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资格指责她?”柳桥嗤笑,“这是我听到的最好听的笑话!为人妻子,却没有资格指责来跟我抢丈夫的狐狸精?云夫人,那你是不是也没有资格去怨恨当日夺走你丈夫的荆氏?”
“你——”
“还是你认为只要你儿子不休我,便是对我最大的回报,天大的恩德?”柳桥无视她惨白的脸色,冷笑道:“那当初易晟还真的是做错了,只要他养着你,今日便不会落得那般下场!”
“你——”云氏几欲崩溃,“你竟敢——”
“我敢!”柳桥继续道,“我连为豁出一切给你儿子报仇都敢,我还有什么不敢?我会怕你让你儿子休了我?还是怕你连着这个女人想当年易晟跟荆氏一样对我赶尽杀绝?我告诉你,之前我受你的气,那是因为你是我娘,是我心上之人的母亲,如今你既然不将我当儿媳妇,我若是再受你的气便是比这个女人更加的下作!”
“你不要太过分!”云柔也怒了,喝道。
柳桥嗤笑,“过分?比起你在我家里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觊觎我的丈夫,我这可算不上过分!”
“你——”
“看在令尊乃民族英雄的份上我劝姑娘一句,这世上的好男人多得是,易之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何必作践自己?”柳桥继续道。
云柔怒道:“易大哥是你的夫君,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
“这就是原配发妻跟后来的女人的区别,他是我的夫君,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不需要讨好他,更不需要为了害怕他抛弃我而委曲求全!”柳桥一字一字地道:“还有,除非易之云休了我,否则这个家有我便不会再有其他女人!我绝对不会为其他的女人做嫁衣裳!你若是还想有安宁的日子过,最好收起你的心思,好好地再找一个好男人!”
“如果易大哥休了你了?”云柔却道。
柳桥笑了,“就算他休了我,也不会娶你!”
“你就这么肯定?”云柔冷笑。
柳桥看了看云氏,淡淡笑着继续,“因为我下堂之前一定会让所有人知道他易之云是为了你云柔才休了我这个糟糠之妻的,那时候,便是为了不让人说他易之云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也不会娶你!”
“你——”
“如果你不信,可以好好问问你的云姨!”柳桥继续道,“好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们如果没事的话可以走了!”
“这是易家!”云氏嘶吼道。
柳桥笑道:“没错,这是易家,要走的人自然是我这个外姓人,不过很可惜的是你的儿子吩咐下来不让我走出这个院子半步!有本事你去将你儿子找回来放我出去?”
“你——”
“我来京城之前答应了我的父母,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给我任何委屈受!我斗不过你儿子逃不出这个府邸,但是并不代表我还要继续受你的气!到了这个地步我还受你的气,那便是对得起自己也对不起我的爹娘!”柳桥继续道,“有本事你就去让你儿子休了我,你以为我就真的离不开你们易家,不能没有这个丈夫?我告诉你,我不是你,更不会为了所谓的恨而荒废自己的一辈子!今日你儿子休了我,改天我就能找一个更好的过日子!”
“够了!别说了,够了!”云柔喝道,“你不就是想要我走吗?我走!我走!云姨,我走就是了,你不要再说了!”
柳桥嘴角泛起了讥诮,“记住,走了之后就别回来!”
“你——”
“云姨,我们走吧!走了!”云柔拉住了云氏,哀求道:“我们走吧!我求你了……”
“柔儿……”
“我们走吧!”
云氏满是愤怒的眼底泛起了心疼之色,“好!我们走!走!”随后,转身拉着云柔离开。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柳桥却笑了,眼底冰冷的笑着,十几年的付出,便是落得如此的下场,是果真婆媳是天敌,还是她看错了人?
“东家,你骂的真好!”白禾憋屈了许久的心终于舒坦了,“就该这样狠狠骂这些白眼狼!”
“小禾。”柳桥看着她,“你觉得我赢了?”
白禾一愣,随后道:“当然赢了!东家你没看见刚刚他们……”
“没赢。”柳桥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有些苍凉,“有些争吵永远都不会有赢家。”
“东家……”
“不过有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我心里舒坦了许多,而且,估计那逃去军营的人很快就会回来了!”柳桥继续道,眯起了眼睛,“待会儿你去让夏深去上房一趟,代替我好好送送云柔姑娘!”
骂了他娘,赶走了他恩人的女儿,她就不信他还不回来!
易之云你以为你躲去军营就了事了?
没过多久,夏深便传回消息,云柔跟太子府派来的人去了太子府了,而老夫人却病倒了,请了大夫,不过没有大碍。
可是,易之云却迟迟没有回来。
整整五天,没有回来过!
反而是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说什么?”柳桥这几日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在听了夏深的话之后更加的阴沉,“他让太子妃给我从宫里请了一个教养嬷嬷来教我宫廷礼仪?”
夏深低着头,“是。”
“他凭什么……”
“夫人。”夏深不待柳桥说完便道,“爷这是为了夫人好,夫人是爷的发妻,将来必定会得一诰命,届时夫人是要进宫向皇后娘娘谢恩,另外大节也要朝拜,最重要的是,夫人如果在家里学规矩,便不会有人找夫人的麻烦。”
柳桥听了最后一句,吸了口气,“景阳公主会找我麻烦?”
“夫人,您是爷的妻子!”夏深继续道,“爷跟皇后,荆家已经翻脸了,爷身在朝中,他们自然不好找爷的麻烦,老夫人那边他们如果下手便是让天下人唾弃,所以,夫人是他们下手的最好目标。”
柳桥冷笑:“看来我是学得学,不学也得学!”
“爷交代过夫人才来京城没几天,还缓过劲来,所以夫人先见见这位容嬷嬷,何时学,由夫人决定。”夏深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