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那帽子真的很好看。小太妹戴上去,很配她的穿着。下午,我俩也没什么地方去玩,兜里也没钱,我就要送小太妹回家。小太妹不让我送,我坚持要送,她没办法只能带我去了她家。她家住在离学校不是很远的一个棚户区,那里都是平房,周围的每户人家基本都养着狗。那种狗都是看家的大型狗,一看到生人就直叫唤,还往人身上扑。我吓得躲在小太妹身后,心惊胆战地走着。小太妹直笑我娘儿们。我跟着小太妹在那里绕了一会儿,走到了一个四方形的二层楼面前。她家属于一层楼包着一层楼的地势,小太妹家被两个四方形的环楼包围着。当时我们那里有很多这样的建筑,都是日本侵略时建造的。我跟小太妹说:“你家像迷宫似的,晚上回家不怕迷路啊。”小太妹没搭理我,开了门,说:“进来吧,我妈不在家。”她家里布置得很一般,从家电和床还有柜子看得出来,比我家还穷,跟高琪家根本没法比。不过小太妹的屋子很干净,都是白色的家具。我问小太妹:“你妈你爸什么时候回来啊?”她说:“我妈九点钟回家,我爸很早就死了。”小太妹说得很淡定,我听完后也表现得很淡定。她看了我一眼,看我没什么反应,就说:“随便玩吧,但是不准看我的信。”一个单亲的家庭,造就了一个小太妹,家庭的影响对孩子来说太大了。不是每个人的童年和少年都很完美,我只能说,我和小太妹都有一个悲剧的少年时期。但是我只悲剧了两年,我心里对小太妹有了一点儿好感。我找到小太妹的影集翻开看,我看了小太妹小学时的照片,毕业照里的小太妹那么显眼,和我第一次见她一样,一看就不是个好学生。我还看到了她的满月照,这让我又想起了那天偷看她换衣服的情景。小太妹看着我盯着的她的满月照一直看,又对我一顿臭骂。
孤男寡女在一起,尤其是当时正处于青春期,我心里有了各种坏念头。于是,我拿谈朋友这件事来做突破口。我问:“老对,那么多男的追你,你到底有没有看好的啊?”小太妹说:“你问这个干吗?”我说:“要是我追你呢,有机会吗?”小太妹说:“你等下辈子吧,姐还真是看不起你,你不够资格。”我一怒,说:“那我就来硬的。”说着我就一下子把小太妹摁倒在床上,小太妹大声说:“别动我,你想死吗?”我当时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根本不理小太妹的反抗。我双手虽然把小太妹摁倒了,但是我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咋办,当时一点儿经验都没有。小太妹趁我愣神的工夫,张嘴就一口咬我手上了,特别狠。我本能地挥拳,重重地打在了小太妹的鼻子上,她叫了一声,松了口,我也立马站了起来。小太妹往屋外跑去,我看我的手已经被她咬出血了。很快,小太妹就拎着一把菜刀进屋了。我一下子就傻眼了,我想以小太妹的性格肯定敢砍我的,我大声喊:“别砍,别砍。”我一边叫,一边跳到了床上。小太妹根本不理我,估计她也是急眼了,单手爬床没上来,她就把菜刀扔了过来,太近了我根本躲不开,我的裤子被开了个大口子,腿被划了一下,但没出血。我的阿贾克斯队服短裤算是毁了,我心疼啊。小太妹又跑了出去。我猜肯定是又去找刀了,我立马跳下床,就往门口跑。小太妹在后面大声叫着:“别跑!你死定了!”
