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保健养生我是怎样战胜癌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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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缘何续新篇谈抗癌(6)

被文学爱好者视同故旧

2001年2月21日我读《北京青年报》,读到了“十六年过去了,老顾仍积极地活着,并于最近出版了以自己经历为蓝本的小说《夺命》”的文字时,身子猛一激灵,嘴里像发射子弹似地快速发出了这样的问话:“怎么?怎么?《夺命》成小说了。”

《夺命》里的许多的故事近乎微型小说和散文。它的文学语言的携带量也不算小。可是从总体上讲,它仍不具有小说的属性。我想打电话找胡记者。电话筒都举到耳朵边了又放下了,我决定还是想一想再说,不要操之过急。一想便释然了。

记者,又是《北京青年报》的记者,不但应该算是个文学爱好者,也应该算是个文学工作者、文学人,她把《夺命》归为小说,说明了她对《夺命》的厚爱,是对我的一个珍贵的赐予,也印证了我早先的一个想法,即《夺命》将会受到文学爱好者的欢迎。

此后我积累的《夺命》与文学爱好者有缘的故事越来越多了起来。有个我认识的先生得到我的一本《夺命》,但却没有看。不是他不想看,而是想看没有看成。他给我讲了这样一个生动有趣的故事。他的一个高中生的姨外孙女到她家作客。姨外孙女要住几天才走,他怕她没事干觉得无聊,便介绍自己家里的藏书,要她挑选自己感兴趣的拿去看。他在向她介绍文学读物时,指出自己的家里藏有古典小说,如《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红楼梦》,也有近现代小说,如《阿Q正传》、《林家铺子》、《家》、《春》、《秋》、《芙蓉镇》等。又指出他刚得到一本文学性的读物《夺命》,并说这是他一个很熟悉的人写的,自己还没来得及看,不知道写得如何。如果她感兴趣的话,当然先满足她的需求。大概是他的与《夺命》的作者是熟人的注解起作用的结果,他的姨外孙女相中了《夺命》。

她看了,并且看得很快很投入,表现出了浓厚的阅读兴致。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便问姨外孙女:“人家是写抗癌的,你怎么有耐心看完了,而且有滋有味。”“当然不是抗癌的方法和经验吸引了我。书里有生动的故事,有精彩的景物描绘,有俏皮的人物对话,语言也很美,读了产生的感觉是一种读一本好小说的感觉,一种美好愉快的感觉,没有读抗癌的书常产生的那种阴沉的感觉。我不仅享受到了阅读的快乐,还学到了写作技巧。作者把一本写抗癌的书写得这样吸引人是出乎我的预料的。幸亏是在你家碰见了《夺命》,要是在新华书店碰见了它,也就它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了。平日买书时,买小说书,买其他文学方面的书我是很慷慨的,要我为一本写抗癌的书掏口袋我是不会干的,干嘛花钱买一个坏心情呀!”

下面的这个故事是我亲身经历的,并且我还是故事的主人公之一。我去我们干休所的传达室去取我的汇款单,管汇款单的老头只管自己尽兴,和一个人闲聊个没完,把我晾在了一边。坐在老头对面的一位负责警卫的二十几岁小伙子对老头说:“节约两句,把顾老的汇款单发给他。”老头把汇款单给了我以后问小伙子:“你和顾老认识?”小伙子回答说:“顾老上了北京电视台的电视,还上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和北京人民广播电台,因为顾老写了一本《夺命》的书。”小伙子的话引起了我的兴趣,便与他攀谈了起来。我问他:“你读过《夺命》啦!”“对,读过。”“哎呀!我的天呀!要么人说年轻人糊涂胆大,你怎么如此糊涂,竟敢冒险读起《夺命》来,你要是预先告诉我,拼了这条老命,我也会横加阻拦的。”“那是为什么呀?”“《夺命》写得很不像样子,读它是要遭大罪的呀。你受苦了,我向你表示道歉,向你表示慰问,向你表示遗憾。”“顾老说话和写文章一样很引人乐。我一向爱读文学书籍,读文学书籍给我带来很多乐趣。这次读你的《夺命》没有丝毫遭罪的感觉,而是和读其他好的文学书籍一样,有一种快乐的感觉。”“不曾遭罪已使我惊讶了,还居然有了快乐感,你就给我具体地说说。”“我只能感觉出来,却说不出来。”“挑能说得出来的说,说多少是多少,反正不是发表文章、出书,有个篇幅和字数的问题。”“我是进城来打工的农民,书里有许多农村风俗人情的描写,读你的书感到亲切。你农民的语言也运用得好,增强了书的感染力。我想,农村人和有过农村生活经历的人会很喜欢你的书的。”“感谢你的评论,坦率地说,一个爱好文学的青年能够‘不惜代价’‘血战到底’从头到尾苦读完《夺命》,我是兴奋不已的。”

