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复君仇·宫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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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秋风习习吹来,落叶的缤纷却是那么悲凉。摇晃的枝丫,招舞着手,显得很是无助。

“对不起。”捏紧了拳头,慕容风低着头,不敢去看飘絮的眼。

原来,当齐公公前去召慕容风进宫的时候,慕容池见飘絮想见自己的儿子,本来要借口不愿。可突然他衍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既然自己无法接近妖女解决她肚中的孩子,那就由自己的儿子代劳!

想定之后,慕容池便挟持了奶妈逼着慕容风去下藏红花,打掉飘絮的孩子。所以,在去舞清宫的路上,他买通了送茶的宫女,将藏红花下在了茶水中。到时候即便是被发现,只要自己死不承认,也是那宫女替背黑锅。

可是,当他看到飘絮的那一刻,即便是以奶娘的生命为威胁,即便是那肚中的孩子与自己无半点关系。他仍然是不愿伤害她一丝一毫。如果结果注定是失败,那么他只想一切的罪过由自己来承担而已。

“来人……”

浮月紧张,刚欲呼叫侍卫的时候,飘絮忙阻拦,不顾浮月的劝说,仍走向了慕容风。

微微浅笑,不知带着何样的心情,飘絮低声喃道:“何须说对不起呢?若要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不禁摸着他的脸颊,她凄凄地道。“你……真的太傻了。”

“娘娘?”

仰首,她眼里流露的哀伤叫慕容风不解,可不到一刻他便知为何她会说对不起了。

赶来的官兵似乎来得太及时了。

蜂拥而进,不由分说的将慕容风团团围住,齐公公在宫外阴阳怪气地嚷叫着:“皇后娘娘,奴才护驾来迟,请娘娘赎罪。”接着他又指着一脸惊愕的慕容风,加上了一个谋逆罪名。

“慕容风胆敢谋害皇后娘娘,居心叵测,来人啊!把慕容风押下去!”

眨眼间,来不及消化的慕容风被官兵架住了。

错愕地抬头,触碰到飘絮那洼淡淡的水眸,眼里投向自己哀愁,已让慕容风读懂了。原来这只是她的一个阴谋,为的就是要让慕容家背上一个谋逆罪名。

可他不敢相信,仍由侍卫怎么拖动都不移动半步,凝望着飘絮,他幽幽地问道:“你早就知道茶里面有藏红花。”

微颔首,飘絮没有回答,却是默认了。

见她默认,慕容风也甘愿,苦笑一声,仍有侍卫拖着自己出去。可快要出去的时候,他又忽然驻步,望着飘絮,问道:“那你去畅音阁也是故意的吗?”

一怔,飘絮无语,只得将头埋得更深了。也许一开始她是曾这样想过夺取慕容家的兵权,可是,如果自己没有被发现的话,这个计谋也许她也不会实施。可是,那只是如果而已。

没有任何的回答,慕容风已经认命了。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她来畅音阁,她与自己一起讨教词曲,仅仅只是为了让自己爱她爱得无法自拔,然后再这条路上选择了放手,选择走入她的圈套。

慕容风被抓后,将军府便马上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当一旨“慕容家居心不良,意图下毒谋害皇后娘娘与其腹中皇子谋反,朕特此撤销慕容池护国大将军一职,交出南蜀国兵权,打入天牢”的圣旨宣告完毕后,心力交瘁的慕容池终于忍不住仰天长叹,喷了一口血,晕倒在地了。

接着,慕容家上上下下百十口人被押入了天牢,听候审查。可这样的案,有必要,又有可能审查吗?

听到慕容家被打入天牢的这个消息时,飘絮正坐在“怅月”前,颤抖地拨弄着琴弦,一滴薄泪湿润了眶,重重地滴在“怅月”上,晕开了一个水圈。

“姐姐?”一旁的浮月有些吃惊。慕容风如此陷害娘娘,娘娘怎么会为他落泪呢?

缓缓地闭眼,连连的清泪湿了飘絮颤抖的睫毛,落下的是一道深深的泪痕。手停在了半空,已不敢去拨弦。

禁不住秋风的肆虐,舞动的发丝彰显着不安的心,泪痕越发多了,手重重地落下,发出的是一阵刺耳的嗡鸣。

“姐姐,休息吧。”看着飘絮如此痛苦,浮月也心如刀绞,急扶着她颤栗的肩头,劝慰道。

浮月话音刚落,屋外便走进来一抹明黄的俊影,来人真是笑意翩翩的完颜烈,那脸上的笑意竟带着几分邪气,鬼魅的邪气。

“放开她!”跨步进来,见飘絮抚琴落泪的可怜模样,完颜烈脸上的笑容瞬间逝去,换上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一惊,浮月轻捉着飘絮,不知该如何是好。

飘絮则只是轻轻地睁眼,泪眼汪汪地看着完颜烈,眼眸里带着几分怨气,又有着几分的无奈。

见浮月不放手,完颜烈跨步过去,将她一把拉出,愤愤地说道:“朕叫你放手!马上滚出去!”没有半点怜惜之情。

被完颜烈这么一拉,浮月整个人摔倒在地,倏地仰头,望着完颜烈的眼不仅仅是惊异,而有着一股怨气。

“浮月。”见状,飘絮刚欲起身去扶她,可完颜烈猛地抓住她细瘦的手腕,愤然道。

“你给朕回来!你去顾及她,不如先顾及顾及你自己!”今日的完颜烈一改往常的温柔,暴怒的神情如滔滔江水,汹涌而至,不可收拾!

“你放手!”猛力地摔着手腕,飘絮怨恨地盯着暴怒的完颜烈,冷笑道。“你满意了,你得逞了,你终于成功了!我也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而已,你有必要还抓着我不放吗?放手!快放手!”

飘絮越是挣扎,完颜烈抓得越是紧了。

嘴角蔓延出一丝冷笑,他斜睨着泪痕未干的飘絮,反问道:“你又何尝不把朕当作一颗棋子?”

一怔,错愕地看着完颜烈,飘絮竟忘记了挣扎。他知道了什么?!

见她不再挣扎,完颜烈不屑地指了指地上的浮月,满眼的鄙夷,在他看来浮月似乎是一个肮脏而可恶的臭虫罢了!斜视着飘絮,他突冷笑道:“你还要可怜这个女人?不如可怜可怜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