我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小太妹手里又拿了把菜刀,她家竟然有两把菜刀,我的天。我就围着她家跑,其实已经跑过出口了,不过没看见。小太妹在后面追,我俩就绕圈子,又绕了一圈,我总算看见出口了,我就跑了出去。不过她家是双楼围绕着,外面还有一圈楼,我又跑了一圈,才找到出口。外面就是一堆平房围成的小路了,我一路跑着,旁边平房家里的狗一直在叫。跑到了车站,看见小太妹没有追来,我的心也放了下来。低头看了看我的短裤,我只能说自作孽啊,孤男寡女绝对不能在一个屋檐下,无论双方是什么关系,性冲动会让人失去理智的。这阿贾克斯队服是我花两百多元买的啊,穿了快三年了。当时穿的时候,同学们都羡慕死了。那时正长个子,我刻意买个大号,袖子都快到盖住手背了,短裤也是过了膝盖。现在虽然小了,但是穿起来更帅,比我们班那些穿韩国队队服的帅多了。回到家,我妈对我一顿乱骂,两百元钱,当时可以全家花半个月。第二天,我去大菜市买了一条山寨版的同样队服裤子,虽然外表看起来一样,但是料子不好。剩了点儿钱,我买了双袜子,女式的,图案是Hello Kitty。我准备把这当作给小太妹的赔礼道歉的礼物送给她,虽然我知道,开学后我肯定要倒霉的。但是,尽量让她消消火气吧。再过不到一个星期就开学了,我要上初二了。初一的日子,真是一眨眼就过去了,我都没感觉到时间过得这样飞快。
初二开学的第一天,我很早就到了学校。王东一见到我,就是一顿乱侃,主要还是游戏方面的,说他现在玩《红警》多么厉害,等等。过了一会儿,小太妹也来了。我看着她,发现她没有那天那么大的火气了。我诚恳地说:“老对,对不起,那天我冲动了,你知道我刚刚开始发育,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你千万别再怪我了,我是真后悔,知道错了。你看我的阿贾克斯队服都被你砍坏了,腿上还被你砍了个大口子……”我把自己形容得很惨。小太妹说:“活该,你吃了豹子胆了,还敢强奸我,那天没把你废了就不错了。”我恭维地笑着,说:“是,是,姐你说的是!”我把给小太妹买的袜子拿了出来,说,“这是我给你买的袜子,挺好看的,你收下,算是赔礼道歉。”小太妹开始还不要,我硬是塞到了她的书包里。看她的反应,应该是不会追究这件事了。果然让我猜对了,开学前两天我俩相安无事。新学期了,我们升初二了,学校也来了很多新生。我暗自做了观察,新来的初一学妹们整体比较漂亮,这让我很开心。
开学大概两个星期了,这两个星期我都在拼命学习。因为初二新开设了物理课,我学起来并不得心应手。我问小太妹:“物理课你能听懂吗?”她说:“你傻啊,多简单啊,我不听课都会。”听她这么一说,我更难受了,我原来以为我只是英文不好,没想到我的物理也这么差。小太妹问我:“开学两周了,你不想晓雪啊?”我说:“人家有男朋友的,我想她干吗,我可不想找麻烦。”她又问我:“想高琪吗?”我说:“别跟我提她。”小太妹说:“今晚想看热闹吗?想看跟我走。”我问:“有什么热闹?”她说:“这届初一学生不太老实,初二和初三的准备给他们一点儿颜色看看。”
其实,我们学校每届新来的学生都会讨好学长们,有点儿“拜码头”的意思,不过这届学生例外,根本不把高年级的学长放在眼里。我笑着说:“好,我去看热闹,顺便保护你。”结果,毫不例外的,又招来小太妹的不屑和怒骂。反正我也习惯了。
下午放学后,我一出学校大门就看见了密密麻麻的人,有初二、初三的混混学生,也有明显就是看热闹的。小太妹也已经到了,和她那群姐妹颇有气势地聚着堆儿。我不想惹麻烦,所以并没有上前,只是远远地看着。过了一会儿,一大批初一新生出来了。我想今晚是免不了一场混战了,我赶快找了个好位置准备看“戏”。我把校服脱了下来,怕等会儿开战时,误伤到我。又找了块砖头放在我脚旁边,可以用来防身。初一和我们初二、初三两边阵势摆好,接下来是谈判,三个年级各出一人,初一的是个又高又壮的同学,初二是郭强,初三是个在学校名气很大的兄弟。
小太妹和她的姐妹们看到了我,向我走了过来。看来她们今晚也是来看热闹的。晓雪最先跟我打招呼,说:“好久不见了,黄忠。最近学习很刻苦嘛。”我只是“嗯”了一声。因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不敢放肆。晓雪继续说道:“想没想姐,姐可是想你了。”我说:“别,千万别!你男朋友曹智听见了,能给我劈了,我可惹不起。”晓雪说:“分了,我俩分手了。”我不相信她的话,所以就扭头继续看热闹。这一看就被惊住了,刚刚还在谈判的三个人突然就动起了手,郭强一个大巴掌就向着初一的那个高壮同学扇去,初三的兄弟也紧跟着补了一脚。各方阵营一看打起来了,也都纷纷操起家伙加入了战斗,顿时铁棒、板砖乱飞,场面超级火爆。很快,实力的悬殊就显现了出来,初一新生明显不是对手,不是被打倒在地没还手之力,就是早早跑路……
