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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千泽归来(5)

寒初蓝种菜的初衷,便是这个,如今总算开始实现,她是求之不得。

客户多了,她的菜地便显得小了。

于是她又带着怀真兄妹走访清水县管辖下的所有村庄,把清水县管辖的二十三个村子里的无主荒地都买了,花光了她数个月以来的所有积蓄,还找杨庭轩借了钱,但才借到手,小五和小七不知道去哪里给她弄来了一笔钱,隔天就把借杨庭轩的钱还给他了。

然后,她每天都还有不少的收入,总算勉强地维持着资金的周转。

有了更多的地,她依旧是种菜,只不过又得拜托小五和小七去请工人了。

也不知道那对“新人”去哪里请来的工人,要的工钱都很低,又很能干,寒初蓝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心里直叹着帝都来的人就是有本事。

田里的水稻收割了。

下半年,风调雨顺的,百姓们都大丰收。

夜家的稻田破天荒得沾了老天的一点光,也丰收了。李氏说,她在张家村种了十二年的水稻,还是第一次收成那般好的。

其实一亩田,也不过产了二三百斤的大米。

在寒初蓝的眼里,这点产量是无法和二十一世纪相比的,毕竟古代的水稻不是杂交水稻,产量很低。她又不是农业科学家,没有本事把杂交水稻带到古代来,更不要说那些转基因水稻了。在她看来,那些都是属于未来的,不属于古代,她不会去想着改变,那是改变历史,她自认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要逆天。

红薯的收成也不错。

不过红薯放久了会长虫子,寒初蓝便带着怀真兄妹还有自己两个弟弟,把一些红薯切成了红薯块,风晒干储放起来。

寒初蓝又不停地添买些其他杂粮,例如白面呀,麦呀,夜家的粮总算充实起来,能让一家人吃到来年的第一季水稻收成。

值得一说的是阿牛和狗仔兄弟俩,天天到夜家吃饭,又被寒初蓝管教着,性子已经完全改变,变得懂事有礼,懂得尊老爱幼了。

倒是颜氏偶尔还是会到夜家来,想坑点好处。

寒初蓝对于颜氏一点都不手软,颜氏次次都占不到便宜,想着寒初蓝替她养着两个儿子,她还是占着便宜了,后来便懒得再来坑寒初蓝,不过老是教唆两个儿子从夜家偷东西回家,两个儿子不听她的,把她气得半死,又舍不得打儿子。

秋天结束了。

冬天来临。

冬天寒冷,菜容易被冷死。

这个季节的菜相对来说要贵一些。

为了不让霜雪冻死自己的菜,寒初蓝抢在最冷的天气来临之前,便教着大家在菜地上搭起了菜棚,这个工程很浩大,好在她的人手越来越多,在霜雪来临之前,菜棚搭起来了,不是密封式的,很简单,就是挡住总在深夜飘落的霜,不让霜落在菜叶上。

她这个方法能护住菜不被霜雪打死,其他村民便有样学样,也纷纷地给自家小菜地搭起了菜棚。

第一场雪在一天深夜里飘落。

寒初蓝穿越到大星王朝进入了第六个月,而夜千泽离开也进入了第三个月。

雪,连下了数天。

其他菜农叫苦连天,他们是知道会有霜雪来临,但还没有来得及学寒初蓝那样搭菜棚挡住霜雪落在青菜上,他们的菜都被冻坏了。

整个清水县城,除了张家村的村民还有菜吃,就只有寒初蓝的菜地存活着。

物,短缺时,价格便会水涨船高。

于是,寒初蓝除了给杨庭轩供应固定的菜量后,那些次货也让她狠狠地赚了一笔。

清水县第一菜农齐三再也无法稳坐魁首之位,让给寒初蓝坐了。

因为连下数天的大雪,齐三的菜地也被天收了,金玉堂酒楼的蔬菜供应完全依赖着寒初蓝。

短短四个月的时间,寒初蓝就垄断了金玉堂酒楼的蔬菜供应。

她名下的菜地,多到连杨庭轩都直叹她是个鬼精明。

她混得风生水起,宋芳华气得都想吐血,可是又很难找到机会加害她。

又是夜晚。

夜家新建成的大屋里,某间房里,亮着两盏油灯。

生活好转了,寒初蓝在有些事情也不会太过节省,例如晚上的油灯,如果她要画画,或者记帐,写字什么的,她都会点燃两盏油灯,免得光线太暗而伤了眼睛。

翻开那本游记,上面的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写得最多的便是“同上”两个字,而序列号则写到了八十七。

在八十七旁边再次写上“同上”两个字后,寒初蓝放下了手里的笔,低喃着:“千泽,八十七天了,还差三天,便满三个月了。你说过,最快一两个月,最迟三四个月了。现在都三个月了,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没有人回答。

她也知道不会有人回答的。

拿开其他书本,她拿出自己亲手画的千泽画像,凝望着画中的夜千泽。

望着望着,她犯困,便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房门在她睡着后,忽然轻轻地被人推开,一道风尘仆仆的健挺身影走了进来。

看到伏在桌上睡着的寒初蓝,那道人影几大步就跨到了桌前,轻柔地伸手把睡着的寒初蓝扶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小心地抱起来,抱到那张旧床上。

她让这个家从里到外都焕然一新了,让他回来后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家,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可他们的那张床,依旧是他们成亲时的那张,并没有换新的。她给其他人都换了新床,置买了新的棉被,独独对自己节省。

他知道,她不是节省,她是不舍得换掉,因为那旧床上有着他残留下来的味道。

她念着他,思着他,正如他念着她,思着她一般。

把又长高了不少,也重了几斤的人儿轻放在旧床上,他赶紧扯过被子替她盖上,被子破旧,在这个寒冷的晚上哪能抵住寒冷,她身上都是穿着棉衣的。

“蓝儿,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

低首,夜千泽轻轻地亲了亲爱妻的额,心疼地低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