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重留绝王府
“你暂且呆在琴庄,不要出去。”琴逸晨道,“我要出去办些事。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好吗,音清?”
看着琴逸晨凝望自己的眼,跟第一次见到的他格外不同,更多了认真还有说不出的……情愫?
廖锦如不由的摸摸自己的脸,茫然的点点头。难道自己此时的样子还能吸引的了玉树临风的琴庄主?
“音清姐姐,你确定要呆在庄里吗?”琴静试探的问。她可是个贪玩的姑娘,让她呆在庄里会闷坏的。
“嗯,我胳膊有些不便,还是先听你哥哥的话,安静的呆着吧。”廖锦如点点头,她也想好好考虑下该怎样向苒绝偿还人情。
“对不起哦,”一提到廖锦如受伤的胳膊,琴静就满脸歉意。
“早就过去了,是我不对,又提起。”廖锦如笑笑,“你要是闷,就自己出去玩儿吧。”
“那好,我出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陪你。”琴静开心的笑道。
廖锦如手抚着受伤的胳膊,独自在百花园散步。
其实伤口已经合好,就是还留着一道痕。琴逸晨的药是极品,不过因为含着天山雪莲,药效不去,就不可以易容上假皮肤,也就让廖锦如更要小心。
“本王不知哪里得罪了你,那么不想见到本王?”
冷冽的声音在廖锦如身后响起,身在美艳的百花丛中,浑身也觉的是冬日的严寒。
“绝王?”廖锦如缓缓的回身,收起满心的惊诧。他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很奇怪吗?”苒绝一步步朝廖锦如走近,“逸晨肯去亲自找你,又没把你带给本王,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而不是什么跟着琴静出庄的破理由。”
“绝王应该知道,下人们见了您都是能避则避的。”廖锦如道。这个苒绝,心思可真不是一般的慎密,连好友琴逸晨都算计,不过琴逸晨也因她的事瞒着苒绝呢。唉!
“你会避本王吗?”苒绝冷笑,“若是会避,一开始就不该踏进绝王府。”
“是我高估了自己,现在后悔了。”廖锦如道。
“是吗?”苒绝朝廖锦如逼近,早就注意到她手抚着自己的胳膊,加上她刻意的躲避自己,更加好奇。
又发现什么了?看到苒绝如探到猎物般的寒光,廖锦如不禁倒退。脚不觉被花藤绊住,一个趔趄令身体后仰。
总不能真的摔个仰面朝天吧。
廖锦如不着痕迹的随手一撑,令身子侧过,朝花丛跌去。
但随之,另一手已经被苒绝抓住,顺势一带,救回了即将跌倒的身子。
一个谢字还没出口,廖锦如就发现苒绝犀利的目光已经落在他紧握着自己的手臂上,也就是被琴静刺伤的地方。
莫非他有可以穿视衣物的眼光?廖锦如一个激灵,怔怔的望着苒绝。
“受伤了?”苒绝问,他可以感觉到衣袖下的胳膊是被包扎着的。
“嗯,是不小心划伤的。”廖锦如只得回答,祈祷着苒绝只是发现受了伤,受伤对他们习武之人来说不是常事吗?
蹭!苒绝一把撩起廖锦如的衣袖,貌似鲁莽的行为完全脱离了廖锦如的掌控。
“好好的呆在琴庄,怎么会受伤呢?”苒绝似乎是在问廖锦如,又似乎是在疑惑的自问。但苒绝知道自己的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软了一下,之后又抓不到了。
“没事,是个小小的意外而已。”廖锦如说着,就想抽回自己的胳膊,由于急切,还用了一些力。
苒绝的手掌顺着廖锦如的胳膊松开,修长的手指随着她的力道轻轻划过。
胳膊顺利的抽回,但也给苒绝留下了极其重要的东西。
廖锦如呆呆的看着苒绝手指末端,被指甲刮到的东西,那就是她易容的证据!
廖锦如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本能的反应是应该逃开的,可是脚步却没有移动,大脑紧张的一片空白。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只是来的太突然了。
苒绝的目光从自己的手上移开,渐渐朝廖锦如身上转移,凝缩的瞳孔一点点放大,仿佛能把廖锦如整个人都装下。
“这就是你躲避本王的原因!”苒绝抖落指上的残渣,冷冽的眸光直刺廖锦如,瞳孔里又升起熊熊的火焰,不知是能将他浑身的冰寒烧化,而是被冰寒融化而熄灭?
“我……”廖锦如轻启双唇,这一刻,她突然放松了,没有了惧意,也不再纠结任何问题,一切都看苒绝会怎么办,“对不起,我会补偿你的。”
“补偿?”苒绝的眸光越发的阴戾,仿佛是被尘封千年的冰山,淹盖了瞳孔中的火焰,“你想怎样补偿?你以为就凭在皇宫换杯,暗中取下南王府琴中的暗针,就可以弥补当年犯下的错吗?”