这么大的动静终于引来了学校老师。教导处主任带着几个男老师直奔了过来。大家一看情况不对,立马作鸟兽散。也因为这次,我认识了张莎莎。她是跟小太妹她们一起来看热闹的。能注意到她是因为她气质很好,话很少,不像小太妹她们总是满嘴脏话。我壮着胆子跟张莎莎打招呼,说:“你好,以前总是见面,但是还没打过招呼,我叫黄忠,是孙瑶的老对。”我这一打招呼,免不了又被小太妹、晓雪、烟疤女她们一顿起哄。
张莎莎好像有点儿惊讶,不过还是淡淡回了一句:“你好。”张莎莎也是位美女,在她们几个当中属于中等水准。她们七个女生的漂亮程度依次是:晓雪、丽丽、烟疤女、张莎莎、小太妹……晓雪是我们这届的校花,真不是吹,外表有点儿像姚笛的感觉;小太妹则像短发的韩佳人;烟疤女是全校公认最像周慧敏的女生;至于那个从来没提过的丽丽,长得像张静初,张莎莎有点儿像少女时代里的徐贤。
张莎莎这么冷淡,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对她们说:“我先回家了。”然后就和她们分开了。我决定明天问问小太妹,张莎莎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没有男朋友,我决定追她。第二天,我问小太妹:“张莎莎有没有男朋友?”小太妹说:“你不会真的看上莎莎了吧?”我笑着说:“我就是看上了啊,我追你,你拿刀砍我,我追晓雪,他男朋友会拿刀砍我,我现在就看上张莎莎了。”小太妹告诉我:“张莎莎初一时有个男朋友,不过现在分了,是单身。”听完后,我松了口气,心里最大的担心没有了。我问小太妹:“你觉得她能不能喜欢我这样的?”小太妹说:“你要是真心看好她,我帮你介绍介绍。”我听了觉得有戏。
下课时,我去上厕所,由于我们换了教室,现在和初一的新生在一个楼层。这层初一十二个班,初二的就我们四班和三班。进了厕所,一堆初一的学生在抽烟,由于昨天打架了,我们初二的不少学生都上别的楼层上厕所。就算抽烟也不会来这里抽,都是扎堆儿去别的楼层一起抽。我忘了这码事了,一进厕所,刚刚尿到一半,屁股就被踹了一脚。一个初一的比我矮半个头的学生叼着烟对我说:“谁让你来这里尿尿的,不知道这里不让初二的尿吗?”我当时把剩下的半股尿憋了下来,转头怒视他。瞬间围过来一群初一的学生,带头的那个指着我说:“你不服啊?”就在这时,我用我师傅教我的小擒拿手,握住他的食指一个侧扭。由于我的出手速度快,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嗷嗷直叫:“断了,松手,断了,松手,断了,断了……”周围的人一顿拳头招呼过来,我就松了手,来挡拳头了。当时,十多个人打我一个,我根本还不了手,我虽然还手踹了几脚,但是头被他们的拳头砸得很疼。不知道谁又拿了把厕所拖把,敲我的后背,两下就把我敲倒了。我倒地后更没还手之力了,他们一直打我,到上课铃声响起,才散开了。临走前,那个带头的初一学生,握着他的食指说:“要是我手指断了,我就把你腿打断。”我心想,其实哥的腿一直是断的,不用你打。我好不容易走回了教室,都已经上课了。那节是政治课,政治老师是个老头,啥也不管,看了我一眼都没问我。同学们都看见了,小太妹赶紧问我:“你怎么了?”我说:“我被初一的人在厕所围住,被打了。”郭强在旁边也听见了,当时就疯了,说要找人揍他们。
王东和我们班那群游戏男都过来要帮我报仇,就这样,我们全班都不上课了,要我带着他们去找初一的学生报仇。政治老头恐吓我们,说:“你们别闹事哈,要不我告诉你们班主任。”全班没一个搭理他的,虽说我们是重点班,但是班里出事,还是被初一学生打的,都跟着乱着要去报仇。郭强说:“就知道昨天没把他们打怕,今天非削死他们。”小太妹问我:“用不用我去叫初三的戴志他们来?”我说:“现在是上课时间,别叫了。”于是我们班全部男生,是全部男生都跟我出来了。政治老头都傻眼了,小太妹也跟着过来了。我们从三楼这头搜到那头,我们当时超级嚣张,郭强路过一个初一的班级,就把他们的教室门踹开,老师们都没有敢说话的。我往里面望去,没有,就接着去踹下一个班级的门。一直踹了十个门左右,终于找到打我的那个班的初一学生。我用手一指,喊了一句:“就是他!”郭强立马冲了进去,一脚把他同桌踹开,接着举起他同桌的椅子就砸了下去,我也马上跟着郭强冲了进去。然后我们班其他的男生都冲了进去,很多人都插不上手。基本上就四五个人能打到那个初一的学生,我打着打着就被挤了出来,可想而知当时的场面有多搞笑。他们班也没人敢过来帮忙的,讲课的老师在上面一直喊我们停手,可惜根本没人听她的。老师还想来拉开我们,但是人太多了,她都靠近不了那个被打的学生。