拔萝卜带出泥来,和警卫小伙子的一段对话“带”出我和一位老人的一段对话的回忆来。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和一位老乡、老同学通话快结束时,我问他的岳父的身体怎么样,他说挺好,此时此刻正在看《夺命》。老人开读后便一直处于手不释卷的状态,情绪也跟着书的内容走,有时候情不自禁地发出笑声,有时候显现出一脸的伤感的表情。“我看他已是‘痴迷’者了。老人现在就在我的身旁捧着你的书读,怎么样?你要不要跟他说点什么?”他的岳父退休前一直在我们老家的一所中学里从事高中语文的教学工作,不但是个文学爱好者,还是个培养文学爱好者的老师,他能从他那金子般的晚年时光中抽出一部分时间来花在读《夺命》上,我应该领人家的情,向老人家说些感谢的话。我便对老乡、老同学说:“请伯父接电话。”很快就听到老人说的话:“德如吗,我正在读你写的书。”“听说你还并不怎么厌恶。我怀疑这个情报是假情报。我是胡闹闹起来的,我能写出什么成文的东西来呀,我自己是属虎的还是属猫的,我还能不知道吗!”“《夺命》写得不错,读完后我会给你谈我的感受,现在也可随便谈些。读了《夺命》像是回去探了趟亲,看到了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的亲朋和父老,非常亲切,非常温馨。你的故乡话、当地农民的语言也用得好,在很大程度上增强了《夺命》的吸引读者的文学‘磁能’。”“承蒙伯父的夸奖。我有一个体会不知对不对,故乡话、当地农民语言中的精粹者,是经了优胜劣汰的原则之后‘胜’出来的,具有着生动、形象、凝炼、精采地表达、描述事物本质和思想认识深度等的优良功能,用好了可起到以一当十的作用,使整篇的文章、整本的书熠熠生辉,充盈着智慧和灵气。”“只可惜我用得不多,也不好,但不知伯父何故偏要夸奖。我明白了,伯父已年近九旬,我才刚过花甲,在伯父的眼里,我是‘永久牌’的孩子,过去是孩子,现在是孩子,将来还是孩子,伯父不实事求是的夸,是为了响应政府的号召,保护儿童的权益,保护儿童的积极性。怎么样我也该对伯父说声谢谢。再见!”

继《北京青年报》“小说”之说以后,《解放军健康》杂志也载文称《夺命》为小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一位主持人对听众们说:《夺命》里的许多故事情节近乎精美的散文或微型小说。《解放军报》也载文指出:《夺命》全书语言幽默诙谐。还有不少的报刊和电视台、广播电台也对《夺命》作过类似的评价。媒体张扬《夺命》的文学性,大概有招呼广大读者、尤其是爱好文学的读者不妨接触一下《夺命》的成分。他们的行为不恰恰再次说明了《夺命》受到了文学爱好者的欢迎了吗。

赢得医家称道

这天中午和几个新交旧识在一起吃饭。一位曾当过医学刊物领导的权威人士和我碰杯,对《夺命》多有称道。他说从医用价值说,《夺命》有许多的东西值得推广和借鉴。我大喜过望了。我还是打退堂鼓:他的话似乎是酒精催化出来的,并不是《夺命》实质的反映。

但是,不久后发生了一件更使我大喜过望的事。我去一家医院的肿瘤科给住院治疗的癌症病人赠我的《夺命》书时,肿瘤科的主任对我说,在我没来之前,他已看过了我写的书,觉得很有医学参考价值,写得好。他们打算开办一个肿瘤培训班,到时候他要请我给学员们做报告,讲我抗癌的做法和经验。听了他的话,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喜而是惊,我怀疑他是在说笑话,是在逗乐。我马上自己否定了自己,好孬这是一个赠书仪式,有许多的癌症病人、医生以及其他的一些人在场,人家怎能不讲谨慎,不讲认真,造次行事。他的话里怕有对《夺命》高估的成分,但在打了折扣之后使唤,也是值得我大喜过望的呀,人家是肿瘤医学的权威呀。

