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拒做帝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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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次见面 (2)

田盛恨恨地一咬牙,掏出一锭金子仍在地上,“这回成了吧!”小子,你给我等着,哼!

“成了,你可以滚了。”说完朝那边被吓的面无人色的歌舞坊老板喊道:“拿着吧,这位公子赏你们的。”

那位被田盛称作郭大人的男子笑容可掬地道:“这位公子贵姓啊?”

“免贵姓秦,秦真。”

“哦,是秦公子啊。”郭某人笑眯眯地引着她往楼梯处走,“秦公子好身手,好胆识啊。”真玉要笑不笑地斜了他一眼道:“不敢,微末小技,何足挂齿。”自己是越来越古人化了。

郭某人微微一笑,引着真玉来到二楼的包厢门口,低声道:“公子,秦公子到了。”

“嗯,请进来吧。”低沉威严的声音自屋内传了出来。真玉微一皱眉,这人好大的架子啊。郭某人见她神色有异,忙打起帘子微笑道:“公子请。”真玉点点头,迈步走进了包厢。

包厢不大,陈设倒也精美别致。可以想象,这里的消费水平绝非普通人可以承受的。抬眼看了看屋内坐着的二人,长者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粗硬的眉毛,凌厉的双眼,薄薄的嘴唇——此人该是薄情寡意之流。身材高大,却不粗壮,倒是胖瘦适中。此刻他正以一种极其挑剔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旁边坐着的那位倒是生的英俊,只是形容十分懒散,歪靠在软垫上,漫不经心地啜着一串葡萄。只是,扫向她的眼神颇为放肆。从头到脚,一丝一毫都不放过。这俩家伙着实惹人厌的很,若不是看在他们为自己解围的份儿上,她一定立刻掉头走人。

刘彻将面前这个一身布衣却神采照人的男子仔细打量了一遍之后得出了以下结论:第一,此人相貌极佳,不必韩鄢差。第二,这人的性格一定很倔强,且生性冷硬。第三,他很不耐烦,看样子像是打算上来踹自己和霍去病一人一脚,呵呵。不过,这倒叫他更有兴趣了。

“公子请坐吧。”刘彻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位子。真玉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抱拳道:“多谢阁下适才解围。”

“呵呵,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刘彻矜持的笑了一下,“公子不是长安人士吧?”

“是,在下秦真,本是汉人,因自幼被匈奴掳去,辗转流落到了大宛,近日才逃回汉朝。”

“哦?你来自大宛?”刘彻一下来了兴趣,“可见过汗血宝马?”

“呃……”这倒霉国家怎么会出这么个东西啊?真玉冷汗直冒,早知道就说失忆了,“见过。”

“那你说说这汗血宝马当真是日行千里夜走八百么?”刘彻忍不住往前倾了倾身子,专注地看着她。

真玉硬着头皮开始瞎掰,“这个在下可不敢说,毕竟我在那里连温饱都成问题,这汗血马是无论如何也挨不上边儿的。不过,汗血马的确十分神骏。至于日行千里,夜走八百一说,在下就不知道了。”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汗血宝马八十四天跑完了四千三百公里,也就是八千六百里地,即便按照大汉的长度来换算也不可能是一千里,但这是很难界定的。因为这很可能是根据时速来计算的。何况这本来就是形容词,真实度有待商榷。

“哦……”汉武帝琢磨了一会儿道:“那汗血马果真是血色毛发吗?”

“不全是。”真玉回想了一下道:“汗血马的得名是因为它们在奔跑的过程中会留下类似于血样颜色的汗。而这很可能是马身上的寄生虫在作怪。至于汗血马的颜色……有淡金、枣红、银白和黑色等等,不全是红色的。”

“哦,原来如此。”刘彻点点头,“那汗血马比我大汉的良驹如何?”

“这个……”真玉沉吟了半晌才道:“虽然我没见识过咱们大汉的良驹,但是……估计比不上这汗血马吧?”