那小子被打得满头是血,一直喊:“不敢了,我错了。”过了一会儿,我们班主任和教导处主任都来了,我们也都停手了。走廊外面围了好多的初一学生,整个这一层的学生都不上课了,全部出来在走廊上围观。我们被老师带到了教导处,第一件事就是请家长。我、郭强、我们班的冲在前面的两个男生,还有被打的那个初一学生,都必须打电话请家长。大白天的,谁父母在家啊,所以基本上都是家里没人接电话。老师问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就先让我和那个初一的学生,上医院去治疗。其实我伤得也挺厉害的,我后背疼得都不敢直起来。刚开始还没发现,现在越来越疼,看来被拖把打得不轻。
到了医院检查,我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但基本上没什么大碍。初一那小子的食指严重扭伤,都肿了起来,鼻子没事,头部轻微脑震荡,还做了CT。后来,学校把这件事做了全校通报批评,我和初一那小子被警告处分,幸好郭强他们都没事。可能因为这次打架不是我挑的头,所以我妈也没太责怪我。我安心在家休息了两天。
等我再去上学时,由于当时我去得比较晚,是上课的时候。我一进教室门,全班同学不知道谁带的头,竟然一起为我鼓掌,我当时吓了一跳。上课的老师还对我说:“精神领袖,赶紧回座位上,别影响我上课。”从那天开始,我在我们班上有了新的外号——精神领袖!我的事迹也在学校传开了,初一的学弟学妹们没有不认识我的。算是一架成名吧,挨打也能出名,真是个奇迹。
我问小太妹:“我两天没来,你不关心我啊,给你老对我买瓶饮料也是意思一下啊。”小太妹笑着说:“我还真关心你了,我把你的事迹告诉了张莎莎。”我赶紧追问张莎莎说我什么了,小太妹告诉我:“她说,没看出来你这么勇猛,对你的印象不错。”我说:“真的啊?我本来就是不错的小伙,就因为被你和烟疤女弄的,让我在你们面前丢人。”小太妹蛮横地说:“怎么,你还不服啊?”我没继续搭理她,而是问张莎莎的事,说:“等哪天,你帮我问问她有没有时间,咱们一起去滑旱冰。”小太妹点点头答应了,那时我和小太妹的关系应该怎么说呢,就是好到不能再好的同桌了。虽然时常吵嘴,她还欺负我,但是我俩感情非常好。我想就算是再不对付的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也会变成好朋友,我和小太妹就是个例子。
国庆节放假前,小太妹问我:“放假能出来吗?”我说:“行,十月三日正好是我生日。”小太妹就计划帮我追张莎莎,用过生日的理由把张莎莎约出来。我问小太妹:“在谁家过生日啊?我家不行,我家有点儿小,而且有点儿脏,你家估计也不行,像个迷宫似的。”小太妹想了想,说:“可以去晓雪家,她家很大,我去问问她,看行不行。”一下课,小太妹就去问晓雪了,上课的时候小太妹带着满身烟味儿回来了。她告诉我:“地点没问题,去晓雪家玩,这次要邀请谁你说了算。”我想了想,说:“得叫郭强,上次他帮我出了头。男生的话,再叫上曹智吧,要不就我和郭强两个男生太少了。女生你们随便叫吧,我不怕多。”
我们就这样定了下来,十月二日那天,我老妈要给我买衣服,说是当作给我的生日礼物。我那阵儿又长高了,快一米七五了,家里的衣服都有点儿小了。我说:“你给我钱就行了,我和同学一起出去买,正好明天同学给我过生日,我还要请客。”我妈一狠心,给了我八百元钱,说:“买套衣服,再买双鞋,你都十八岁了,不能在同学面前太掉面子。”我妈也是个爱面子的人,为了我真是大出血了。于是我就给小太妹打了电话,约她出来和我买衣服。我在电话里给她拍一顿马屁,说她眼光好,穿衣服有品位,她才答应陪我出来逛街买衣服。
我带着小太妹去了体育用品专卖店,当时我买衣服基本都不去商场的。因为那时我们的城市大众体育品牌,商场里根本没卖的。我买了一套“李宁”运动服和一双“李宁”旅游鞋。小太妹也不太懂体育品牌,就说衣服不错,我穿起来很精神。买完衣服,我还剩了一半多的钱,就带着小太妹去吃烧烤。当时吃烧烤特别流行,满大街都是烧烤。我记得我家附近还有烧烤一条街,城市里到处都是小吃街,那时的城管也没有现在的厉害。
