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时光,可以被人记住?
可以留下寂莫春深的影子——
我说的淡忘,就是在一本书中,
偶然遇到的洛丽塔——在巴黎
圣彼得堡或者南方上海的傍晚,
尖声笑并注视着
水中鱼做爱的方式——
它们将精液射在水中,
连与对方交合也不用。
而又一次,我要将这薄暮交给
寂寞的村子,让异域的亲人
失却灵魂,不得不回到这
紫藤、苦艾和荞麦的故乡。
所以,什么都不会使我醒悟。
就像渐渐增加的耻辱和白云苍狗。
一点一点的罪愆,在仿佛停止的书架上,
一点一点的注满。
——洛丽塔,我就是你,
我就是你安静的花园。
199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