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会科学现代教育理论和中国教育改革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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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英才教育与实践(3)

培养创新能力首先要培养造就学生的创新性思维。所谓创新性思维,就是指人们运用已有的知识和经验,增长开拓新领域的思维能力。由此可知,创新思维是可以后天通过人们不断学习和实践而培养造就出来的。所以在英才教育中应把培养早慧儿童的创新性思维放在首位,这对培养和造就高素质的顶尖专业人才有特别重要的意义。我们要进行创新思维,必须打破原有的思维定势和思维障碍,勇于想象,大胆构思,因为“人的思维一旦进入死角,其智力就在常人之下”,早慧儿童更是如此。我们在课堂教学中要营造良好的氛围,鼓励和激发学生主动学习,主动思考,强化学生的探索意识和创新性思维,让学生自己提出问题,寻求答案。要充分利用现代多媒体资源,探索新的教学模式和方法,拓宽学生的学习渠道,促进个性化学习,并在教学评价过程中多表扬少批评,多激励少训斥,多肯定少否定,以此激发增强早慧儿童的自信心和不断努力进取的信心,从而健康成长,顺利成才,成为社会有用人才。

宁铂(1964年~)是中国科技大学1978级少年班成员,是全中国第一个被公认的天才神童,2003年出家为僧。“第一神童”使其轰动一时,他的经历又让人们为之喟叹。

这个少年的出场及其中年时的谢幕都饱含戏剧性,符合中国人的集体心理,符合他们对神化和传奇的永不餍足的需求。他们,在那个特定年代共同参与了神话的缔造和后来的“伤仲永”。

1964年,宁铂降生在江西赣州市一个普通家庭。没上过幼儿园的孩子,很早就表现出一些天赋:2岁半时会背30多首毛泽东诗词,3岁时能数100个数,4岁认得400多个汉字,5岁,他在赣州提前进了供电局子弟小学,没多久随父母下放,去了于都县梓山公社河坑大队第4生产队。那是“文革”岁月。在采访中了解到,宁铂当时没学可上,在家待着“乱翻书,翻大人的书”。他翻阅中医书,很快就会开药方;翻看围棋书,没多久就能与大人对弈,还能授三五子;他看唐诗宋词,即能吟诗作对,时年9岁。父亲宁恩逐渐意识到儿子智力超常。

还有一个有待确认的说法:宁铂六七岁时生过一场大病,吃过一些滋补品,据说营养补剂促他早熟,他在11岁就进入青春期。他显得比同龄孩子“沉静、坐得住,自控能力强,学习更自觉”,另一方面,他确实较早对异性产生兴趣。一位培养了近20位“少年班”大学生的退休教师说,宁铂的基础其实打得并不扎实。

1976年“文革”结束前,李政道教授给中科院写信,要求快速恢复发展科技、教育,获当时兼任中国科学院院长的国务院副总理方毅的赞同。

1977年10月末,宁铂父亲宁恩渐的朋友、江西冶金学院教师倪霖,给方毅副总理写了一封10页长信,举荐天才少年宁铂。11月3日,方毅副总理将此信转给当时的中科院下属单位中国科技大学,上有批示:“如属实,应破格收入大学学习。”拨乱反正,百废待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了,“早出人才,快出人才”成为一句口号,少年班的气候初步形成。

信寄出10天后,中科大两位老师抵达江西,到宁铂就读的赣州八中面试。考的是数学,同时参加的还有两位早慧少年,宁铂得了67分,排名第二,第一名80多分,第三名64分。20世纪90年代末宁铂接受媒体采访时说,如果当时抽考物理他肯定最差。他不明白比他分别大几个月和1岁的两位同学为什么没被录取。