我们边吃边聊。聊得基本都是学校的事,后来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小太妹的家。小太妹说她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在工厂工作时被机器压死的,但当时的工伤只赔了一点点钱,然后把她妈调到了她爸的工厂工作。那时的工作岗位是家属可以顶替的。但是那份工作实在太累了,她妈就不干了,开始下海经商。她妈和她舅舅一起做服装生意,因为经常要去外地进货,所以小太妹从小就没人管,她妈对她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小太妹一直过着很自由的生活。
听完了小太妹的故事,我把我那两年悲惨的经历也讲给她听。小太妹是第一个,让我敞开心扉,讲述我那两年生活的朋友。小太妹没想到我也曾有过非常悲惨的日子。由于话题太沉重了,我们就换了别的话题继续聊。后来我们又聊到了泡妞的话题,小太妹说我是个大色狼,看见一个美女就喜欢一个美女。小太妹又问我:“你为什么不喜欢高琪啊?她家境好,大高个儿,长得漂亮,人也挺老实的。”我当时不知道怎么了,脑子一热就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小太妹抬起屁股,把头伸了过来就亲了我的嘴一下。我有点儿惊吓到了,我没想到,小太妹会亲我。我瞬间无比兴奋,可惜这不是我的初吻。
小太妹亲完我后,根本没当回事,说:“亲完了,你快说吧。”我又继续得寸进尺地说:“你让我也亲一下,我就告诉你。”小太妹看我在耍她,举起酒瓶作势要打我。我连忙说:“不跟你开玩笑了,当时我是真的没看好高琪,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晓雪或张莎莎那样比较放得开的女生。”我们后来又聊了很多,小太妹也知道我比她大三岁,对我说:“别看你比我大,以后你还得叫我姐。”我没搭理她,心想叫你姐,你做梦去吧。我俩吃了很长时间的烧烤,天都黑了。吃完烧烤,我送小太妹回家。送到那条小路,我就不送了,因为我怕出来的时候迷路。
回到家,我把今天买的衣服给我妈看,老妈挺满意的。问我:“是不是在学校交小女朋友了,怎么还有人给你过生日呢?”我妈其实是不反对我早恋的,但是反对我和不上进的学生一起玩。我说:“没呢。”老妈听完也没再追问。
生日当天,我先去的小太妹家,再和她一起去的晓雪家,因为我没去过晓雪家。途中我还买了一个大蛋糕。晓雪家也是老式的房子,三层楼,她家在三楼,而且整个三楼都是她家,大约四百平方米吧。我记得光屋子就有十多间,有三间是租出去的,都是她家自己改造的。由于是十一期间,她爸妈都在家休息,所以是她妈给我们开的门。
晓雪的母亲看起来很年轻、很有气质的样子。晓雪正在家玩电脑。晓雪的母亲说:“你们来得真早,我都没准备水果,你们先坐,我去洗点儿水果来。”然后又嘱咐晓雪道,“聪聪,别玩了,穿上衣服出来陪同学。”我才知道晓雪的小名叫聪聪。我们坐在客厅里,能看见晓雪的屋子。晓雪就朝她母亲撒娇:“妈,告诉你多少次了,别在我同学朋友面前叫我小名,还有赶快叫我爸起床,你们不走,我们怎么玩啊?”她母亲不好意思地朝我俩笑了笑,说:“她就在家这样不听话,出门肯定得吃亏。”我和小太妹看到她母亲走开了,就进了晓雪的屋子。屋子里有一股香气,是那种小女生的气味。晓雪穿得也很随意,上身穿着睡衣,下身只着了个小内裤。我刻意走到电脑旁,问她玩什么游戏呢,其实我是在看她的身体。晓雪也没在意,说玩《仙剑奇侠传》呢。那时我还没听说过仙剑,而且我的心思也不在电脑上。
第一次近距离看女生的身体,虽然穿着睡衣,但我还是彻底呆住了,晓雪的皮肤像牛奶一样白皙,胸前鼓鼓的,腿又长又直……我正沉浸在这幅美景中不能自拔,就听小太妹说了一声:“晓雪,你再不穿衣服,我怕这人就得流鼻血了。”我赶忙把眼神收了回来。晓雪看了我一眼,就和小太妹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被她们笑得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就借口晓雪要换衣服,赶紧出了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