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rn还真在这做生意了,放着金领的职位不要,做早餐妹?
古妤笑嘻嘻的,抬头朝她眨眨眼:“今天新开张,全部特价,也净赚了几百,明天抬价会赚得更多。黛蔺,我跟你说,如果不是今早过去厨房问那李婶在给谁煮汤,我都不知道你饿瘦了自己,却养肥了李婶那一家人。这些人是不能给便宜他们占的,不然会让他们的贪婪膨胀,整天想着占便宜。你看我切了一锅莲藕重新再煮,就是一大锅,煮一锅开水,放一点紫菜,就是紫菜汤,可以回本的!嘻嘻。”
黛蔺听着,不得不佩服torn的经济头脑,轻轻笑道:“话虽这么说,但若不是李婶的汤煮得好喝,顾客又怎么会买账?原本我就想让李婶他们吃一点,反正我不会吃,扔掉可惜,今天你这样一做,李婶估计以为我在针对她,心里会不舒服的。这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不一定全是金钱关系,就像你在公司上班,除了拿工资,还会有奖金,过年过节会收到礼物,作为奖赏和抚慰。”
“黛蔺,当时我去厨房的时候,看到她在偷偷的喝,而且还盛了一碗偷放着。这种行为可是偷,不是赏!”古妤提醒她。
“是这样没错!但你直接把她熬的汤拿来卖,已是在针对她,她心里肯定不舒服。torn,李婶一直在照顾我,为我熬药洗床单被套,尽心尽力,而且家里的李叔卧病在床,负担很重,她喝那么一两口汤也是不想浪费。”黛蔺静静说道,尽量避开阿彬母子,看着古妤:“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有些事没必要那么去较真。如果我直接开口说,这些东西我不要,给你们吧,那就是施舍。既然我没要过,弃了又可惜,不如给那些需要的人。torn,不如你聘请李婶为你熬汤,她的手艺确实不错。”
“黛蔺,你会助长她的小市民心理。”古妤表示很不解,“看来你知道是谁聘请了李婶。”
“我自然知道,从他来我这里,我就知道了。所以既然他执意要送钱,那就拿着这些去做生意,与这里的邻居们一起分享。”黛蔺安静说着,不知为何心里有一股感伤,仿佛这里就是自己的家,邻居们就是自己的亲人,或许是在这里住久了,又或许是找不到更好的归宿,于是有一些感触,“其实她们不是小市民,而是被生活所迫,为柴米油盐精打细算。我现在也是这里的一份子,一个为生活奔忙的小市民。呵。torn你不要瞧不起人。”
她微微笑了一下,抱起地上的小雪球,与古妤认真的商量:“你的老板每天花在我这里的开销有大几百,你若执意要收回去,就让李婶把钱拿出来,不必去买这些昂贵的食材了,如数还给你的滕总。你若要就地取材做生意,不让李婶贪这份便宜,就把李婶照顾我的这份工作给辞了,不要借用她的手艺。所谓取财有道,是有一定道理的。”
古妤听着,想不到黛蔺会说出这番话,既有些刮目相看,又有些委屈,说道:“我现在的老板可是你,大清早卖热汤,也是与你合伙做生意,不想浪费掉。如果你真要把与滕总的界限划得这么清楚,那小秘以后不做就是了。不过黛蔺,我现在出现在你面前,是代表我个人,不是代表滕总,你还欠我‘京味轩’的一顿饭呢,于是我追来了。”
黛蔺静静看着她,对她视钱如命的性情多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笑道:“既然生意好,为什么不做?我说那么多,无非就是不想闹僵与邻居的关系,事事计较。最近我也想摆摊,但一直找不到路子,torn你开了一个好头。”
“真的吗?”古妤这下大喜过望,眼睛里直冒光,“既然你也赞成,那我们就做下去!至于那个李婶,我多加她一点工资,让她给我们煮汤,每天煮几大锅,滕总的那些钱,我们不要白不要!”
这边,早餐婶拿着抹布,竖起耳朵听这边的对话。但路边车辆太吵,硬是没让她听到一句话,只见得姐姐眉飞色舞的说话,似乎是真要抢他们的早餐生意了。
她心里一急,揪了老实巴交的儿子一把:“几天前我给你试过了,那苏小姐是愿意嫁你的,差点就答应了,就是被李家的给打了破。你给我加把劲,把黛蔺追到手,让她马上嫁你。这样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不存在什么抢不抢生意的。”
“用什么办法追她?人家是瞧不上我的。”阿彬咕哝了一句。
“儿子你傻啊,女人下定决心嫁男人,差的最后一把火,就是让她成为你的人。过几天我给你把她约出来,你给她灌点酒或者药,然后抱她去房里。”
“哦。”
滕睿哲西装革履,意气风发走进公司大楼,瞟了torn空荡荡的座位一眼,将自己的另一助理叫进办公室。
“以后老头子若再来公司发号施令,把他的命令保留,不要立即执行,等我回来。”
“好的,滕总。滕总,您要查找的那三个女混混找到了。”
“哦?”滕睿哲扬起剑眉,交叠成塔状的双掌缓缓松开,眸中闪过犀利的寒光。
“警方悬赏通缉三个多月,终于在钉城的一个玩具厂找到了这三女工。她们在学校打人后,立即就逃往了钉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但几天前一个女混混偷偷潜回家,让警方一举抓获。这是她的口供,滕总您看看。”
“好,你出去。”滕睿哲把那几张纸翻了翻,接着站起了身,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一两秒钟后,对方把电话飞快的接通了,笑得风情万种:“滕老板,怎么有空打给我?实在是惊喜呀!”
“三个多月前,泽州大学,玩得畅快吗?”他眸子冰冷,带着一丝冷厉的笑,问得云淡风轻。
顾依依在电话里一愣,没有立即出声,随即笑道:“我现在应酬这么多,哪还记得三个多月前的事。而且滕老板你也知道,我快奔三的人了,还去大学干什么,与那些小妹妹玩不起,也比不起。”
“顾依依,你觉得一个女人除了身体和名声,还剩下什么最重要?”他黑眸带笑,似在与她喝酒聊天,“身体没了,名声毁了,工作丢了,然后为所欲为,借以发泄?依依小姐不像这么没度量的人,头牌位子坐那么久,被男人倾心追捧,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