后来我心里踏实了。我不再认为《夺命》受到医家的赏识是一种不该发生的事,不该有的享用了。我想,许多的医学理论、医学观点,直至医病的措施和方法,不都是医家们在对一个个医疗实践和一个个被医好了或被医坏了的病人的情况进行深入思考而作了分析、归纳、推断之后产生的吗。我胃癌术后不久,收到为我开刀的医院寄来的一份追踪调查报告表,要我填好后给他们寄去。照我的理解,医院此举的目的之一无非是为治疗胃癌的医论、医理和措施方法获取一个论据,或者叫证据。《夺命》忠实具体地记载着我这个中晚期胃癌患者16年抗癌的方方面面,受到医家们的重视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赠给主人一份宽慰和自信

《夺命》出自我之手。我病后出版了包括《夺命》在内的5本书,近400万字。加上未发表的书稿,十六七年来,我的笔管中流淌出六七百万的文字,其数量是相当可观的。而且是在我手有疾患不能正确握笔的情况下流淌出来的。除此之外,我自己还做了其他一些有益的事和帮助别人做了其他一些有益的事。这些使我的整体形象构成近似于病前的我,倒不像病后应该有的我。我自诩我尚有心计,会走自己的路。

我未曾始终把注意力集中在应付癌上,集中在死与不死的问题上。我跟着我的感觉走。我就用我喜爱的方式活。我就采用更积极的办法抗癌。我就活出许多“不规范”的生活内容来,为人们所愿意提及。舆论认为,我“在‘绝症’的刺激下,迸发出生命的新一轮激情”。“创造了‘令人肃然起敬的生命奇迹’。”便送给了我一个又一个的花环、桂冠。有一家广播电台称我为普通而又不普通的人。有家报纸说我是“不断放射出璀璨夺目的生命之光”的人。另有一家报纸说我是“生命散发出异样光彩”的人,“老顾,真不愧是一个真正的战士。”同事、老友未甘落后,争夸我为“用行动书写了一个大写的‘人’的人,”“一个是能干些事的人。”一个“生活的‘强人’”、“生活的‘强者’。”他们还认为我的《夺命》,我的患癌后写的其他的书,以及其他的作为,具有不可忽视的社会效益,是一种对社会的再贡献。《中国质量报》的《笑傲生死》的文章有这样的话:很多健康的人读了《夺命》后,“不但没有眼泪和呻吟,反而被书中向上的、积极的力量感染着、震撼着”。有位老友在信中鼓励道:“看了您传奇人生颇为感动,为您坚强的毅力和面对现实的精神而赞佩。您正视冷酷,挺直了,站起来,还写了许多的书,对众多读者是极有意义的。好人终得好报。”

舆论称我是“抗癌勇士”、“抗癌奇人”,发出“生命的呐喊”,“创造生命奇迹”,“给癌症患者以力量、信心”,“点燃癌症病人明天的希望”,等等。《中国消费者报》刊载《生命之战》对我如此夸赞:“他的现身说法让众多的癌症患者们看到,一个人是怎样在失去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进行了16年艰苦卓绝的战斗,一个战士是怎样地凭着一己之力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中国新闻出版报》也载文指出:《夺命》作者“对人生的独特感悟和对生死的超然态度,令人耳目一新,不仅为身患绝症之人点燃了明天的希望,健康的人也会从中受到鼓舞和启迪。”《中国质量报》在《生命的美丽是顽强》一文中写道:“也许顾德如等人并没有创造惊天动地的伟业,但他们在死亡的威逼之下,凛然无畏,泰然处之,抓住活的希望而奋力抗争,并把生命的能量发挥到力所能及的极至,为自己也为亲朋好友和周围的人创造生的欢乐与幸福,这无疑是以血肉之躯张扬生命的礼赞。”

许多同学、朋友、老乡和熟人还就我的成功抗癌,特别是我《夺命》的出版说了许多的鼓励我的话,尊敬、爱护和支持我的话。我将这些话整理归类而称之为“特别类”,都是些超常规格的、特重量级的、令我折寿的赞美之词,有的简直比悼词还要悼词。我不能写下来。即使枪毙了我,我也不能写下来。

不能说的就是坚决不说,不能记的就是坚决不记。如果我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三个多还是四个少,也实话实说,实话实记,不难想像,所招致的最轻恶果是,有人骂我得了老年痴呆症。

我已是大学同学中的“出类拔萃”者,获得过两个第一——第一个中晚期胃癌患者,第一个退休者。我还要获得一个第一——第一个老年痴呆症患者。我一个人获得三个第一,这像话吗!

自然有批评指正的意见。有的说,书中不是没有不可删节的地方的,不是没有“水分”可“挤”的。有的提出,有的提法是否欠缺推敲,值得商榷。还有的表示,作者对人生的感悟未必尽皆真理,有一些是令人不能同意和接受的,等等。总的讲,所提并不多,但绝非真实、完整地反映了客观存在的情况,我不满意,也无办法,我又能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