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保健养生我是怎样战胜癌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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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敢斩阎罗讨得命(9)

我常为我不化疗也能逃过一劫而欣喜不已。我才进行1个多月的化疗就成了那副德行,再有几个月或者更长的时间,我所遭受的折磨和难堪就可想而知了。人家常讲,我也常讲“做老实人不吃亏”。在化疗一事上,我未做老实人,却未曾吃亏,世间事说不清,活着也挺有趣的。

继废弃化疗之后,我又玩了个“绝活”,即是同时中止了医生要求我必须做的定期复查。到后来,我甚至连单位组织进行的每年一次体检活动都不参加了。已经十几年过去了,我未曾跨进解放军总医院的大门,未做过一次年度体检。我像一个把家安在山洞里、靠吃果子长大的野人一样对待我的疾病,对待我的健康。我已意识到,我的这一行为是继废化疗之后又一次用自己的生命“走钢丝”,是又一次的大冒险。可是,我怎么就干了呢,我是这样考虑的:

一、既然拒绝化疗,复查的意义就不太大了,查亦可,不查亦可,不如不查。如果查,有可能招来麻烦,使自己陷入尴尬。

二、我的感觉一天比一天好,一周比一周好,一个月比一个月好,未见有倒退的蛛丝马迹,却形势喜人。根据我的经验体会,此时去查,多为平安无事。也有人在感觉正常的情况下查出问题来,那毕竟是少数,不必多虑。人还是以多往好处想为上,多愁善感绝不是好事情。

三、像我这样的病人,最好是远离医院,远离医生,能不和医院、医生打交道的,就尽量不打交道;能少打交道的,就尽量少打交道。我所追求的应该是尽快地、完全彻底地忘掉癌症,寻找回病前的那种感觉,而不与医院、医生纠缠是有效的办法之一。相比之下,复查还不如不复查,我当然可以不必复查。

四、我一向不喜欢跨医院的大门。这个习惯始于我六七岁时。有一天,我感冒了,睡在床上不能动,希望母亲带我到医生那里去看病。母亲不以为感冒有什么了不起,坚持要我去割驴草,并声称我要是躺在床上耍赖,就要揍我的屁股,却始终未付诸实施。父亲最反对母亲的口头宣传,讲究办实事,掀开我的被子,干过母亲想干而没有干的事后,强迫着我割驴草。打从那天起,我就逐步地养成了“扛”病的习惯。一般的小毛病从不找医生,而是让它自生自灭。后来进了城,看病条件好了,我还是不爱上医院。

回过头来看,我的不复查的“土”理论是毫无道理的。复查是不可废的。照说,一般情况下,应该到肿瘤专科医院或综合医院的肿瘤专科进行化疗才好,可以保证治疗的安全,获得较好的治疗效果。因为化疗的药是一类细胞毒药物,化疗中和化疗后常会出现或轻或重的一些毒副反应,对可能发生的毒副反应如何预防,发生后如何及时正确地处理都是专业性很强的技术问题,只有具有这方面专业知识的医生才能进行恰当的处理。由此可见,无论是在医院还是在家进行化疗的癌症病人,及时地去医院请教医生是十分重要的,及时地去医院检查也是十分重要的。另外,经过化疗取得了良好治疗效果后,也应及时复查,因为胃癌及其他的癌症有顽固的一面,即是可能复发。并且要真正做到通过复查发现癌的复发绝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除了借助于医生和患者及其家属掌握的有关胃癌的病因、症状等知识之外,更重要的是还要借助于有关的医疗仪器和设备,如胃镜、X线贝餐、B超、CT和核共振等。基于以上的理由,结论应该是这样的,我若不废弃化疗,自然要复查;废弃了化疗后,也要复查,按道理讲,对复查更应引起重视才对。其实,要叫医生看,像我这样一个有“劣迹”的人,对癌症高枕无忧的日子永远不会属于我,应多请医生检查,以防万一胃癌有了复发和转移,也好早期诊断,及时治疗。

至于说及我连单位组织的一年一度的查体活动也不参加的行为,同样是没来由的,是一种纯粹医盲的盲目表现,是一种对生命的自我轻贱,当然不宜提倡和效法。

主宰自己见坏该收“废弃化疗”事件发生时,许多亲友见劝阻不成,便动员我看中医。我有个在北京工作的中学女同学,不辞辛苦,中途倒几次车,登堂入室,再献一计,要我去看中医,吃中药。她情也切,意亦真,叫你不忍心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不能不予以高度重视。妻在一旁像鸡吃米似地点头,表示对她的意见坚决支持。

