一起玩,还不要脸地找咱们,再说他身边还有三个妖精呢。”郭强也纳闷地说:“不能是拉皮条的吧,我们这儿还有三个美女坐着呢,这人也许真喝大了。”烟疤女在一旁说:“等会儿进去坐会儿,找个借口就走吧,这里咱们不熟悉,现在有点儿乱。”过了一会儿,那年轻人就回来了,说包间定好了,让我们进去一起玩,我们看实在也拒绝不了,就和他还有三个妖女一起进了包间,那时酒吧的包间有点儿像现在的KTV,包间有最低消费那种。进去后,莎莎悄悄对我说:“我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啊。”我说:“我也感觉到了。”

大家坐下,那年轻人让服务员把酒都开了,还上了两个大果盘,跟我们说:“大家可以叫我文浩,我经常在这酒吧玩,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这三个美女是我朋友,这是文文、××、××。”他指着旁边三个妖精说道,又继续问我们,“第一次来这里玩吗?看你们像高中生啊。”

郭强说:“文浩哥,我们还是学生,今天等倒数,第一次来。谢谢招待,兄弟敬你一杯。”说着倒了一杯啤酒,外面大厅都是整杯的啤酒。这文浩点的都是瓶装的,牌子也没见过。文浩和郭强喝完后,说:“我就喜欢交你们这样的年轻人,爽快,有年轻人的样子。”我心想,你就比我们大几岁,还装上了。

三个妖精也举杯和我们几个喝上了,我们这群人只是喝酒,都没什么过分的举动,还以为要玩些什么呢。过了一会儿,三个妖精出去了两个,剩下一个文文,文浩还在那儿一直泡,过了一会儿,文浩对我们说:“你们在这儿玩,我和文文出去一下。”我们也没在意,就继续喝着酒,吃果盘。看了看时间,进来一个多小时了,现在都十点多了。大家商量了下,决定一起出去等倒数,现在广场上肯定都是人,看看大屏幕的电视节目也不错。我们刚刚出了包间,服务员问我们要走了吗?我们点了点头,服务员就把账单递了过来,说:“这是你们的账单。”曹智接过来一看,一千五百元,就问服务员:“给我们账单干吗?等会儿有个年轻人回来结账。”

服务员表示包间里已经没人了,就得结账,要不你们就留下来。我瞬间就明白了,我们被耍了。郭强他们几个也都看出来了,这明显是看我们几个像学生,年纪小,还是生面孔,酒吧的托儿来下套敲诈我们啊,这是非常明显地在黑我们。曹智对服务员说:“谁找你开的包间,你去找谁要钱去。你当我们傻吗?”服务员马上变脸了,说:“你们想白喝白吃?包间里消费就是先点东西,后结账,别找麻烦。”我一看这情况就说:“就点了那么几瓶啤酒和两个果盘,就一千五?”服务员说:“一千五,不多不少。”我当时真想用酒瓶砸他,那副嘴脸太可恨了。

烟疤女在一旁也说话了:“把你们老板叫来。”服务员怕我们跑了,就让旁边的服务员去找经理。过了一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过来了,长相超级凶,对于我们这样的校园混混来说,他的长相就能镇住我们。那经理问:“怎么回事?”服务员说:“他们包间里消完费不结账。”经理说:“看你们都是学生模样,赶紧结账走吧,别找麻烦。”我一看这架势,根本也不给我们解释的机会,摆明黑我们啊。再看经理身后还站了三个人,都是三十岁左右的。我们几个往后退了退,围在一起商量,郭强说:“咱们被黑了,我说这文浩就不是个好东西,给咱们下套了。”大家商量一下,只能先结账了,凑了凑钱,连一千块都不到。我只有一百多,曹智没钱,郭强也没钱,他俩基本都请客了,玩游戏、吃饭、喝水。剩下九百元都是三个女生的,我们拿着一千元过去,郭强跟经理说:“我们就有一千,再多一分都没有了。”

经理装模作样地问服务员:“总共消费了多少钱啊?”服务员说:“一千五。”经理又跟郭强说:“这儿是大菜市吗?可以讲价还价啊?你们消费了一千五,就结一千五,少一分今晚就别走了,在我们酒吧过千禧年吧。”郭强要爆发:“你妈的,你们明显黑我们,给你们一千不错了。”经理很稳,也没急,说:“你们几个学生,让你们进酒吧就不错了,乖乖结完账,就完事。别给我嘚瑟,要是想玩别的,我陪你们玩。”郭强虽然生气,但也知道我们几个学生在这儿闹事不被打死才怪,再说还有三个女生,跑也跑不了。烟疤女对郭强说:“郭强,你别急,我去打个电话,叫人送点儿钱来。”说着问经理,“可以打电话吗?”经理说:“随意,报警都行。”

其实我还真想到报警了,不过好像报警对我们双方都没什么好结果。烟疤女拨了电话,我心想大半夜的给谁打呢?谁能送五百元钱来,除了父母还真想不到别人。如果烟疤女找不到人,我准备找下菲菲试试了。烟疤女那头电话拨通了:“喂,是龙哥吗?我晨晨啊。”是富公子哥儿,我当时听见是龙哥心里就稳了。烟疤女问:“龙哥你在哪儿呢?(龙哥当时有手机,烟疤女打的是手机)我和同学在酒吧出了点儿事,你带五百元钱来接我们吧。”烟疤女听了一会儿电话,把酒吧的名字和地址告诉龙哥,然后把电话挂了,对经理说,“我哥一会儿送钱过来。”经理笑了笑,说:“只要结账就行,不管是你龙哥、虎哥的。”

等了快四十分钟,我一看表都十一点了。大家都有点儿急,错过倒数可不行。烟疤女说:“龙哥在另一个广场那儿等倒数呢,过来得有点儿时间。”又过了两三分钟,我们看见龙哥带着几个人从酒吧门口进来了,人还在不停地进,大约进了三十个人,龙哥看见烟疤女就走过来,说:“妹儿,怎么回事儿,差多少钱?我那面的朋友有点儿多,大家开车又开错路了,来晚了会儿。”晨晨说:“我们被黑了,总共一千五,差五百,他们不放我们走。”龙哥转头看着经理,问:“你是这家老板?”那经理说:“不是,我是这儿经理。”龙哥说:“那你是看场子的?你知道我是谁吗?”那经理也不慌,说:“不知道。”龙哥继续问:“那你知道今天是几号吧?”经理说:“有话直说。”龙哥从兜里拿了一千五百元钱出来,问烟疤女:“你们刚刚给了多少?”烟疤女说:“还没给呢。”龙哥把一千五百元钱递给了经理,说:“你收好,有空儿我再回来拿,今天日子好,没时间在这儿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