1978年初,宁铂受到方毅副总理接见,两局对弈,宁铂全胜。当年最吸引读者的新闻之一,就是江西“神童”宁铂的传奇,配有他与方毅副总理下围棋的照片。

1978年3月,14岁生日还没过的宁铂走进中国科技大学校门,成为中国第一批少年大学生中声名最响的一个。同一批进校的少年大学生还有20人,如谢彦波(入学时仅11岁),申喻(当年的《文汇报》和《解放报》有这样的报道:年仅14岁的初中生申喻参加高中数学竞赛,提前1小时交卷,却夺得第一名。科大三年级时,发现并修正了大学线性代数教科书中一类定理证明的错误,引起教授和校方重视,此事由新华社报道,并附申喻与教授们手捧书本的照片,后为各地报纸转载)、谢旻(现执教于新加坡国立大学)、郭元林(现任清华紫光集团总裁)。

1979年,年仅11岁的张亚勤入校。他后来回忆说,1978年,他在《光明日报》上读到一篇报告文学,讲的是“神童”宁铂的事迹,看完后他激动了整整一天,整晚睡不着。几天后,他跳了级,6个月后,他也考入中科大少年班。他在科大默默无闻,后来赴美留学,获华盛顿大学电子工程博士学位,担任过微软亚洲研究院院长兼首席科学家,如今是微软全球副总裁。2004年,他与科大校长朱清时一起出现在上海,应对自如,只是早生华发。

值得注意的是,1978~1979年,中科大试办两届少年班都采取学校派人亲自面试,自出考题、破格录取的模式,没有参加高考。到1980年,少年班选拔一律通过高考,然后学校复试筛选。“这等于说,对于那些有天赋、有专长的孩子,最后还是用应试教育这一套,用高考这把尺子去衡量”。那位培养了近20位“少年班”苗子的老教师说。

1984年,邓小平接见华裔诺贝尔物理奖得主丁肇中,谈及前3届少年班学生的优异表现:70%读了研究生,其中有16岁就获博士学位的。丁肇中赞叹道:“这在国外是少见的。”

“破格提拔”在1984年下半年面积扩大:从中科大一所高校扩展到13所高校,其中有北大、清华、华中工学院、吉林大学等等。与之配套,全国省级重点中学开始为少年班输送优秀学生,当时比较突出的有北京八中、人大附中、天津耀华中学、沈阳育才中学、无锡。后来逐级向下,触角伸至小学。

于是,挂着红领巾的小学生跟中学生一起竞赛,个子短小的中学生跟大学生进一个课堂成为美谈,舆论异口同声,社会积极响应,恨不得家家出个神童。

“仔细想想,这种‘不拘一格降人才’跟当年的大干快上‘放卫星’三年赶英超美有相通之处,跟现在有些人抱怨的‘这国家跟打了鸡血似的’也是有血缘关系的。直到这几年科学发展观提出来之后,平衡、理性才纳入国家和人们思考的范围。但是在当时,舆论是一边倒的,就算基层教师发现了一些类似‘拔苗助长’的问题,提出过一些质疑,也被大环境的声音淹没了。”一位当年给少年班学生开过小灶的物理老师说。

当年所有的大报、杂志上都发表过这样一张照片:宁铂在中科大校园葡萄架下读书。这个葡萄架有段时间成为科大新生和来宾必瞻仰之处。20世纪80年代,所有被归入“少年预备班”或“实验班”的神童苗子都记熟了宁铂这个名字和他的事迹,此外还有谢彦波、申喻、干政……许多家长也时不时拿一张珍藏的剪报出来吓唬自家天资平平的孩子:“你看看人家!”事实上,宁铂入校后并不愉快。一年后他就告诉班主任汪惠迪:“科大的系没有我喜欢的。”当时他被安排攻读理论物理——中国科学界最热门的领域,而他在赣州八中时就不喜欢物理。汪惠迪打了一份报告,请求按照宁铂本人的兴趣将他转到南京大学去学天文。“但是科大不愿意放走这个名人。”多年以后,退休的汪惠迪告诉记者。从正面理解,科大将宁铂看成本校的“荣耀”,实际上已经将他当作“棋子”——尽管这些词语可能有失厚道,或者也有违主事者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