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一品农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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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情意绵绵(1)

就算她给自己添一床新的棉被,还是可以保留着他们成亲时的被子,可她宁愿穿着棉衣入睡,也不想用新的棉被掩去他的痕迹。

或许是心灵感应,又或许是他的亲吻,他的低喃惊醒了寒初蓝,她微微地睁开了双眸,眼神有点儿迷离,看到坐在床沿上,正俯身深深地凝视着自己的美男子,她眨了眨眼,然后笑了起来,小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一勾,就勾住了夜千泽的脖子,笑嘻嘻地喃着:“千泽,我天天晚上都梦着你,却没有像今天晚上这般真实。”

说着,她把夜千泽勾下,夜千泽放任她勾着自己的脖子,整个人覆压在她的身上。

寒初蓝又迷糊地推了推他,合上双眸,迷糊地嘀咕着:“梦中的你,竟然也像山那般重……”

“蓝儿。”

夜千泽宠溺地轻叫着。

没有回应。

他一看,小妻子嘀咕过后,又继续睡她的了。

敢情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吧。

她天天晚上做梦,都梦到他?

夜千泽一颗心柔肠百转,忍不住凑近脸去,爱怜地轻吻着她的红唇。

某个还在做着梦的女人,把他爱怜的轻吻当成了讨人厌的苍蝇,拍开他,然后一个侧身,把背影留给了夜千泽。

夜千泽失笑,想到她应该是累着了,他也不忍惊醒她,便小心地离开了床,还不忘替她盖好被子,担心她会冷着,他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拍去因为赶路赶得急而沾满了的尘埃,然后把外套连同被子一起盖在她的身上。

屋外,黑色的夜空飘下了雪白的雪花。

又下雪了。

夜千泽走到桌前坐下,首先看到的便是自己的画像,然后才是那杯写满了密密麻麻“同上”两个字的游记。

他拿起游记,看着那些“同上”,凤眸掠过了几分的不解,当他看到“一”的旁边写着“千泽,我想你”时,忽然明白过来,唇边逸出了一抹深深的笑。

这丫头,想他,也想得那般的懒。

看到八十七,他唇边的笑慢慢地敛了起来,他明白八十七是什么意思,那是他离开了八十七天。再看着密密麻麻的“同上”,夜千泽一颗心更是柔肠百转。他以为她想他是不如他想她那般的深的,没想到……

一句句的同上,便是一句句的“千泽,我想你”。

从怀里掏出自己用木头雕刻的人儿,夜千泽忽然觉得自己的思念还不及初蓝那般的刻骨铭心。他的一颗心被爱意柔情填得满满的,她是个极少会说爱意柔情的人,如果不是朝夕相处数月,她从一开始的不怎么说话,到对他有说有笑,甚至主动投怀送抱,他还不敢确定她对他有情。

不言不语,不代表情不深!

再看那幅他的画像。

她的画与别人不一样,但却画得更加的栩栩如生。

别人的画,很干净,很漂亮,她的画,却把人的纹线都画了出来,偏偏又画得像真的一般,他的神情,她竟然都能捕画出来。如果不是爱他太深,她怎么可能画得那般生动?他从来不知道,她还会画画!

她,给他的惊喜太多了,就像浪潮一般,一浪接着一浪冲来。

初初,她不爱说话,对人也淡冷,好像谁得罪了她似的,尤其是对他,经常用看不起的眼神看他,还会拿话来刺他,一点也不把他当相公来看待。他发现了她和以往不一样,渐渐地,她的能干,她的牙尖嘴利,她的聪慧,一一地展露出来,在金玉堂酒楼谈生意,她还会写字,那一瞬间,她在他的眼里就如同蒙尘的珍珠被清洗之后,放在阳光底下,大放异光。

把画放下,回身,夜千泽再次坐回了床沿上。

寒初蓝还是背对着他睡着,安安静静的。

轻轻地掀开她的被子,被下的身子因为穿着厚重的棉衣而显得有点臃肿,但从她的脸上看,他知道,她一点也不胖。除了脸色比他离开时要红润,肉并没有增添多少。

“蓝儿,你把这个家打理得很好,你对家人照顾得也很好,为什么独与自己过不去?还是那般的小,一点肉都不长。”

低喃,透着他的浓浓的心疼。

匆匆地赶回来,师尊以及铁头他们本来不希望他再回到这个小村庄的,因为夷山之路……其实就是一条阴谋之路,他们都中了计,那个设下这条阴谋之路的人,甚至连元缺都能骗住,可见他计划得有多么的周全。

凤眸深沉,后悔那个晚上没有把元缺杀了,从元缺出现在清水县开始,他的行踪才会暴露,然后那些想置他于死地的人,就一个个设计,千方百计地要他的命。

但,以他的武功,他却没有把握能杀了元缺。

俊美的脸刻满了对老天爷的怨恨,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取他的命,难道就是因为他是大历国公主的亲生儿吗?难道就是因为他的父亲是当今摄政王吗?

不可能,肯定还有着其他原因!

这个原因他必须回京才能查明白,他不会让自己不明不白地死去,就算是死,他也要做个明白的鬼!

不顾师尊的担心,不顾铁头的阻拦,他甘愿冒着天大的危险赶回来,因为她对他说过,不管要等多长时间,她都会在家里等着他回来!他已经让她等了三个月,他怎么忍心她再等下去?

父亲曾经来过,对她的态度如何,都有人会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他,代表父亲已经知道了他藏身于张家村。以父亲的为人,以父亲对母亲的愧疚,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父亲必定会从帝都派来人,光明正大地把他迎回帝都。

他回来,一是应允过她,他一定会活着回来,二是怀抱侥幸,潜伏中的危险不会再出现,至少不会再在乡下出现,那些人肯定是等着他回到帝都再展开阴谋。

阴阴的冷笑挂于眉梢上,这一趟夷山之行,未至半路遭到伏击,他明明易了容的,依旧被人认出来,可见那个人从他出门开始就一直盯着了。他曾经差点命丧黄泉……被逼至此,他怎么可能再像以前那般,隐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