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很像你们现在用的火绳枪,原理差不多,只不过发射出去的不是铅弹而是麻醉弹。嗯?豪格挺厉害的嘛。张献忠这个人我略有所闻,他是明末有名的义军首领。自称八大王,也是大西王。为人勇猛善战,深得川人爱戴。”
多铎闻言不高兴地说:“你们汉人就是这样,把这些草莽之流看做神仙一样。到最后还不是被我们打的落花流水?那张献忠再善战也不会是豪格的对手……”
“哟,你居然替豪格说起好话来了,真是比老天下红雨还稀奇。”彩玉嘲讽的笑说。多铎的脸一红,“再怎么说我也是满人,和豪格再有嫌隙也不可能向着外人。”彩玉闻言一撇嘴道:“得了吧,当我不知道呢。你哥哥叫豪格打张献忠根本是不怀好意,那张献忠是块硬骨头,他自然舍不得你这个亲弟弟去受苦,把豪格派去了,胜了正好,败了也好趁机治、唔……”剩下的话被多铎一脸惊惧的捂回了嘴里。气恼地拉下他的手,彩玉嗔道:“作死啊你,捂我嘴干嘛?”多铎无奈地说:“就算你不是这里的人,也请你注意一下好吗?您这是在大营里呢,怎么什么都敢说啊?再说了,你怎麽知道我哥哥是派豪格去送死啊?豪格这不是打了胜仗吗?”
“我呸!你当我是傻子啊?就算我不知道,可我回去这俩月在家里竟翻历史了。你们兄弟哪点儿小算盘还瞒的了我?嘁。”
“得,算我怕你了。”多铎没辙的摆摆手,“这话咱回家说成不?万一给我哥知道了,你就等着倒霉吧。”彩玉两眼一翻道:“我怕他啊?大不了我就回唔……”再次被堵住了嘴,不过这次用的是唇!
阴鸷地瞪着她,多铎沉声道:“敢再说回去的话,我就把你锁在身边。对了,你的那个穿、穿……就是那个手环呢?”
“没带。”彩玉两眼一转,不打算告诉他这回换装备了。
“嗯?没带?我才不信呢。”一边说一边拉起她的手,“咦?这是什么?”手指捏了捏那个紫色的戒指,又按了一下——“别……”惊呼声中,一束晶光闪过……
“王爷,硕赛大人来、呃……”哈奇刚掀开帘子就见寒光一闪,有什么东西飞进了他的嘴里。下意识的咽了一下,脑子一晕软倒在地!
“老天!”彩玉急忙跳下来几步跑到哈奇身边,翻了翻他的眼皮,回头怒道:“看你干的好事。”多铎也被吓了一跳,跑过来说:“怎么了?死了吗?”
“没有,不过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了。”
“为什么?”
彩玉叹了口气道:“这是我的最新装备,戒指是个发射器,刚才发射出去的是强效麻醉剂。据说可以迷昏五头大象,你说小哈和五头大象成正比吗?不知道他会不会一路睡回京城去。”
“啊?那么厉害啊?”多铎咋舌道:“你预备这玩意儿干嘛?难道想给我用?”
“去,等你的体重和五头大象一样的时候再说。”心疼啊,吊坠上只有四颗绿钻哎。不知道那东西到肚子里能不能消化?万一消化不了……想到这里,她满脸黑线的说:“以后不要乱碰我。”多铎不好意思地说:“我哪儿知道你那戒指会藏玄机啊?你说你们那里的人怎么那么奇怪,什么东西都弄的出来。对了,把你那麻醉枪给我看看。”
“不给了!”彩玉没好气儿地说。
“这是怎么了?”硕赛一进账就看到俩人围着倒在地上的哈奇争吵,不禁狐疑地问道。多铎连忙站起身说:“没事,他可能是太累了。来人,把哈奇抬到他自己的帐子里去,找个大夫看看。”转过头对彩玉道:“回去等我。”彩玉点点头,对硕赛略一颔首,闪身出了中军大帐。瞧着可怜的哈奇被几个士兵往外抬,她唯有摇头苦笑而已:哈奇啊哈奇,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那好奇心比猫还强的主子吧。希望你平安无事,阿门!