可我却犹豫:解放军总医院的陆大夫只招呼我出院后必须化疗,并未不容我和妻分说地把他开的中药单子递到我们手里,要我们去药房取药去,并未交待我一定要去看中医。而解放军总医院就有中医科,看中医是很方便的。这就足以说明,中医中药对治我的病是可有可无的,即便有作用也是微不足道的。人家是穿白大褂子的,难道不比我们懂行,不比我们了解的情况多。

看西医,吃西药,已是一难,再去看中医,吃中药,岂不又添一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找难去做呢。

我和中药早已感情破裂。小的时候,我的父亲经常吃中药。后来每当我闻到中药味时,就会想到父亲虚弱的身体,想到他的痛苦的呻吟,我的稚嫩的小心灵上就立即像是挂了个秤砣,无比沉重了起来,人也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窖子里蜷缩了起来。不难想像,看了中医后,我的家又是西药片,又是中药味,其氛围将十分阴森和凄凉了。被这种氛围浸泡得久了,我怕是要被浸泡出新的病来,说不定会浸泡出个癌转移来的。

而且也会影响家人情绪的,使他们快乐、高兴不起来,罪过大了去啦。

女同学走后,由于妻的鼓动和力劝,我只得同意去看中医。

我和妻去北京一家中医医院看肿瘤专家门诊,抓回了几副中药。吃了后,说不上坏,也说不上好。妻主张继续看中医,我不赞成。我回想了那天发生在中医医院的一幕:一位某国华侨老妇人,因不愿动手术,特地从国外回祖国来看中医。

她问坐在她对面的一位老中医,她的癌(我未听清她患的是什么癌——作者)不动手术能否会治好。老中医回答得很干脆、很明确,她的病只能手术。并说许多癌症的治疗,主要靠西医解决问题,中医只能当“配角”。华侨老妇人显出一脸惆怅的表情。现在妻又提出看中医,所以我持不同意见。

妻说:“看中医,费用自理,你是不是舍不得花钱。”

我说:“我的大脑并没有发现肿块,还是能算清简单的账的。现在虽是买方市场,但还未见物价局公布过生命已降到一分钱可以买一个。命到底比钱重要。重要的是,花钱解决不了问题,钱要用在刀刃上。”“你的话有问题。看中医对你的病起辅助作用,是必要的。”“看来又得听你的。”

我和妻又去一家医院看了中医,抓回了10余副药。这一回大姑娘领了结婚证——换了样了,这些药并不“温和”,而是凶猛异常,颇具战斗力和毁坏力,我仅吃了三四副,从上到下,有几处自然出血,头昏得厉害。为此,我差点以血荐了一下轩辕。

这一天,我正在马路边行走,突然感到一阵头晕,十分难受。我想收住脚步,站下来缓一缓,定定神。但是,双脚不听使唤,歪歪扭扭地朝马路中央的方向踉跄了几步,然后一发软,我就扑倒在马路上。前面正好来了一辆小汽车,要不是司机反应快,猛打方向盘,朝马路一侧开去,汽车的左前轮就会从我的头上辗过去,我的“葫芦瓢”就会开裂,流出白浆。我静心地等待着随后而来的一声骂:“活厌烦啦!找死呀!”还好,司机是个善主,没有这样干。

痛定思痛。回到家,我就想,今天如果有幸当了车轮下鬼,也是自找的,老实在家呆着不就得了,干嘛又要不安分,上个“新项目”,看中医,吃中药。我恐怕又到了见坏就收的时候了,劝我看中医的亲友和熟人们,一个个均皆医盲,谁也未当过癌民,关于治癌,他们能有多少的发言权。张某通过这个中医医生,这种治疗方法能治好自己的癌症,李某找给张某治好病的那位医生,治和张某一样的癌症,用的药也一样,却一点也不见效,等等,诸如此类的千差万别的纷纭复杂的情况,我的亲友和熟人们了解吗?中医界和西医界一样,因治疗偏差而造成就诊者死亡的现象,也不是从来就未发生过。从这个意义上讲,看中医意味着希望,同时也意味着冒险,我的亲友和熟人们也了解吗?看来,我必须停止吃中药。我便将剩下的中药处理掉了。