“当年我是迫不得已的。”廖锦如轻声道,长久伪装的低沉的声音已经恢复,换成了如清风般飘灵的本声。
这个声音让苒绝永世难忘。
“一句迫不得已就可以让本王无视你当年的过错?”苒绝修长的手指紧扣住廖锦如的下颚,“想补偿是吗?也就是由本王说了算,如果本王不说停止,你的补偿就永远没有完结。”
“我知道,我夺走了你的尊严,是做人最宝贵的东西。所以,你要怎样对付我,我都无话可说。只希望有一天能做到令你满意,放我离去。”廖锦如道。只要能活着离开苒绝,让他怎样报复,即使受刑吃痛都无所谓。
“无话可说是吧?很好!”苒绝将廖锦如狠狠的甩在一边,毫不留情的跌在万花丛中。
廖锦如平静的站起身,曾经的担心一扫而光,淡然的眸子直视着苒绝。
“跟本王回府!”苒绝冷声道。一把抓住廖锦如的胳膊,掳着她朝琴庄外掠去。
“苒绝哥哥!”刚回琴庄的琴静看到苒绝带着廖锦如离去的背影,暗叫不妙,那股弥漫的寒气拖了一路,久久不散,仿佛可以笼盖整个琴庄。
苒绝将廖锦如直接带到绝王府,他的房中。
府里的人都被苒绝的阴戾吓的不敢吱声,不知去了琴庄的女管事怎么会得罪了绝王?不过就凭她那做事的态度,得罪绝王又是显而易见的。
不禁各自连连摇头叹息。
啪啪啪!紧闭了门窗,苒绝触动床榻旁的机关,床榻旁的地下打开一扇洞门。
“下去!”苒绝冷声道。
廖锦如顺着洞内的石阶,走入一个漆黑的世界。
其实在廖锦如眼中,又不是完全黑的,地下室中情形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简单的桌椅,还有一张木床。墙上挂着一个靶子,桌上放着几把飞刀,想来是练飞镖用的。
廖锦如避开桌椅的羁绊,顺手拿起一把刀,走到靶子前。
“眼光真是不错。本王练了三年,还得靠着对布置的熟悉,才能做到行事如常。”这一点,让苒绝也不得不对廖锦如佩服。
飞刀终究没有飞向把心,廖锦如把它放回到了原处,平静的对苒绝道,“你想让我怎样?”
“本王要把失去的夺回来。”苒绝冷冷的声音响在廖锦如的耳畔,一手绕过她的肩头。
刺啦!
廖锦如的衣襟顺着领口被撕开,脱落,肌肤可以清晰的触碰到苒绝手指的冰凉,就像在三年前的那几个日夜。
“三年前不是很快活么?你还会紧张?”苒绝冰冷的气息在廖锦如脖颈间划过。
三年前,是为了哥哥下的那个残忍的任务,为了解脱,在赌气,目的就是要个孩子,根本没顾得其他。
而此时,廖锦如却体会到了被逼的无奈。不想去做,却被人强行去做,就像三年前自己对待苒绝。
这就是他的报复吗?
廖锦如无奈的笑容淹没在漆黑中,如果这样可以抹平曾经的话,她认了。
“三年前你是怎样对待本王的,本王会加倍去讨。”苒绝说着一把揪住廖锦如,依着对这片黑暗的熟悉,绕过床榻,顺手扯下一块厚实的黑布,墙上露出一颗很大的夜明珠,将整个暗室照的通明。
也将廖锦如一丝不着的身体照的清清楚楚。
“去洗个干净,小心污了本王的眼。”苒绝将廖锦如一把扔进面前的一个水池内。
廖锦如刚在疑惑暗室中还有浴池,当掉进去的时候更加惊讶,竟然还是温泉呢!真没想到在绝王府的地下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但是,廖锦如顾不得享受,将自己赤-裸的身体没入水中,本就被天山雪莲侵蚀的不牢固的易容残渣经过温水的浸泡全部脱落,当廖锦如从水中探出头时,展现出的是一张不染风尘的淡雅容颜,是那种自然不加任何雕琢的清新之美。
室内又飘起那股淡淡的花香,是廖锦如脱去易容后,被藏起的体香的释放。
苒绝冷冷的盯着池中之人,这样才是印象与现实的完全合一。
几下便除去自己的衣物,苒绝跳入池中,贴上廖锦如的身。
廖锦如本能的想要后退,却被苒绝紧紧的牵制。
“武功不是不错么?怎么不反抗?”苒绝冷袭的鼻息在廖锦如的耳边轻呼。
“我不会反抗,我想早日还清你这笔债。”廖锦如闭紧双目,打定主意,任由苒绝所为。
“想还债么?好!”苒绝揪着廖锦如的头发,让她不得已的后仰,“睁开眼,看清楚,本王要让你亲眼看着本王会怎么索取!”