过了有小半个时辰,多铎终于回来了。一进来就懊恼地说:“太医说不知道怎么解。”彩玉闻言“扑哧”一笑道:“本来就没解,但愿小哈别睡成傻子。对了,告诉人记得给他翻身,别到时候人醒了,却变成瘫痪儿童了。”说的多铎也不禁笑了起来,“哈哈,怎么这小子老是倒霉啊?每次遇到我们在一起,倒霉的都是他。”彩玉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说:“这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多铎道。
忍着笑,彩玉一本正经地说:“多铎+缮彩玉=哈奇的苦难!”
“……哈哈哈哈。”多铎顿时就大笑出来,扔下手里的衣裳几步走过来说:“玉儿啊玉儿,亏了这东西没打到硕赛的身上,不然的话,我回去准被我哥臭骂一顿。”彩玉笑了笑,“对了,那玉珏呢?”多铎警觉地说:“干嘛?又要走?”
“去你的,我问问不行啊?”彩玉瞪了他一眼。多铎笑道:“在我这里,不过先不给你了,省得你哪天犯脾气一走了之。”
彩玉皱皱眉,“我不会的,上次要不是你莫名其妙的按下了回去的开关,我也不会回去。还敢怪我呢,没找你算账就便宜你了。”
“嘿嘿,我不是不会用吗。这回我再也不碰,你把它搁哪儿了?”
“不告诉你。”拍开他的狼爪,彩玉起身走到背包处开始找她的宝贝。镜子,洗面奶,护肤水儿,润肤油,睡衣等等等等。多铎疑惑地看着她像变魔术似的从包里拿出一大堆的东西,皱眉道:“这又是什么武器?”
“哈哈,这是对抗衰老的武器。”彩玉一边笑一边走去洗脸,之后回到桌前开始每天的护肤程序。多铎好奇地坐到旁边看着她不断的从个中稀奇古怪的瓶子里倒出东西抹在自己的脸上,又不断的拍打按摩,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女人真的很麻烦!倒是那些瓶瓶罐罐的质地和清晰的一塌糊涂的镜子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拿起一个瓶子道:“这是什么的?玉的?不像啊,是不是琉璃的?也不对,琉璃不是这样的。到底是什么啊?”
“玻璃。”百忙之中回了他一句。
“那这个呢?这镜子可真清楚哎。”拿起镜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这也是玻璃的?”
“嗯,是。”
“挺好玩儿的。”摆弄了一会儿,他想起之前的麻醉枪和望远镜,便凑近香喷喷的彩玉嬉笑道:“玉儿,把那望远镜给我看看,还有麻醉枪。”
“至于不?好歹也是个王爷,怎么跟土老冒儿似的?”
“呃……”黑线啊。
“呵呵,给你吧,不过别随便打啊,我这回没带多上麻醉弹,明儿回京我画出样子,你叫人打些铅弹或者是铁质的子弹过过瘾吧,记住不许跟别人说,尤其是……”
“我哥!”没好气儿地翻了个白眼儿,多铎就知道她准得说不叫跟哥哥多尔衮讲。见她笑了,就郁闷地说:“我哥也没怎么着你,你怎么老是看他不顺眼啊?”
“嘁,想起他害我在外头喝西北风儿给他守夜的事我就来气。还有,你跟他一起给我下套,套取我的口供……说起来,你们俩一样的可恶。”又想起之前的事,彩玉转过身瞪着冷汗涔涔的某人叉腰瞪眼。
多铎一拍额头,叹了口气道:“得,算我错了,怎么又想起这个来了?”说罢将她从凳子上抱起来说:“走,爷给你赔罪。”
“滚!”羞恼地一戳他的胸膛,自己也撑不住笑了。圈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怀里,低声道:“小多,我爱你。”
“嘿嘿,我知道。”得意的咧咧嘴,多铎头也不回地朝外面大吼道:“都给爷滚的远点儿!”
“哈哈,你呀,真是厚脸皮。”笑不可抑伏在他的身前,彩玉笑的好大声。多铎不以为然地说:“要是你的脸皮和我一样厚,就叫他们守在门口好了。”
“去死!”脸红了。
“嘿嘿嘿……”他的身体渐渐的压了上来,手指却在卷绕她的头发,“终于体验到青丝绕指的感觉了,不易啊,唉……”
“呵呵,傻瓜。”拉低他的颈项,印上他的唇,彩玉的眉眼都含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