我的一个“难妹”、中学的同学,患乳腺癌已近10年了,还一直坚持着看中医,吃中药。她有个妹妹曾毕业于某中医医院,现在应是个老中医了,她看中医、吃中药是近水楼台,想必是比一般人方便多了,比我顾某人自然也是方便得多了。她读了我写的《夺命》一书后,趁来京的机会登门与我这个“难兄”切磋抗癌问题,不过,她一再申明,她主要是来向“难兄”求救来的。她问我现在对中医抗癌问题是怎样看的,并要我为她当“高参”,发表高见,看她是把中药继续吃下去好,还是现在就停吃药为好。我没有立即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却是给了她一句这样的话:“我现在似乎也应该像你一样坚持看中医,吃中药的,只是我没有这样做,我也不愿这样做。我觉得我做了的话,未免滑稽可笑。我真想对苍天发问:做个癌症病人怎么这样难?”“先说说你也应该坚持看中医,吃中药的道理。”“我已不承认我是癌症分子了,并已向他人宣传我已不是癌症分子了。我自己给自己‘平反改正’,自己给自己彻底‘摘帽’。地主、富农、资本家、右派分子的“平反改正”问题是由党中央、国务院出面管的,出面抓的,我算看清楚了,我的中晚期癌症分子的‘平反改正’问题,党中央、国务院过去没有出面管过、抓过,以后也绝不可能发布一个关于癌症分子‘平反改正’的政策或文件。那怎么办,我只能自己给自己‘平反改正’。

但是,我这只是私自的主张,个人的行为,得不到社会的理解和支持。我就曾读到医书上出现的癌症病人15年生存率、20年生存率的词,这就是说,得了癌症的人,15年、20年内脱离不了癌症病人的范畴,要被视为癌症病人。有一家公司在看了电视上介绍我与我的《夺命》一书的报道后,打电话给我,说是他们愿意免费提供一种抗癌新药给我服用,只要我同意即可去取。在他们眼里,十五六年前我是一个胃癌病人,十五六年后我依然是胃癌病人一个。经常见有媒体关于患病已20多年、近30年还正在抗着癌的所谓抗癌明星活动的报道。我真犯愁死了:癌症病人抗癌要抗到什么时候为止呢?难道患癌后抗癌就成了‘终身职业’了吗?!那么,按社会‘通行标准’来衡量,我现在并非正常人,而仍是一个癌症病人,我的一项艰巨而迫切的任务自然就是坚持抗癌到底,不可松懈斗志,自然是要坚持看中医,吃中药的。你说我说得对吗?!”“可你为什么竟在‘违规’操作呢?”

我又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我按照我的思路来:“事后,我越琢磨越觉得我当机立断处理掉了我吃剩下的那几副中药,是我的英明之处。那是家很小的医院,就那么小小的有几个年轻中医医生的一个中医科,他们对中医治癌究竟有多少的研究,他们开出的药方究竟管多大的用和管不管用是值得怀疑的,甚至会不会起副作用也是值得怀疑的。已有不妙情况出现,我不赶紧‘撤退’,那才是大傻瓜蛋呢。要送命也要送在大医院的专家教授们手里,也不能窝窝囊囊地送在这种小医院的年轻医生们手里,那样就太不值得了。”“说了半天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开始时向你提出的问题。

我求你给我出个主意。说真的,我是诚心的。”“你别逗了,生死攸关,我能给你拿这种肯定或否定的主意吗?再说了,人对防癌抗癌乃至生命的珍贵性所持的看法和态度不一样,因而在对自己的疾病进行治疗时,所产生的心境就不一样,对一些治病的措施和方法感兴趣的程度也不一样。我说这种措施和方法可行,你可能直摆手;我说那种措施和方法好,你可能直摇头。通过阅读一些医书和与一些医家交谈,使我认识到,中医中药在癌症治疗上有独到之处,它能治疗肿瘤的地位不应该被否定,对它持不相信的态度,拒之于‘国门之外’是错误的。但是,具体到我个人来说,如果让我再来一遍,重新病起,重新治疗,我会不会在选择其他诸种手段的同时也选择看中医吃中药这一手段,则要打一个很大的问号,我的基本倾向仍是不选择。我愿意说出来供你参考,愿意听吗?”“当然。还要务必做到竹筒倒豆子——一点不剩。”“不言而喻,中医中药是中国的‘专利’,而外国有大量的癌症病人被治愈,他们的功劳簿上是肯定没有中医中药的名单的,应该承认这个事实。此其一。我看了一些中国人写的治疗癌症的医书,书上在谈及中医中药的治疗癌症作用时,都认为中医中药治疗癌症有作用,但作用是有一定限度的。中医中药只在减轻病人痛苦、延长生命方面有着一定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