廖锦如睁开眼,贴着苒绝冷酷的脸,第一次如此清清楚楚的看着这个男人,这个被自己随意选中的男人,他一定愤怒到了极点,浑身冰冷的寒意,让原本温暖的池水便的冰凉刺骨。
“啊!”下体突然而来的疼痛让廖锦如忍不住轻叫,没想到时隔三年,还会有这样的痛意。
苒绝冷煞的眸与廖锦如淡然的目光直直相视,一切的夺取与释放都隐在水下,池水随之不断的波动,在放纵着三年来的积怨。
苒绝双手一提,带着廖锦如跃出水面,滚落在床榻,纠缠在一起的湿漉漉的二人并未分离。
廖锦如在明如白昼的室内,眼睁睁,分分明明的看着自己,与压在自己身上的苒绝,没有三年前那种舒适美妙的体会,只有一心还债的麻木,还有苒绝曾经历的那种屈辱。
廖锦如的唇渐渐干凅,舌尖微微轻舔着。
苒绝只是冰着脸,凝视着廖锦如,不停的身下运动。他很想去吻那双唇,原本以为只要掠夺就够了,可是看着这张脸,看着这双唇,仿佛充满了浓浓的诱惑,让他不得不强忍着,不肯给她一丝抚爱。
就这么无情的摧残,无情的索取……
原以为三年来,自己厌恶了女人的身体,排斥着这项属于动物天性的本能,可是,当苒绝识破了廖锦如时,首先想到的就是这样的报复,而且久久索取不够,仿佛凝聚了多年的体力一触即发,不可收拾。
终于,一切平息了下来。
廖锦如仰面躺在床榻,浅浅的呼吸。她也曾以为苒绝在某些方面被自己害的不行了,可是照自己刚承受的情形看,真是大错特错了。
“以后,你就是本王的奴,本王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随叫随到。”苒绝穿好衣衫,扫了一眼四周,“这里也是你服侍本王的地方,不要忘了打扫。”
听着苒绝走上石阶,出了暗室的声音,廖锦如静静的躺着,手抚到受伤的地方,失去了药效的呵护,又经过水中的浸泡,隐隐有丝疼痛。
“绝,音清呢?”
琴逸晨得到消息马上就赶到了绝王府,正见到刚从暗室走出来的苒绝。
苒绝冷眼瞟了下琴逸晨,没有开口。
“音清呢?”琴逸晨提高了音量,不懈的追问。
“你骗了我!”苒绝盯着琴逸晨,一字一字的道。
“我们的帐之后再算,音清在哪里?”琴逸晨回盯着苒绝,二人之间形成强劲的两股气势。
“逸晨。”廖锦如从暗室中走出,看到琴逸晨,淡然道,“你不要管我了,回去吧。”
琴逸晨愣愣的看着陌生的面孔,听着陌生的声音,这就是曾经的音清吗?活脱脱的一个俏丽的可人,虽然他早已习惯了她易容的面孔,可是当看到她此时的模样,还是怔住了。
不过,他爱的是这个人,不管是变成什么模样,哪怕是更丑陋的样子,也是他爱的音清。
“不要怪逸晨,是我求他不要告诉你的。”廖锦如走向苒绝,平静的道。
“音清,你是琴庄的琴师,跟我回去。”琴逸晨一把拉住廖锦如的手,不管怎样,他都要跟音清一起面对。
“她已经不是琴庄的琴师,从现在起,她只是本王的一个奴,最卑贱的奴。”苒绝道,冰冷的眸光看着二人是那么的刺目。
“音清?”琴逸晨不去理会苒绝的话,深情的望着廖锦如,他需要一个答案,如果音清说不,他一定会带着她决然离去。
廖锦如微笑着,轻轻拨开琴逸晨的手,朝后退出一步,“这是我欠绝王的,与你无关。”
“逸晨,你听到了,我并没强迫她。”苒绝冷冷的道。
琴逸晨凝目注视着廖锦如,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肩上,前襟被撕开的衣衫紧紧的打了一串结,下颚处还有被狠捏的淤青。苒绝带她到暗室,做了什么?琴逸晨可以猜出,心隐隐作痛。可是他真的可以不在乎,只要音清回到他的身边。
“你真的要留下?”琴逸晨问,仅存着最后的希望。
廖锦如点点头,“是的,欠了就得还。我情愿留下。”
琴逸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道,“绝,我不管音清欠了你什么,她要留下,就请你手下留情。”
“逸晨,她现在是绝王府的人,与你琴庄无关。毕竟你我是多年的好友,我可以不追究你对我的隐瞒。”苒绝道。
琴逸晨切着牙齿,点点头,看着廖锦如,“如果你改变了主意,就找我。”
廖锦如只是淡然一笑。
看着这样恬静的笑容,琴逸晨感到很恍惚,由于自信来日方长,有好多话都没说出口,他与音清都还没有开始,就已经遇到隔阂,他们还有未来吗?