刘彻沉默了,汗血马这三个字早就在他的心间萦绕良久了。对宝马的神往使得他更加坚定了要扫平匈奴,打通往来西域和大汉的道路的决心。

真玉有些迷惑地看着刘彻瞬间凝重的脸,心里对他的身份不禁有些起疑。再看看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年轻男子,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

霍去病知道武帝的心思,不过,他此刻对这个叫秦真的人更感兴趣。注视了他良久了,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瞒着他们。是什么呢?身份?的确可疑,说不定是匈奴的奸细也未可知。想到这里,他懒洋洋地问道:“秦兄几时来的长安?”

“不久之前。”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真玉泰然地端起酒杯啜了一口。这句话倒把汉武帝的心思拉了回来,“那你目下住在何处?”

“暂居堂邑侯府。”

“哦?堂邑侯府?”二人同时惊异的问了出来。真玉一怔,不知所措地看着二人道:“怎么,有问题吗?”

“哦,没有,没有。”霍去病摆摆手,邪笑着看了武帝一眼:他在太主府上?

武帝了然是一勾嘴角:朕的姑母还真是越活越年轻了呢。

真玉不知道这两人在脑子里已经把她和董偃划了等号,只是觉得这二人有些莫名其妙。一忽儿精明非常,一忽儿又神经兮兮。还有,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呢,可恶。

“说了这么半天,还不知二位的尊姓大名呢。”真玉转着手中的酒杯,连眼皮都没抬。

刘彻和霍去病对望了一眼,便开口道:“朕……真是呢,光顾着问汗血马,就忘了告诉秦公子了,实在是失礼啊。我姓刘,刘安。”

“刘安?”真玉狐疑地看向他。

“哦,是刘安杰。”刘彻暗自淌汗,一不小心把淮南王的名字给说出来了。霍去病忍不住想笑,又觉得笑出来不妥,就低下头轻咳了两声。

“这位呢?”显然,真玉并没有把他忘掉。

“呃……”霍去病茫然地抬起头道:“鄙姓霍,霍安。”

“霍安?”真玉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蒙谁呢。暗自撇了撇嘴,一听就是假的!

被她这么一喊,霍去病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可话以出口,只好顺口道:“是啊,是啊,这名字很平常哦。”和我的管家一个样儿!

真玉皱眉看了二人一下忽然起身道:“既然无心相交,秦某告辞了。”

“……”刘彻和霍去病都有些怔忪,狼狈地对望了一眼,刘彻才强笑道:“叫秦兄见笑了,我的确是叫刘安杰,他嘛……”看了霍某人一眼:没办法,只好委屈你了……

“他不叫霍安,他叫霍去病。”

“噗……”一口酒喷了刘彻一身,真玉指着霍去病结结巴巴地说:“你说他、他叫什么?”

“霍去病!”刘彻倒是好风度,丝毫没有因为被喷了一身酒而恼怒,依然是不紧不慢的回答着她的话。他的反应让霍去病都觉有些诧异。不过,对于真玉那夸张的反应,霍去病只觉得好笑——这长安城里不认识他的只怕就眼前这位了。

“霍、霍、霍去病?”真玉呆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懒散的青年:这就是大汉双璧之一的骠骑将军霍去病?那个“死后犹闻侠骨香”的冠军侯?怎么瞧都像叛逆青年!

霍去病懒洋洋地看着真玉一脸的扭曲,皱眉道:“怎么了?这名字不好?”

“好,只是……”

“什么?”

“不像你的名字。”真玉极其平和地说道。

刘彻唯一皱眉,莫测高深地看了真玉一眼没有说话。霍去病则有些复杂地看了刘彻一眼,转向真玉道:“此话怎讲?”

真玉微微一笑,“今天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了。”

“噗……”这回换刘彻喷了,“咳咳咳,哈哈,说得不错,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